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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饭吗?” 覃晏一听,连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三公子你不必替她掩饰!”掌柜义愤填膺地摆了摆手,“她自己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可见家风是歪得没天理了!这样的人家不能结亲!三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心软,谁敢在你身上动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你就冲进皇宫去告诉皇上,皇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覃晏一脸心累:“掌柜,不是哪家姑娘……” 掌柜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怔了怔:“哦,不是姑娘啊。” 覃晏脸都臊红了:“这会儿天刚亮,我怎么可能从人家姑娘屋里出来。” 掌柜一想是这个理,顿时醒悟过来:“三公子你不是一直住在诚王府吗?难道……难道……难道是谢公子?!” 覃晏:“……” 一夜不睡果真脑子不清醒,非要多嘴解释,越解释交代得越清楚,就不能说是路上碰到一条野狗或是摔了一跤吗? 覃晏悔得想给自己扇一嘴巴子。 掌柜一脸悲怆:“本以为谢公子与三公子你是坦坦荡荡兄弟情,想不到谢公子他秉性难移,终究还是对你伸出了魔爪,可他那水性杨花的性子,又岂能与你长相厮守……” 覃晏:“……” 覃晏是医谷里师徒中惟一还没成亲的,掌柜又年纪大了,遇到这样的事免不得要操一番心,想到外界关于谢兰止的那些传言,一颗老心越发跳得不安稳,只能连声嗟叹。 覃晏见不得别人误会谢兰止,忙解释道:“掌柜不要误会,兰止他没有那个心思,是……是我……” 掌柜一脸震惊,用吃了屎的表情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想不开?” 覃晏:“……” 掌柜:“唉……唉……” “他不是那样的人。”覃晏想进一步解释,又实在没法说,憋得心肝肺都疼,最后在老掌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中无奈道,“他没有轻薄我,是我轻薄他了,我没脸见他,打算回医谷住一段日子,这就收拾包袱准备走了。” 老掌柜一脸“白菜被猪拱了”的心痛表情,沉重点头:“也好。” 覃晏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简单包了些细软盘缠,早饭都顾不上吃,牵着马就准备出门,只是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马蹄和车轮声,紧接着外面传来谢兰止着急的声音:“你们三公子是不是回来了” 门口的伙计回道:“是回来了,好像被哪家姑娘用强了,您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覃晏:“!!!” 真是丢死人了! 覃晏又匆匆把马牵回马棚,路过掌柜身边时叮嘱他一定要说自己已经走了,说完就迅速钻进一间厢房躲起来了。 掌柜:“……” 谢兰止进来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好出门去隔壁找,隔壁是覃晏给他腾出来的小院,这会儿刚开门就有人来排队报名了,他走过去拉住门口一个小厮:“你看到云三公子没有?” “没有。”那小厮摇摇头,又喜道,“公子您来得正好!” 说着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旁边树下,那儿有个人正背靠着树干打瞌睡,睡得鼾声如雷,小厮朝那人指了指,说:“公子,那个是您挑中的,说是安排在第二个画,小的让他去客栈等着,他说没钱住客栈,就天天在这门口候着,跟门神似的,小的多嘴问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他?” 谢兰止急着找覃晏呢,没功夫说这个,正想随便糊弄一句就走,那边打鼾的人搓搓鼻子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门口站着个富贵公子,立刻亮着眼睛冲过来:“谢公子!谢公子!是不是到俺了?” 谢兰止:“……” 那人面孔黝黑、体格壮硕,瞧着颇有几分憨劲,见谢兰止不做声只当他默认了,就嘿嘿笑起来:“终于到俺了。” 谢兰止没好气道:“我第一张还没画好呢。” 那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问道:“谢公子打算在哪儿给俺画?这会儿天也不凉,俺随便在哪儿脱都行!” 谢兰止:“……啥?” 覃晏准备出城前悄摸着再看谢兰止一眼,结果就在屋顶上听到了这句话,险些一头栽下来。 谢兰止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你说随便在哪儿……什么?” “随便在哪儿脱。”那人说完又补充一句,“哦,当然最好旁边没什么姑娘,要不然多害臊啊!” 谢兰止一脸茫然:“为什么要脱?” 那人挠挠头:“你不是挑中俺,要给俺画画儿吗?” 都说谢兰止的画价值千金,这次却只要二十两白银就可以买到,俺可是东挪西借才凑出来那么多银钱的,一路风餐露宿赶到这里,就等着把这副画拿回去倒卖一下,赚够了钱给俺娘治病呢! 谢兰止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不是,我给你画画儿,跟你脱衣服有什么关系啊大哥?” “哎哟可使不得使不得,俺可当不起您的大哥!”那人吓得连连摆手,“那……那不脱衣衫可咋画呀?” 谢兰止:“???” 旁边排队的人也都听得云山雾罩,有人就不爽地问起来了:“你这人是来占便宜的吧?怎么开口闭口脱衣衫的?忒流氓了!” 那人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懂什么?那是西洋画!可贵呢!” 谢兰止一脸惊讶:“哎?你还懂西洋画呢?” 那人嘿嘿笑道:“俺哪儿知道,都是听人说的,江湖上都传遍了,说谢公子您画的是西洋画,专门画人家光身子的。” 排队的人都瞪大眼,惊疑不定地看向谢兰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谢公子开始画春宫图了?那……那咱还画不画?” “你傻呀?这能画吗?画了回去不给你媳妇儿打死啊!” “你看后面还有蒙着脸的小娘子来求画呢,不会是哪个青楼名妓吧?” “谢公子的风流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谢兰止差点吐血:“谁特么乱造谣?!” 说着一脸糟心地冲杵在跟前的大汉挥挥手:“你走你走,我这次不画这种!” 议论声再次传入耳中。 “这次不画?那就是以前画过或是以后会画。” “谢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是风流,如今是下流。” “可怜云三公子整日与他同进同出,可别被他带坏了……” 谢兰止气得肺都要炸了,叉着腰仰天怒吼:“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在造老子的谣?!” 那汉子被他吓一跳,嗫嚅着说:“这……这不是造谣啊,这是云四公子亲口说的,他可是神仙岛的人,他说的话能有假?” 屋顶上的覃晏紧紧抓住屋脊兽才没冲动地跳下去。 谢兰止眼珠子都快瞪脱框了,破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