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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已长,只比水溶略小上一岁。她是个老来女,守完母孝父孝后已然不小,这次是勉勉强够得上大选的年岁,因着人温和敦厚,皇后又喜爱她为父母守孝的孝心,这才指给了北静王。 孔静娴是代表和惠大长公主来的,因而连韩亲王妃与齐亲王妃都与她先行了长辈礼,再由她行过君臣礼,才正式与周姑娘添妆。 容白氏站在黛玉面前,笑着指点道:周姑娘是个孝女,因而在郡王妃的妆上又添了一对钗子,比亲王妃少一对,比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黛玉也看得出来,南安王妃是盛装来的,装束却同周姑娘不同。 周姑娘本来辈分便高,齐亲王妃得叫她堂姑,北静王也是个年轻却有辈分的,如此一来,她与其余三王的王妃一比,竟出挑了。幸好不是真是和惠大长公主为她执妆,她小声问孔静娴道:我记得南安王府有几个庶女的,怎么不叫她们来?若是嫌着嫡庶,那几个呵。 孔静娴并不言语,只拿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写了个侧字。 本朝皇子、王爷成婚,先是太后皇后等往他房里安几个人知晓人事,接着是指侧妃,然后由侧妃跪迎正妃入门,以表尊重。然而水溶同周姑娘年纪都不算小了,便免了这一步。周姑娘自己在家里,教养嬷嬷也小心提醒过,要给王爷房里安排几个人,博个贤惠名儿,甚至张罗着帮王爷看看哪家的女儿好,可以做庶妃的,进宫去给王爷求来,这是做王妃的本分。 毕竟水溶到底是姓水的。子嗣颇是重要。 周姑娘顿时明白了,冷哼一声,心里暗暗鄙夷着南安王妃,你也是个王妃呢,做着这等拉皮条的生意了!便是做了,当她周敏是什么人了?什么烂的坏的当她都受着不成。听说北静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日后那些侧妃庶妃与其说侍奉王爷,倒不如说侍奉她更多。她把那样口齿伶俐又心思不齐的留在身边找不痛快呢。 文人是最有资格清高的,周家那些傲骨显然也遗传到了周荟身上,她几乎是不给南安王妃留颜面地道:容夫人到底是山东来的,对京里不太了解,还不把你姨侄女拉这里来呢,叫她同两个五品员外郎的庶女站一块儿,仔细一会儿娴丫头生你的气!巧之又巧,柳烟之父是户部员外郎,同贾政一样的品级。 探春同柳烟两个双双低下头去,把一方锦帕绞得发皱。容白氏笑道:周姑娘要打趣孔姑娘,拿我们说什么呢!真叫玉儿和孔姑娘站一块儿,你看孔姑娘不恼得来挠你呢!算是打过圆场了。周夫人也假笑道:妹妹可不要这么欺负孔姑娘。 孔静娴却不羞不恼,甚至因着这一句话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黛玉,轻声问道:你也叫玉儿? 这个也字倒是有讲究的,黛玉回道:家父赐名黛玉。 黛玉,黛玉。孔静娴念了两句,道,妹妹眉清目秀,这个名字极妙。 这就把妹妹叫上了?韩王妃与她的丈夫一样擅长交际,和惠大长公主才来了几天,她便往公主府去了好几次,与孔静娴也算说得上话,也不怕别人羞你。 孔静娴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水溶是个十分大方的人,对于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给予了相当的尊重。北静太妃甚至送来了自己出嫁时珍藏的一套首饰,以示喜爱。周荟在众多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里红着脸拽紧了手里的簪子。足金的镶玉金凤簪,放在手里沉甸甸的,簪子里原本扭曲的纸条却在这时候涌上心头来。 本王有疾,汝若不愿,吾可断之。 有疾,有什么疾?周荟在心里苦笑。父母双亡,兄嫂的女儿比她小了许多,却早早定下了婚事,自己被整个家族遗忘了。若不是二嫂与大嫂拗气给她送去选秀,这个老姑娘只怕还要继续当下去。自打被指婚给了北静王,周家才忽然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个女儿,一应用度比侄女儿们不差多少,嫂嫂们待她也只有和气的。何况北静王既然这么直言以告,看来也是个有良心的便这么着吧,还能怎么样。 她们这样的女子,求的不就是丈夫的一个敬字么。 北静王连这种事都告诉她了,她还能怎么样呢?不是父母俱在千娇万宠的大小姐了,她只能在所有的不幸当中选择一个还算幸运的事情成为北静王妃。 她没有无病**的资格。 黛玉见了孔静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确实如容白氏所言,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再没人能挑出不好来,可是也未免太冷了些。她瞧着哥哥也是个温润如玉的,以为嫂嫂必能红袖添香,夫妻和睦,可是这个小郡君,却仿佛天生一股傲气寒气,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黛玉心里忍不住想,其实哥哥也是个冷的,别人对他好,他自然是回报的,可是若是别人不曾主动同他交好,他并没有多少交际的心思。