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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荣恪随着众人告退,愤愤得想,从进来时起,她一眼也没看过我。 心里冷哼一声,她小时候男童装扮亲过那么多人,这秦渭不会是其中一个吧?这会儿留下他不是有话要问,是要叙旧吧? 出了垂拱殿,翟冲带着内禁卫围了上来,对孙智周为首的众位考官说道:“太后有命,将各位大人暂押庆宁宫,各位大人请。” 庆宁宫乃是太子居所,如今正闲着,与大内只隔一条小街,倒是选的好地方。 荣恪跟在众人后面,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向殿中,官员们都陆续出来了,殿中就剩了她和秦渭。 心里连连冷哼着,咬牙看向翟冲,派蒙阔带人押送我们就行了,你倒是到窗户底下守着去呀,帮我听听她和那秦渭说些什么。 翟冲没理他,可能是没领会他的意思,亲自带领一队禁卫将一众官员送至庆宁宫。 荣恪沿途悻悻,怏怏不乐。 翟冲布置好岗哨刚要回转,鲍正清走了过来,拱拱手道:“我这里有一封密折,烦请翟统领交给太后。” 翟冲接过去点点头,说声放心。 荣恪看过去,鲍正清正瞪着他,心中一凛冲淡了满腔酸意,追上翟冲说道:“我也有密折。” 翟冲一伸手,荣恪陪个笑脸:“口头的,就三个名字,翟统领可要记清楚了。” 翟冲瞪他一眼:“说吧。” 拿着奏折默念着名字回到垂拱殿,太后正在东暖阁中与秦渭交谈。 就听秦渭说道:“我到了京城后住在京中状元楼,暗地里仔细打听,那些人口风都很紧,我因为冒范庸的名,也不好使银子,就打听到这些,详细的还要太后去查。” “科考舞弊,断不能轻纵,我定会严查。”温雅说着话,吩咐柳姑姑上茶。 秦渭端起茶盏,透过氤氲的雾气看着尊贵雍容的她,轻叹一声说道:“雅雅,一别五载,没曾想宫中相见。刚刚在垂拱殿一眼瞧见你,人还是那个人,容颜还是那样的容颜,却不一样了。你当年执意进宫,就为了今日?” “后宅琐碎,我想要逃离,表姐沉冤未雪,我想要离乌孙二皇子近一些,最让我心动的,就是先帝说会让我尽情施展。”温雅笑看着他,“许多事,做了才知道其中滋味,这两年酸甜苦辣皆有,不过,我从未后悔。你怎么样?这些年都还好吗?” 秦渭摇头:“当年收到你的书信,连夜从书院赶回,只看到你登上龙船的背影,我骑着马沿着运河一路追到洛阳……” 温雅瞠大了眼,秦渭无奈苦笑:“我引起了内禁卫的怀疑,几个面目凶恶的人过来盘问我,得知我是江宁秦家的人,对我还算客气,训斥一通后派一队胸背熊腰的士兵,一路将我押送回了江宁,我沉浸在悔恨当中,有半年足不出户。你及笄之后,我曾上门提亲,温大人斥我放浪形骸不知上进,将我轰了出来。我后悔没有带着你私奔,天地之大,我们远走高飞,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窗外挺拔站立的翟冲身形一动,回过头来。 温雅默然半晌,叹口气说道:“我竟不知。” “我犹豫着要不要考取功名,犹豫中收到了你要进宫的书信。”秦渭看着她,“我虽后悔,却知道你的抱负,我也知道睿宗皇帝会给你更多,我忍着从来不给你写信,可是两年前听到睿宗皇帝驾崩,我忍不住了。他给了你很多,却也将你圈进了牢笼。雅雅,这次上京,我不准备回去了。” “你这样的大才,若肯进朝堂做官,我求之不得。”温雅笑道,“你恢复本名金榜题名,做今科状元可好?” 秦渭笑笑,说一声好。 第92章 狂徒 礼部尚书鲍正清参镇国公荣恪作为副主考, 在贡院中纵酒贪杯,并让女人假扮杂役混进贡院淫乐,风气败坏人神共愤,恳请太后严惩。 温雅搁下奏折摇着头笑,如此偷懒,可是胸有成竹吗? 再看向翟冲写下的三个名字,说是镇国公交待的,蹙着眉头心想,这是诱着我跟他见面呢, 手指在三个名字上划着圈,吩咐翟冲道:“将鲍尚书带过来。” 荣恪眼巴巴瞧着鲍正清跟着翟冲走了,再一想翟冲宣召前悄悄跟他说过的话, 那个秦渭是雅雅的青梅竹马,还上门求过亲, 他为了雅雅,决定要入朝为官, 心头翻腾起伏着咬牙不已,给了你三个名字,为何还不见我? 鲍正清走进来,太后赐了他座,笑说道:“镇国公在贡院纵酒贪杯荒淫取乐, 鲍尚书可亲眼瞧见了?” “穿了男装的女杂役是他自己说的,他问臣要不要,臣乃是揣度, 纵酒贪杯确实是真,臣常常闻见他身上的酒气。”鲍正清实话实说。 “是我让镇国公去贡院调查科考舞弊,他如此做,只是为了迷惑旁人,鲍尚书不必在意。”太后笑道。 鲍正清恍然:“臣本来对镇国公印象颇好,可他在贡院中种种行为,着实令臣生气。既是如此,也就罢了。” 太后点点头递过一张字条:“鲍尚书可知道这三个名字?” 鲍正清仔细看着:“都是今科举子,有两个上榜的,有一个落榜的。” “文章都怎么样呢?”太后问道。 鲍正清摇头:“我朝规矩,考生卷子糊名,可糊名后依然可以辨认字迹,是以要由誊录院另行誊录。今科既有秦渭卷子被换一事,看来是誊录院做了手脚,这文章好坏就难说了。” 温雅想了想,吩咐传刑部黄忠魏如过来,将那三个名字递过去,对他们说道:“你们找到这三个人,他们的文章如何,是否上榜,都做了什么,都仔细盘问。” 次日魏如前来回话:“那三个人说没有镇国公吩咐,一个字也不能说。” 温雅气道:“那就用刑,看他们说还是不说。” “臣以为,与其动刑,还不如太后召镇国公前来询问。”魏如小心翼翼建言,他因镇国公才得以升迁,并有了在太后面前说话的机会,那三个人既然是镇国公的人,他还是要维护的。 太后摆摆手:“我再想想。” 魏如退出去,打发随从找到秦义,让他给镇国公递个话,交待了这三名举子的事。 温雅按捺不住好奇心,午后传命让荣恪觐见,打定了主意公事公办,不对他假以辞色。 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进门后,竟不行礼拜见,而是径直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就亲,她挣不过他,只能狠狠瞪着他以示抗议。 翟冲也惊着了,片刻呆愣之后,连忙大步绕着东暖阁转圈,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柳真悄悄关了后门,静静立在门外守着。 他任性尽情霸道恣意,将她淋漓尽致亲了个够,粗喘着松开她,她刚要说话,他的手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