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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受不了地举起餐布,“莫莉!你还是不是女人!” 莫莉扭脸正对着他,又往嘴里塞进去一口,“战场上你喊我兄弟,现在想把我当女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 默克这两天往星舰跑的格外殷勤,还派了宜壳星上最好的兽医来随行治疗阿波罗,目的并不单纯。原来他的侄子在三号星上开发有能源石料,前一段时间战乱导致运输不安全,新开采的原料石积存在工厂里,现在刚安定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过去,想把那一批原料石运回宜壳星。 三号星,只用编号命名,实际上是没有人居住的星球,只有工厂内部才建有换氧设施。这还不是主要的,最要命的是——那是一颗虫星。根据默克的描述,里面主要生活的物种是蚁族。 大宇宙广袤无际,星球数以千万记,人类未涉足、甚至是未征服的领域广之又广。两千年来,星际居民目前踏足的领域之内,有着许多颗虫星,里面生活着土著的虫类,它们数量多、体型大,虽然对人类的威胁有限,但这类虫星上大多能源资源丰富。帝国明文规定禁止个人私自开采,仍然阻止不了一些贪心商人的脚步,每年都有一些人,死于虫族之腹。 默克领主的这位侄子就是为了钱不怕死的人之一。战乱后重新踏上三号星,因太过急切未先派人去查看工厂是否安全,等到进入后才在厂门内发现蚁族硕大体型扎下的深深脚印。 此时逃回飞船已是来不及,有人慌张来报发现大批蚁族正围绕在工厂外面。默克的侄子无奈,只得一边给叔叔发通讯,一边带人躲进了工厂最核心区域,那里暂时能够止住蚁族的进入。可是原料石不能当饭吃,他们带的补给有限,若不能及时等来援军,就算不被蚁族果腹,也要活活饿死在门内。 默克得到消息后就急忙向首都瀚罗星发去救援请求,但那里军队刚遭受重创,又忙着接待蓝斯元帅一行,全星系人民的未来命运在此一举,自然没空搭理一个工业星领主侄子的死活。 海蒙不作理会,默克无奈,碰巧蓝斯路过此处,他便在前两天以私人名义提出愿意供给蓝斯的私人部队未来十年的军用原料石——只求蓝斯能够出手相助,把他侄子带回来。 原料石是目前人类最基础、也是需求量最大的资源。普通百姓的衣食住行离不了它,在军队中更发挥了重要作用,是启动战车机械、武器手弹的主要原料。每年帝国发给每只部队的原料石都有限制,正常额度外若想要加练,则需要自行筹备。 蓝斯每年会从自己的私人领属星开采上万吨原料石,运来供给部队训练。 默克开出的这个条件,的确令人心动。 蓝斯一边默默听着格巴顿和莫莉争吵的废话,一边把盘中的鸡胸肉全都切成长宽一样的条状,等全部切完,这才优雅地用刀叉起,沾了酱汁,不急不缓放入了口中。淡金色的碎发垂落脸颊间,整个人侧影犹如一幅绝美的油画,既有贵族世代熏陶出的清贵传统,又带着军人特有的凛悍与笔挺。 他把最后一块嚼完时,那边格巴顿已经把帝星上排的上号的名门淑女都数落个遍了,莫莉怜悯地望着他,然后悠声慢怼去一句,“温柔的姑娘是不少,可惜没有一个看上你呀。” 格巴顿:“……” 莫莉补刀上瘾,又探近了身,红唇轻启看好戏道:“要是你长的能得老大一半精髓,也不至于现在还跟黑子相依为命。” “黑子怎么了?黑子对我一心一意,黑子跟我心意相通!”格巴顿愤然怒吼,拍案而起。 莫莉却缩的远远,仿佛受到惊吓,大眼睛警惕地上下扫视,“没想到,你这么重口的……” 格巴顿深吸一口气,还没等震天怒嚎,就听对面桌上传来两声冷静地敲击,蓝斯面无表情地用中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淡声道:“好了,都坐下。” 格巴顿又把气吐了出去,愤愤瞪了莫莉一眼,却坚决不肯再坐她身边了,把椅子拉了老远。 莫莉哧哧地趴在桌上笑倒。 蓝斯认真地用餐布拭了下嘴。放下后,开口问道:“这里离三号星还有多远?” “全速前进,大概不过半天。”格巴顿板正脸道,顿了顿,迟疑地看着他,“老大,这笔买卖不错,咱们……?” 一颗小小的未开发星而已,默克的私人请求与陛下无关,星舰上都是自己人,随便派出去一两队,任务就完成了。 十年的原料石啊……还不用上交,想想就美滋滋。 格巴顿舔了舔嘴角,眼中透出亢奋的光……虽然他们元帅有钱,但这笔也是不赚白不赚啊! 果然,他们的老大不负众望,很明智地轻轻点了下头,颌间掠过优美的弧度,声音如陈酒轻缓而淌,看似不经心却笃定,“那还等什么?传令,前往三号星。” 格巴顿兴奋地一下站起身,“是!嘿嘿。”顾不得嫌弃,用力拍了拍莫莉的肩膀,“走啊兄弟!清虫去!”对方正往嘴里塞肉,差点被噎死。 一边狂咳一边憋红脸恼羞成怒道:“滚啊!” 芬妮端上来了软糯可口的燕麦玉米粥,晚上喝非常养胃。 蓝斯镇定地继续用餐,低头舀了一勺送进口中,还没咽下去,咀嚼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伸手,缓缓地从嘴里抽出了一根白色的硬毛。递到眼前看了看,飞扬入鬓的俊眉微皱,透出丝不解。但见对面莫莉和格巴顿都没有发现,芬妮在一旁忙着分水果,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抿到了餐布上。 第六章 营救 幺崽儿现在已经成了厨房的惯犯,翻锅找碗十分熟练,可也耐不住偶尔出错——比如刚刚它在锅边舔粥吃,吃着吃着太过开心,后屁股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一个歪载坐进了锅里。 为了毁尸灭迹,它可是在锅上面抖了半天的屁股,才把挂在毛毛上的米汤都重新甩了回去,又打开水龙头冲了冲屁股,等到干的差不多了,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间。 芬妮回来的很快,好在她还没忙完,只是看了眼它还安好就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发现它毛还潮潮的异常。 幺崽儿在窝里趴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它是一只乖狗,虽然偶尔淘气,但却没犯过什么大错。今天把格巴顿给咬了,让它晚饭都吃不太香。 委委屈屈地抱住自己的尾巴,舔了一会儿,还是一个翻身起来,抖了抖毛,跳上桌子,伸出爪子熟练按下了门把手跑了出去。 他们住的这一层很安静,幺崽儿皱着小鼻子四处寻找着格巴顿的气味,东摸摸西钻钻,最后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它扬起了头,暗灰色的金属门高而冰冷,屁股撅起把鼻子插进门缝里使劲嗅了嗅——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