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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食物。宫里的任何人的地位都比他高,因为他是唯一的奴隶。 白了一天没亮就会被人叫起来,他带着手铐脚镣干活,要担水、擦地、洗衣、清洗器皿、喂马等等,无数的琐事,任何人都可以使唤他。相对繁重的工作,白了一的食物只有两个隔夜的小面包。 这就叫苟活,白了一惨笑,干净利落地啃掉了一个,剩一个晚上吃。 白了一扛起一袋草料走到马厩,把草料倒进食槽,马儿们欢快地吃起来。 嘿,是你吗?白了一一眼认出那匹曾经与他一起上过战场的马,他旁边的是卡尔的马。 白了一摸摸它的腮帮子,马儿亲昵地超他拱了拱。 真的是你。白了一笑着抚摸它。 陛下不是来看马的吗?饲马的官员点头哈腰地左右伺候着,看见国王不悦的表情,心里突然明了。 白了一当然听到了,他退到一旁。 卡尔施施然地走过来,王后随行身后。他走过白了一低垂着头颅的身边,指着那匹马说:宰了,今晚我要吃马肉。 白了一倏地攥紧双手。 卡尔看到白了一轻颤的肩膀,满意地离开。让他痛苦,让他不堪,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牲畜屠宰离他所在的柴房很近。傍晚,白了一在昏暗的角落里抱膝而坐,他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马临死前的拼命嘶啸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残忍地钻入他的耳朵,那天夜里他做恶梦了,梦见自己站在堆满尸体的战场中,无数死在他手中的年轻士兵的灵魂来跟他索命,他拼命地跑啊跑,跑到了高高的祭坛上,无处可逃,眼前是一片水坛,身后是快速逼近的凶恶鬼魂。白了一闭上眼睛跳进了水里他浑身一震,从梦中惊醒。 突然,门叩叩地响了两声。 白了一愣了一下。 雅里大人。软细的声音轻喊。 白了一这才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姑娘,她左顾右盼了一下,赶紧闪了进来。 你是白了一并不认识她。 雅里大人,我给你带了吃的,趁他们在睡觉,偷偷拿出来的,虽然冷了,您快吃吧。 姑娘打开一块布,里面是几块散碎坚硬的牛肉干和饼子。 谢谢。白了一也不矫情,早已饿得两眼昏花的他接受了姑娘的好意,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帮我? 我叫南希,雅里大人一定忘记了,我就是几年前因为打翻祭品遭到主管殴打,还差点被赶出宫卖掉的宫女,是你救了我。 是你,我记得。白了一笑。 南希脸一红,低下头,雅里大人,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叫我了一就行了,我真正的名字,白了一。 南希点点头,走出柴房。 然而这一切,都被暗地里的一双眼睛全部看见了。 白了一每天都照旧过着,白天遇上南希就装不认识,而南希经常会在天亮前或者夜里给他送吃的,两人的关系愈加亲密,然而白了一很害怕一件事,如果被人发现,被卡尔发现会怎么办。一想到那天被屠宰的马,白了一心中一阵胆寒,所以他告诫南希不要再冒险过来了,如果被人看到,会害死她的。南希依然会来,只是时间隔得久一些。 南希,把这份点心送去王妃那。 南希接过托盘,来到王妃的宫殿,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后,欠身行礼打算退出来。 等一下。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南希恭敬地问。 怎么最近都不去找雅里了?优娜淡淡地询问。 南希一颤,立刻跪在了地上,王妃开恩,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所以 你紧张什么,我说要把你怎么样了吗?优娜的脸上挂着冷笑。 南希战战兢兢地跪着。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王妃请吩咐。 **他。 南希呆愣了一下,没应出声。 你不是喜欢他吗,没什么为难的呀,其实我也可以把这事告诉陛下,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 我做,我做,求王妃不要告诉陛下。 乖乖听话就好了啊,这个给你。王妃递给南希一小个包布,够聪明的话就别问是什么,总之是好东西。 南希颤抖地接过小布包,起身退了出去。 雅里,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但是这次你死定了! 南希最近来得比以前更勤了,而且态度神情有些奇怪,白了一只当她有些紧张。 南希,不要再来了,迟早会出事的。 可是南希咬着下唇,低头不语,突然握住白了一的双手,雅里大人,我们逃走吧! 白了一连忙捂住她的嘴,别乱说!白了一放下手,出不去的,就算出去,难道我要带着这副手铐脚镣戴一辈子? 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的。 别傻,天要亮了,快走吧!白了一催南希离开。 南希在白了一嘴唇上亲了一下,羞红着脸跑出去。 