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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大脑空白,我知道,他们会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和楚珩认识于哪里,不论我实际上是个什么人,在他父母眼里,我就是一个丑陋至极,还勾引他们儿子的人。甚至,他们应该也知道我妈妈的事了。 我的手湿软到,渐渐要滑出他的掌心。 楚珩与我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原本构想的不是这般,我们的第一次会面不该是这样。这一切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楚珩也有些慌张,听到他父亲的话,他立即道:“不是那样!爸妈,你们总要听我解释。” “解释?”他的爸爸再回头看他,“给我解释为何打架,为何打到警察局?” “……”楚珩默然。 楚珩的爸爸再道:“毕业之前,解决掉这件事。另外,你的处分,我不会帮你。这是你该得的,这个处分就是提醒你,哪些事可以为,哪些事不可以为!处分陪伴你一生,镌刻在你的生命里。言以至此,你好好反省!” 他爸爸走了。 全程没有看过我一眼。 楚珩及时拉住我的手,我才没有顺着沙发滑到地上。 楚珩看他妈,他妈微微皱眉,也看他。 楚珩先弯腰把我扶住,问他妈:“妈,你也不听我的解释吗。” 他妈妈再看我,敛眉道:“早点解决完——” “妈,我和他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他妈妈深深看了楚珩一眼,转身走了。 他家偌大的客厅内,只剩我和他。 警察不见了,他爸妈也走了,紧张、难堪与恐惧忽然一同从我身体抽出来,与此同时,满身起的全是痛感和难以制止的颤抖。 我连路都走不好。 楚珩弯腰把我抱起来,回身走出他家大门。 他说:“没关系。” 第50章 五十 隔天,楚珩在校内打架,将人打进医院,还被警车拉走的事便人尽皆知。他的爸爸说到做到,什么忙也没帮。在警察局时,楚珩把所有事都认到自己身上,事情实在严重,被揍的那几个人,家中都不简单。 楚珩背了个很严重的处分。毕业典礼不过就在月末,典礼上发言的优秀毕业生早就定好是他,如今已全部取消。 处分是全校通报的,若非他是将要毕业的学生,他从前也实在很受老师们喜爱,恐怕还要狠狠做检讨。 那天我是被一起拉进警车的,警车来时,小花园四周已经围了很多学生,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我的辅导员特地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从楚珩家回去后,可能因为满身伤的缘故,也的确吓到,我很快就发起高烧。 电话是楚珩接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早晨醒来,满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睁眼,楚珩靠过来,轻声道:“醒了?” 我即刻想到他妈妈那双眼睛,心中难过,也不知还能跟他说什么。 他则是大大方方地告诉我被处分的事,再趴在床边对我说:“没关系,你别怕,记在档案中,影响不到我。我不用出去找工作,也不会再念书,从未想过从政,对我毫无影响。” 他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但他刻意大而化小,我也没有再重提。 他笑着说:“昨天我们俩都太狼狈了,过几天,我们穿得漂漂亮亮的,再去见我爸妈。不要怕。”他边说,边抚摸我的额头。 也不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说得这样轻松。但他因我生病,刻意这样轻松化之,我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我点头。 “你什么也不用想,好好养伤,起来喝点粥吧,好不好?” 我听话地坐起来,他给我端来白粥与对半切开的咸鸭蛋,我吃了些。他和平常一样,轻松地收拾好碗筷,再把电脑和书都放在床边,说道:“我去上班,帮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都在家里休息养伤,回头直接去考试。阿姨来给你做饭,闹钟也给你调好了,到时间你就吃药。” 我再点头。 他既然要这样,我当然要配合。 他戴好手表,弯腰对我笑,眼看就要来亲我准备走了。 我看到他的笑眼,心中酸酸的,到底是说道:“学长,你的毕业典礼,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跨过去的,我们面对的情况,也比我们想象中严重许多。 楚珩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他笑着在我眉心印个吻,装作很不在意地转身出门。 他从小到大盼了这么多年,想要让父母看到他最优秀的模样,却因为我而毁了。闻名全校,甚至在大学圈子里都极负盛名的楚珩,在大学生涯的最后时刻,因为我,背上了这样大的一个处分,成为所有人的谈资。 我难受得心像烧起来一样,蜷缩进被子中。 那个时候,我特别无措,我甚至不知到底该做什么,我不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又是错的。我钻进牛角尖,甚至觉得我这个人就是个污点,似乎我真的不该认识楚珩。 如果没有我,楚珩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珩。 这个月末,毕业典礼上,他会在所有同学或艳羡或佩服的目光中,当着所有领导与媒体的面,潇洒地给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他也会穿着学士服,抱着花,和他爸妈一起站在学校楼前合影留念。 这才是他,这也才是配得上楚珩的毕业典礼。 更是他从小一直期待的。 可是,现在都没了。 那几天过得很痛苦,楚珩为了宽我的心,像平常那样,只和我说工作中有趣的事,还帮我带女同学给我抄的笔记,催我复习课本。于是,我为了真的让他宽心,只能故意装作我真的有在恢复。 楚珩不是在意名誉的人,但是一个从小到大一直站在最顶端的人,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因为这样的事,从前喜爱他的老师们无不对他失望,纷纷给他打电话询问。也因为处分,他不得不去学校面对一些领导。在学校里,还要遭受其他同学的别样眼神。 我不敢去想象。 他倒是把我保护得很好,一直把我按在家里,不许我去学校。 所以那阵子,我们俩都有些云里雾里,尽管他是很有担当的人,尽管我也有些万事不怕。但面对突如而来的变故,尤其不知何时才能得到谅解的他的父母,我们俩或多或少都有些迷茫,对于彼此情绪的认知度,都有些迟缓。 但楚珩已尽力在我面前伪装,我也只能听他话,不再吵着去学校。 两三天后吧,我再次见到他的妈妈。 我住在楚珩家,这件事,我妈妈那边是瞒着的,这几天也不敢去疗养院。幸好妈妈在疗养院生活得很不错,还交到了朋友。我借口我和楚珩一起去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