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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远处的钩弋此时更是脸色惨白,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桑弘羊也不言语,只是兀自放下了手中的这只木筷,再度拿起桌上的另一只,将其置于另一只盛有刘弗陵与江充血液的碗中轻轻搅拌了一下,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观望着后续情形。 就在这时,令在场诸人齐齐变色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得在那清可见底的瓷碗之中,原本还泾渭分明的两滴血,在桑弘羊轻轻的搅拌了一下之后,竟快速的溶合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完全溶合成为了一滴完整的血液。 嚯~~ 在场的一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陛下的血不能与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这江充的血怎就能和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呢?而且,还溶得这般快!纵使平日里再不灵光的人此时心中自也明了得很了。滴血验亲嘛,啧啧,陛下的血不能与三十二皇子的血相溶,而江充的血则可以,这不正是说明了,眼前的这位三十二皇子实非陛下骨血,而是江充这厮的种无疑么? 嘶~~ 想到这里,众人又是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皇家丑闻啊!!!真是倒霉,他们可都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的啊!装死、装死,接着装死!怀着一颗无比期盼被此时的今上遗忘的心情,众人更是纷纷不着痕迹的缩到了墙角,努力装作他们不存在了。 而此时的刘彻更是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捏得死紧,半晌,方磨着后牙槽冷冷吐出一句话来: “将这小杂种给朕拖下去好生看管。朕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见到这小崽子!” “不~~,陛下~~冤枉啊!这是栽赃,这是陷害!妾的弗陵确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无疑啊!陛下~~您一定要明鉴啊,陛下~~~”一旁的钩弋再也按捺不住,甩开看一众宫人的钳制,扑到了刘彻近前,歇斯底里的哀哀哭嚎道。 “贱人,滚开!朕也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贱人!”刘彻倏地起身,一个巴掌将钩弋狠狠的掀翻在地,眼神狠戾的沉声吩咐道:“来人啊!拿两杯鸩酒过来,赐于这一对狗男女好好享受享受!” “不不不,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呀!陛下,臣对您可一片忠心啊,今日之事完全是钩弋夫人她,她,她一力勾引于臣啊,臣是着了她的道儿了呀!陛下,这次臣与她,那,实在是第一次啊,三十二皇子绝对不是臣之子,臣敢对天起誓!陛下~~陛下!”闻听此言,上一瞬还呆呆愣愣杵在那里的江充就是一个激灵,也疯狂的扑腾了起来。鸩酒?!不要啊,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啊!那些个泼天的荣华富贵,他还没有享受够呐,他怎么能够就这么死去?! 而此时的刘彻却再也无心搭理这二人,径直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迈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朝露殿。不用说,桑弘羊自也是紧紧跟在刘彻一行人的身后一起离开了。 徒留下江充与钩弋两个人在殿内无助的哭嚎。 不过须臾,几个宫人已是自外间捧进了鲜红的鸩酒走到了二人的近前,领头的小内侍冲着二人笑笑,道:“二位,陛下赏赐给尔等的好东西,尔等且要好生享用哦!” “滚开,你个死阉人给本宫滚开,本宫才不要喝鸩酒呐,本宫不想死,本宫不想死啊!”钩弋扭动着身体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 章节目录 302.事败之后 不过须臾,几个宫人已是自外间捧进了鲜红的鸩酒走到了二人的近前,领头的小内侍冲着二人笑笑,道:“二位,陛下赏赐给尔等的好东西,尔等且要好生享用哦!” “滚开,你个死阉人给本宫滚开,本宫才不要喝鸩酒呐,本宫不想死,本宫不想死啊!”钩弋扭动着身体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 “嗤,还当你们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物哩,不过是一对被今上赐死的贱人罢了,还在爷爷面前抖威风,我呸!来呀,给我灌,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就好好送他们一程吧!”小内侍闻言嗤笑一声,道,挥手示意一干宫人架起钩弋江充二人,掰开二人的嘴便欲将鲜红的鸩酒往二人的口中灌。 “你个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你等着,等着我的弗陵长大了,他决计不会放过你这个阉狗,我儿决计会给我报仇的,到得那时,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你!”兀自奋力挣扎着的钩弋,恨恨的瞪视着小内侍道。 “呵,我说钩弋夫人啊,您这说话便要要去见阎罗王的人了,还操这些个闲心干嘛?我要是您啊,与其想着这些个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下去之后,怎么想法子再投个好胎哩!至于,三十二皇子长大后,会拿奴才我怎么样,就不劳您操心咯。呵呵,咱家也不怕老实告诉您,将将陛下出殿后,可是吩咐了杨大总管拿一味宫中秘药赐于三十二皇子服下呐。据说呀,但凡是服了这秘药的人,就没有人获得过百日的。身体会一日一日形同枯槁,最终身体衰竭而亡,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就如同寻常病死的人一般哩!娘娘,您说陛下这么处治,是不是很妙啊?”小内侍不以为然的掏掏耳朵,冷冷一笑道。 “不,我的弗陵!陛下,不会这样对弗陵的,陛下不会这样对弗陵的!他,一向都甚是疼爱弗陵的,他怎么能这般对他?!咳咳咳……啊~~~~”钩弋闻言霎时间目眦欲裂,喃喃的囔道,而就在她张开口的瞬间,一盅鸩酒被几个宫人合力灌入了她的口中。不过须臾,她便捂着喉咙,惨叫一声,倒地不起,细细一看,竟是七窍流血而死。 同一时刻,同样被强行灌下了鸩酒的江充也惨叫着浑身抽搐、摊到于地,不过须臾便是如同烂泥一般没了半分生气。 小内侍见状,上前分别细细探了探二人鼻息,半晌方冷冷道:“好了,此二人已毙命,尔等将尸首处理一下,咱家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呐!” “……公公,这二人的尸首该当如何处置为好?”一旁的宫人略一踌躇,终是问道。 “还能如何处置?这样的罪人,只管一副破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了事罢了!不然,你难道还想自己贴银子给他们买棺材?”小内侍闻言毫不避讳的大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语毕,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朝着殿外走去。 后元元年,今上盛宠的增成殿钩弋夫人突然暴毙,死因不详。同时传出死讯的还有今上的第一宠臣——江充。对于二人的死,由于今上一直讳莫如深,一时间众臣竟皆不敢打听此中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