白了一却是一脸愁云惨雾,这个发展方向不对,他只把她当做朋友或者妹妹,并没有男女之情。 南希第二天来的时候,白了一没有开门。 你走吧,不要再来。 雅里大人。南希哀求,我把食物放在外面,您自己拿吧。南希放下食物,她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那个小布包,往食物上轻轻地洒了些棕色粉末,然后重新包好放在门前。 白了一等了会,听到南希离开的脚步声后,打开门取走了食物。 谢谢你南希,但是我不想你出事。白了一心怀感激地吃掉了一部分食物。突然间,他觉得很口渴,起身去外面的井里打水喝,一出门,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忽然袭来,他扶着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 雅里大人。南希从暗处走出来搀扶他。 我可能生病了。白了一晃晃不清醒的脑子,暂时他不认为南希会对他下药。 我扶你进去。 白了一倚在南希身上,少女独有的馨香让他有些迷乱,白了一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 少女柔软的身段和如花似锦的美丽在这间幽暗的黑屋中绽放。 白了一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对一室的狼藉和南希赤luo地躺在身边的情景,红迹斑斑的衣物更加刺痛白了一的双眼,南希是个纯洁的女孩。白了一扶着昏沉的脑袋,在心中骂了自己无数次混蛋。 他叫醒了南希。 抱歉,我无法对你负责,不要再来找我,我再不会接受你的食物。 白了一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南希在食物里动了手脚,只是他也不能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南希偶尔里来找他,但是白了一态度决绝,一声都没有回应。天气很快就转凉了,白了一的情况很糟糕,没有冬衣和棉被,他可能会冻死在睡梦中,如果真的那样,也算一种解脱吧。 陛下,天气冷了,东西冷得快,我让人热热。安瓦尔说。 卡尔一怔,他心里的第一反应是雅里冷不冷,他怕冷! 不必了。卡尔说,今年宫里头下人们过冬用的棉被和棉衣派发了吗? 还没,还要过些天才到发放的日子。 今年早些发,就明天吧,所有人都要有,明白? 安瓦尔应下,他当然明白卡尔话里的意思,所有人只是针对那个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先看虐攻还是先看收拾坏人? ☆、第 69 章 白了一结束一整天繁重的工作后,进门发现两床棉被和两套棉衣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是南希送来的?还没到发放过冬物资的时候吧,就算分,应该也没我的份吧,白了一这么想,他回忆白天与她见面的情景,南希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白了一有些担心。然而此时的南希正为一件事既开心又苦恼,她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发现,她怀孕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白了一说。 明天是节庆的日子,王宫里每个地方都焕然一新,除了白了一所在的地方,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白了一今天天还没亮被安排去清洗王宫花园的石子路,因为要腾出时间,夜里还要擦洗祭台,为明天的节庆做准备。这条曾经为他而改造的石子路如今要他来日日擦洗,心情还真是有点复杂。至少他得感谢这个时间安排,否则很容易碰到那个不想见的人。 白了一正弯腰拣拾角落里的枯枝败叶,不知不觉走到幽深小径的灌木丛附近,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白了一本不在意,以为宫女路过,却在听到那个名字后鬼使神差地慢慢靠近。 两道声音,隔得有些远,白了一听得不太真切,这两个声音他都很熟悉。一个是男人的,声音有些飘渺,可能站得比较远,他无法辨别,只是觉得熟悉,另一个人是王妃。 你什么时候动手?王妃问。 不要急,做事一定要谨慎,卡尔不是一般人。 白了一心一沉,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两人低声说了什么,白了一听不见,想想差不多离开,却好死不死地踩断了一截枯枝。 谁?!两个人异口同声相应。 白了一暗叫糟糕,速速撤退。 白了一当然不安,这个时间段,只要王妃问下人有谁经过花园,白了一首当其冲被点名,宫里的下人都知道,这条路一直是白了一在洗的。 但是,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百分百确定的是,肯定不会是好事。 擦洗地板是最累人的事,在寒冷的冬天夜里,跪地弯腰,双手泡在冰冷刺骨的脏水里,谁愿意这么干呢,所以大部分都落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