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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本质,没有几人能看到。 但是我能。 他撕开刻意也好无疑也罢的伪装后,就真的是个自我到极点的人。 这样的性格,可以用一个最简单又通俗的词语来形容——霸道。 被他压着亲来亲去,再抱起来亲来亲去,亲来亲去,已经亲得七荤八素的安思风脑中,只剩这两个字了。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好喜欢他亲我! 我也喜欢他。 他喜欢吃甜食,喜欢糖果,喜欢巧克力。平常口袋中也总有这些,没事总要吃上一些。 他的吻也是甜的,那天他似乎吃了许多桃子味道的糖果,他的吻是桃子味的。 当我被亲得忘记一切时,眼睛虚虚睁开,瞄向客厅的窗户。 窗帘是浅米色的纱帘,它被风吹得也在跳舞,好曼妙。我想到那首,我想,风应当是有记忆的,它会帮我记住这一切吧? 那么,安思风亦然。 十年后与楚珩重逢,我也才知道,安思风到底记住了多少东西。 我想,他记住的东西,比风看到的还要多。 狭小的车厢内,我已频频出神数次,次次都要靠楚珩将我拉回来。但我没想到,这次将我拉回来的方式,竟是这般。 他在摸我! 我立刻回神,生气地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一点也不羞愧,手依然放在我的大腿上,还冷冷看我。 我伸手推他的手臂:“你太不要脸了!你摸我!” 我以为他又要嘲讽我说些“三十岁老男人的腿谁要摸”之类的话,可他没有,他的劲比我大很多,他什么也没说,他的手直接掀开我的衬衫下摆。 我有些慌了,立刻弯腰,捂住自己的大腿,再次怒斥:“干什么!” 他强制性地将我的上半身掰上去,再去掀我的衬衫。 我大喊:“你非礼我!你不要脸!” 他看我一眼,眼光特别寒冷。 我赶紧再弯腰,好好护住自己的裤子口袋。 他毫无感情地说:“我都看到了。” 我有点心虚,但我也已经是老男人了,应付这种场面还是相当没问题的。我反问:“你看到什么?” “你裤子口袋里是什么?” “……没什么。” “你当我是瞎子?” “是我家钥匙!” 他冷笑:“那你吃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吃!”我心中更慌。 他又伸手朝我来,我立即将口袋捂得更紧。但他反而不是朝我的裤子口袋而来,他将我的下巴掰上去,我不得不再看他。我整个身子都在弯着,却又被迫抬头看他,不仅是身姿诡异,身体还很难受啊! 谁都不是小年轻了,我又是个病号。 不过一分钟,我便觉得后背有些难受,改天得再去找按摩的小姐姐给我敲几下。我脑中急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把这桩事给掀过去。 结果,事情没掀过去,我又僵硬了。 三十岁的老男人原来真的有无法应付的场面。 他亲我了。 他出其不意地亲我了! 他特别迅速,紧紧捏住我的下巴,直接就这样亲了下来! 被亲的第一秒,我当然是懵的。 十年了啊,十年了! 我这短暂的一生,只亲过一个人,也只被一个人亲过。 熟悉又陌生,甚至他的嘴中竟然还有淡淡桃子味。 他还是那么喜欢吃水果糖? 且他这次的吻,没有等待,没有照顾,是完完全全的迎面而上。我最初很懵,他的舌头一撬,我便老老实实张嘴了。反应过来时,我赶紧伸手去推他,甩头更想挣脱开。 他欺身向我,将我压到椅子上,我的两只脚乱窜想踢他。 我也的确踢到了他,他离开我,低头阴森森看我,威胁我:“再乱动,再绑。” 我再懵,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又埋头来亲我,我的手依然推搡他,他不管不顾,我咬他的舌头。咬出了血,嘴中已有铁锈味,他依然不肯退出。 我其实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过了十年,被他亲一亲,我还是能立刻晕乎。 但这个时候我不能,我不能被他发现任何不该被他发现的事。 趁他换气时,我的双脚一蹬,踢翻车前的一个小摆件。小摆件往地上落,恰好砸在他的背上。我再用力伸手去拧他的手臂,他也想来反抓我的手臂,我尽管被亲着,却大叫:“疼!” 这样一叫,他咬到了我的舌头。 好么,我是真的“疼”了。 我这个人真的不太能吃苦,舌头被咬到,是这样疼,我“嘶”了声,他吓得放开我。我赶紧要溜,他几乎要把我压在我这边的窗户玻璃上了。既然要逃,我便往他的那个方向逃,我打开车锁,甚至已快要够到车门。 他却回身,将我在压到方向盘上,我的腿却还横在副驾那边的座椅上,身姿更诡异! 我再也不能动。 他回头,皱眉瞪我。 “你瞪什么瞪!” “张嘴。” “我不张!你是个变态!” “张嘴。” “我不——” 他捏住我的下巴,掰开我的嘴,低头看我的舌头,眉头越皱越紧,还教训我:“叫你别乱动。” 我:??? 你发神经,我还得陪着你发? 我扭动着,他拍我肩膀:“别动!” 他凶我! 我伸手想去抓个什么来打他,手乱按,却按到了一个按键。按下键的瞬间,车内忽然响起一段歌声。 歌声出现的瞬间,我的手顿住了,顿在按键上。 很显然,他也立刻顿住。 那首歌是。 是熊木杏里的歌,没有遇到楚珩前,我便很喜欢她。 从我高中起,这么多年,每当我心情不好,抑或烦躁时,我总要听熊木杏里。 楚珩知道的。 是我告诉他的。 他那晚没有回家,开始他是想回家的,但是我觉得他根本不想回家,是不得不“想回家”。 他觉得我还小,根本不忍心对我做其他的事,他说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们就做。 那晚亲成那样,他都没做更多的事。 我躺在床上,他陪我聊天,说好等我睡着后才走。 我根本不舍得他走,也不困,一直拉着他说话。 他告诉我:“以后不能再逃课,世界千变万化,什么都能失去,没有一样东西是永远属于任何一个人的。但是你学到的知识,将会一辈子跟随你,真真切切成为你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和我生气也好,和自己生气也罢,都不能逃课。” 我当时很乖,点头:“我知道啦。” 他刚笑,我又问:“那你也会变吗?” “有些会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