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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鱼使用尾巴频率比较高,这味道自然就好上很多。 另外,这鲢鱼虽然肉质鲜嫩,但是,刺多儿,做不好就会很腥,鱼头稍微好处理一些,只要用葱、生姜丝和酒腌制一会儿,炖的时候加上把蒿,这上好鲜美的清炖鱼头就可以了,只是记得千万不要用油煎它。 但是这尾巴上的肉,处理起来就有些费事儿了,它需要先切片,然后用葱、姜、料酒加上大把的盐,放入密封的陶罐里腌制起来,最少要两天之后,才能拿出来,然后用油煎着吃。当然,这是因为我不缺油腥,才会这么矫情。 而现在普遍都是吃饱都困难,见到这鱼,哪管什么腥不腥的,甚至还会觉得这腥味儿让他们更能体会肉味儿,所以,都是拿回来就赶紧做了一些打牙祭,剩下的还要用盐腌制成咸鱼,偶尔切下来一点尝尝味儿,绝对不会像我这样,一整个鱼头连带着一掌宽的鱼肉,一顿就全做了。 半道上遇见了白向红和党爱军,白爱红看了我一眼,鼻子一哼把脸转向了一旁,当做没看见,我也不在意,权当不认识。党爱军却凑了过来自来熟地说道:“俞大哥这是要去卫生所送饭?” 我很不待见党家人,但是也不好直接过去,只能含糊着答应一声,就要过去,党爱军却不放弃的又问道:“俞大哥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闻着真香。”说着就要伸手去掀我手上的篮子,我皱着眉头侧了一步躲开她的手淡淡地道:“没什么。”说完不再迟疑的直接越过她们就走。 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白向红嘲讽的说道:“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人家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上哪儿能看上咱们这些穷知青,人家确实不差钱儿,不缺吃的,但是有东西也只会巴结有用的人,给咱们喝口汤都是浪费。” 我摇摇头,懒得和这些思想奇葩的人说话。我有钱有粮不,跟他们有啥关系?我凭啥一定要接济他们,不接机就是错? 刚一进卫生所的院门,就闻到一股鱼腥味儿,接着就是小孩子特有的吵闹声,原来村长家也买了鱼,特意让大儿媳妇儿给送来了几块儿炸鱼块儿,因为不像我那么穷讲究,人家就用盐一卤,蘸着苞米面就煎熟了,所以,虽然比我后买的,却先吃到嘴儿了。 然后听说我回去炖鱼去了,干脆一转身把自己的儿子闺女也给送了过来,我自然是不会在意多两个孩子,再说,俩孩子见我面就一口一个伯伯的,我也是挺稀罕这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的。 吃饭的时候,小小子一边吸溜吸溜的就着两掺的馒头喝着鲜香的鱼汤,一边很认真的对我说道:“俞伯伯,我给您当儿子吧,我还能帮着小河、小湖、小海他们打仗,保管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们。” 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丫头赶紧道:“伯伯,你还是要我吧,我不像王耀祖那个囊死包,我吃的不多,再说,你都有三个儿子了,正好缺个闺女。” 王立秋显然是被自家侄子和侄女,为了点儿吃的,干脆把自己卖了的行为气的够呛,最主要的是丢人,于是吼道:“王耀祖、王宝妮,你俩出息了是吧?等晚上我告诉你爹,看他不给你们开皮!” 王耀祖不屑的说道:“你个就会告密的汉奸小人,我们是革、命接班者,是不怕你的,我马上就给伯伯当儿子了,你跟王胜利愿意咋告状咋告状去,以后我就叫俞耀祖了!”王宝妮点头道:“哥哥说的对!” 然后,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大吼道:“王耀祖你个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王耀祖一听声音,立即跟个小鹌鹑似的不说话了,再没有之前对待王立秋时候的嚣张劲儿,王宝妮更是换上了一张献媚的小脸儿转头张着小手起身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爸爸,你来啦,我给你留鱼块儿了。” 说着,还把刚才她自己咬了口攥在手里的鱼块儿往他爹嘴里塞,王胜利抱着她好笑的问道:“给我留的,你不说你哥哥说得对,你要给你俞叔叔当闺女去吗?” 王宝妮一听,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很认真的说道:“不,我刚刚觉得,还是把哥哥给俞叔叔家吧,我是爹爹的小棉袄,就不走了,正好哥哥去了俞叔叔家,咱家就能省下一大笔粮食了。” 我强忍着笑,听王耀祖小声的嘀咕着叛徒!小河听到这些之后,看了看弟弟们,小湖带着些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王耀祖,然后跟小河点头道:“耀祖哥哥挺可怜的。”小海有些迟疑,但还是跟小河点点头。 小河这才对我说道:“爸爸,我们不行就接收耀祖哥吧,没人要挺可怜的。”我知道三个孩子这是又想起自己当初没人要,领着两个弟弟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我笑着将小河抱过来,然后解释道:“你胜利叔他们是开玩笑的,自己的儿子哪能不要?” 王胜利看着三胞胎看过来的眼神,赶紧点头,三胞胎这才放心了。其实,三胞胎也不想家里再多个孩子跟他们争宠,但是,天性善良的他们,更不愿意看到其他的小朋友,就像枉死城里那些鬼婴那样,因为被抛弃,所以整日浑浑噩噩,除了怨恨就剩下饥饿。 我看到重新开心起来的三个孩子,就将小河放下去,让他们上一边儿玩去,反正也都吃完了。我招呼王胜利道:“胜利今儿个咋过来了?正好这菜还有不少,赶紧过来坐着吃一口,对了,我桌子底下还有昨个打的酒,要做药酒,还没拿回去那,我跟小秋都不喝酒,你自个儿去倒点儿喝吧。” 王胜利随他爹,是个好酒的,原本正要推辞的话,在听到有酒的时候,话就变了道:“成,我去倒口酒去。”说着,拿起刚才他儿子用的碗,舀了点儿水,涮涮就去屋里了。出来的时候满脸兴奋的说道:“行啊,鹿年,竟然把酒疯子的酒给整来一坛子,真牛b!” 我笑道:“得了吧,牛啥啊,我这回可亏大发了,这么一坛子酒,可是我用一根二十年的人参换得,你说我俩谁亏了?”要不是因为,这年头的酒,除了自家酿的,在供销社一般是买不着的,因为现在粮食吃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粮食酿酒 王胜利一听,说道:“啊?我说他一个舍命不舍酒的酒疯子,咋愿意把宝贝酒给你那。不过,你咋没上别人家问问,咱们村也有不少人家自家酿酒喝的,虽然比酒疯子的差些,但是管咋地价钱靠谱啊。” 我摇头道:“这不是药酒必须得用度数高的才管用,也就他的就能有60多度,还是高粱酒,剩下的要不就是苞米酒,三、四十度顶天了,要不干脆就是米酒,十来度跟糖水似的,根本没用。” 王立秋一看他哥开始喝酒了,赶紧着急地问道:“大哥,你先等会儿再喝,先说说你咋过来了,别一会儿再把正事儿忘了。”王胜利这人吧,啥都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