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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一件件合在一起,九千岁觉得这次妖王消失三十年的事绝对不简单。 他还没找到机会和将卿单独谈。甚至常常在想,这些所有的事中,有没有侍神者在从中作梗。神明,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宁静没有任何感情的,从前九千岁很气愤为何他们没有感情,痛恨过老天对他们不公平。明明给予他们如此强大的法力,却独独封闭了他们的对事物的情感。 可是现在,自打亲眼目睹那些惊人的画壁后,他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若神明,真的有感情,究竟是好,还是坏。 是造福世间,还是一种毁灭?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仿佛深陷在一个圈套中,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故此,他不愿走捷径。而是打算一步步,一点点的小心去走。 妖界的这位莫将军无论哪里如今都是很可疑的对象,九千岁到妖界的消息就算是闭关,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曾把沈玉仙放回来,反而像是引诱一般,将他当做诱饵投放在八荒山中。 既然如此,九千岁也只好亲自去看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料,在他很正经地在细想种种细节时,旁边的纵岸突然道:“快看!外面有人在杂耍!” 妖界和人界一样,也有妖靠杂耍维持生计。 但妖毕竟是妖,有法力表演的内容自然和普通的凡人不同。故而妖界的杂耍也算是一大亮点。 九千岁从未看过妖界杂耍,不。确切地说他就没看过任何杂耍。 这家酒楼很贴心,在靠窗户的地方置放了望远镜,九千岁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很兴奋地从纵岸手中抢过来支在窗户上闭上一只眼往外猛看。 哪知很不巧。 在他往外看时,杂耍队伍正好绕到另一间酒楼的后面,九千岁看不到,只能一手扶着望远镜看了看楼下的妖怪,发现这东西只能把物件放大外再无其他作用,便兴致缺缺地还给纵岸。 纵岸低头摆弄一会,抬头道:“千岁,为什么镜面上有道划痕?明明刚刚我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九千岁愣了愣:“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神太犀利了?” · 吃完饭菜,将卿三人与“犀利狐”再次上路。 不想天公不作美,刚出了城来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外,一阵暴雨将他们淋得湿透。 九千岁眼尖,东瞄西瞄瞅到一个小山洞,四人忙冒着雨躲入山洞中。 到洞中生了火,这时男女优势立即显露了。首先将卿和纵岸是“女儿身”,出于礼貌九千岁和羽糖让他们坐到最温暖的地方,其后九千岁仗着自己是男儿身,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当着他们的面脱了上衣架在火上烤。 羽糖比较容易害羞,无论九千岁如何劝都不肯把衣裳脱了。 他是能脱不愿脱,将卿纵岸是想脱不能脱,只能湿哒哒地穿着滴水的衣裳。 纵岸许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又不好在羽糖面前使用法术将衣裳弄干,百般难受地靠在一块石头上用头枕着手。 枕了一会,他像是受不了一般,无话找话想要转移注意力:“无论是仙、魔、妖、鬼总有不幸消亡的一天,若是在座的各位有一天大限将至,你们躺在棺材里希望别人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他道:“既然我提出的,那我先来吧,我希望等到那一天,五界的人都会说我是位骁勇善战的杰出将领。” 羽糖向他看过来,用很小地声音道:“丹曦姑娘原来想成为一位女将军啊,真是个了不起的愿望。” 纵岸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呆滞过后他整张脸都黑了,用鼻音怪怪地应道:“…嗯。” 像是不想只让自己一个如此,他立即望向将卿,和颜道:“你呢?” 将卿沉默好一阵:“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在我旁边,说什么无所谓。” 纵岸凉凉哼了一声。 轮到羽糖,羽糖道:“我希望大家能说我是个勇敢的妖怪。” 终于到九千岁,九千岁坐在火堆旁把尾巴卷到脚边,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眼睛忍不住往将卿那边移。 巧了!将卿也隔着火在看他。 他双眸被火映得亮亮的,暖橘色的火光衬得他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温柔。 看着他,九千岁心中软了一块。 随即,张嘴道:“我希望,大家说‘看!他好像还在动!!!’” “……” ☆、女装大佬(三) 妖界八荒山, 乃重犯关押之地, 群妖驻守。 九千岁与将卿先上前打探地形, 二人弯着腰藏在一棵树上。八荒山地形颇为险峻,入口只有一处, 且那处入口由两位妖界将领带人把守,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 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头挨得很近,低声交谈时只用微微侧脸:“天天你有没有把握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混进去?” 将卿还是一副女相, 肌肤雪白得让九千岁忍不住频频侧目。 他全然没发现某只狐狸的视线, 很认真地观察着地形, 思考许久后才道:“难。把握几乎为零。” 不知是不是他女相的缘故, 又或者是九千岁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将卿身上飘来一股一股的奇香, 熏得他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迟钝的很。从前在仙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仙帝, 而仙界的仙娥女仙君们,他还从未近距离和她们说过话。 如今将卿化为女身,虽知道他是个男子,但小狐狸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 心跳加速。 虽然将卿就算不是女儿身的时候, 他也会如此。 眼睛盯着他小巧净白的耳垂,话不经大脑地道:“是吗,那可怎么办?” 将卿俊俏的眉微微皱起, 皱了一会,诚实道:“尚未想到。” 九千岁看他颦眉的样子看得呆了,半晌都没回话。 似乎是察觉有异,将卿微微一怔,疑惑地转过头。 “……” 四目相对时,略略有些尴尬。 对上他严肃而又沉静的双眼,九千岁顿时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的孩子,面上一热,慌忙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用手掩着半边脸悄悄咳嗽一声。 将卿很沉默地盯他一阵,许久才重新去看地形。 然而两人很长时间都没说一句话。 好容易躲过一次,九千岁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再次往他身上瞄。 他觉得女儿身的将卿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明明和纵岸的女相相比,他既没有那个妖艳,也没那个会撩人,还老实一副淡淡漠漠的样子,不笑话也很少。这一路走来,纵岸三言两语能莫名其妙地让羽糖面红到耳根子,随便一个动作能让周围所有的妖怪全全看过来,偶尔一笑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