若是嫂嫂是个温柔可人的就好了,怎么也是这么冷的呢?哥哥会喜欢这么骄傲的女子么?他自己的骄傲能够容忍么? 容白氏见她回去的路上沉思的模样,问道:想什么呢? 想孔姑娘。黛玉道,真是好威严。 容白氏笑道:这是自然的。若是你从小也像她那么养大,你也有这样的威严。不过小女孩儿,养成孔姑娘那样自然是没得挑剔的,但是要我看着,还是玉儿你这样的更讨人喜欢,要是我们家丫头们也整天把诗经佛理放在嘴边,我比现在还着急呢,也不知道沫哥儿会不会耐得下心思哄她。不然,只怕真是娶一个当家主母回去胜过妻子了。 黛玉是了解林沫的,不觉难过起来也不知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孔静娴。 容白氏心里却想起林姐夫去世时,林沫站起来对弟弟说的那些话:不要相信叔叔,不要相信姑姑,从今往后,对我们好的是亲人,胆敢利用我们的是仇人。而若是你们两个,要把先生留下来的东西家产、名声、尊严、医德、祖训拱手让人的话,就别怪我心狠!那是个 冷情的孩子,感情对他来说都可以利用,妻子温柔与否又同他有什么关系?孔静娴姓孔,为人又不错,这便足够了。他本来图的就不是温柔贤惠。 只是这孔姑娘,早些年见着的时候还会笑笑,自打脸上多了那道疤,性子越发地变了。 水溶端坐在厅中,他极少有这样端正的坐姿。平日里做出来的纨绔模样尽数消散,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紫红袍子有着极宽大的袖子,恰到好处地遮盖了他的紧张。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定下了好日子,周家也同意了,再过不久,他就该迎娶自己的妻子过门了。 即使自通人事起便明白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这个时间也是紧张的。 他面前坐着的那两个人也由不得他不紧张。 林沫和水浮,一个丰神俊秀,一个相貌普通,然而气质却出乎意料地想象。此时都挂着若有若无地笑容坐在他面前,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极为相似,不过一人说了一句恭喜,便都笑嘻嘻地不再说话。 他不想打圆场。 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本来已经够累够紧张了,这两人要怎么着,就随他们去把。横竖林沫还知道君臣两个字怎么写,也不可能欺了水浮去。 至于水浮会不会欺负林沫?水溶忍不住想,真是荒谬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声明:CP林沫X水溶 第 39 章 不知过了多久,终究还是水浮先打破了沉默:听说靖远侯的生辰没多久就该到了? 听说?听谁说的?林沫看了一眼水溶,露出一个羞涩的温和的笑容来,明眸皓齿,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水浮又笑道:咱们算是有缘,我七弟也是九月里生的。还有个同母所出的 林沫挑了挑眉,不说话。 七皇子与那个已经成了皇家大忌讳的八皇子只隔了四五天,不过一个命格极好,另一个就实在不行,林沫并不为那个早夭的八皇子不忿,人的运道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在自己父亲最危险的时候降生,运气本来就不大好,出生了以后又叫自己的叔父们陷害,即便没被皇上摔死也不一定有命活着,甚至搞不好会连累一家子。因而,文人墨客们替八皇子鸣不平的时候,林沫并没有上去帮腔。 他的生辰和七皇子的确实挺近,不过先生说,太过惹眼的日子,对他以后的人际应酬都不好,因而给提前了一个月。他不得不承认,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跟七殿下抢寿礼抢客人?他又不是嫌自己过得久。便轻笑道:殿下听谁说的?那人大约是记错日子了,微臣虚长七殿下几日,九月初三生的。 水浮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哦? 林沫轻轻笑了起来。 水溶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带着些警告,林沫看得分明,也回应得挑衅,两道目光交杂之下,一个微微皱眉,一个面带得意。 水浮干咳了一声:如果不是知道今儿个是溶叔的好日子,还以为你同靖远侯如何如何呢。好歹避讳些吧。 水溶手里一颤,杯子里的清茶都要洒出来,林沫在心里冷笑了两声。这三殿下看来懂得还挺多,不知道他对水溶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机关算计的白痴行径有什么看法?是乐见其成,还是如林沫一般在心底不屑着却可惜着? 早在水溶在北静王府说出北静王府的尴尬地位的时候,林沫就不得不承认,这个所谓的贤王其实有几分脑子。而他算计着自己入了三殿下一系的不动声色的举动更是让他不满之余也多了几分自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