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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跟下来。 季独酌不解的望向水红衣衫的女子:“涉江,你在干什么?” “楼主,我刚才一直没有对你说,聂平仲在外面。” 砰的一声。 一根房梁倒了下来,涉江堪堪避开着火的房梁,沉声说:“楼主,你先跟江大侠一起走。五天后,我们一起到跑马镇会合。” 季独酌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问:“涉江,你是在说让放任一个女子的生死不管么?”他嘴上说着,伸手扒住密道的墙壁,开始往回爬。 “楼主,现在不是供你玩笑的时候。” “我看起来再认真没有了吧?”他扒住密道口,“他们要的是我,如果要留你一个女人的话,倒不如让我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涉江眉头一皱,说了声冒犯了,一把把季独酌推下密道,正好落在一直护在他身后的江鄂怀中。 “带他走!” “放开我!” 尽管季独酌在拼命挣扎,江鄂仍然死死的拖着他不放,把他一点点拖向地道深处。而这时,书柜已经烧的七零八落,机关重新启动,水红色的霓裳舞衣渐渐消失在闭合的石板中,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经遥不可及。 那短短的一瞬间,季独酌蓦然想到很早很早以前。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还曾经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小个子。老刀家已经十六岁的儿子刀七打了他,他哭着跑回家告状,但父亲却只给了他一记冷眼。 父亲说,被揍了,就给我揍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照顾你。 他才仅仅六岁啊,十年的年龄差距,他望着高大的刀七,只能缩在角落里拼命的抹眼泪。被路过的涉江看到了,十二岁的小姑娘拉着六岁的他,一路冲进老刀家,点了把火,烧光了刀七的所有心爱的玩具。 隔着火光,季小楼主看到涉江被映成红彤彤的脸,偷偷的想:涉江姐姐将来一定嫁不出去。 转眼间,十四个春来暑去,物还是人已非。 霸道的刀七战死了,坚强的父亲病死了,连合该嫁不出去的涉江也嫁人了。 很多个夜晚,季独酌一个人站在高高的风雅颂巅峰,怎么找也找不回失落的童年,高处不胜寒。 而如今,依旧是隔着火光,十四年前依稀和十四年后重合,已经再不会被人欺负的季楼主看到涉江的眼中有泪也有情。 她说:“楼主,没办法啊,聂平仲虽然是个废物,但毕竟是我自己选的男人。” 此生仗剑任疏狂 卷一 自风流 第五章 镜花水月 章节字数:10704 更新时间:08-05-20 15:35 如果可以再活一次,如果可以给我一个来生。 我情愿不要活在这江湖之中。睥睨天下,点染江山,其实很遥远。到不如收拾满腹心事,身背长剑,驾黄鹤遨游天下。 但,人生只有一次。 季独酌猛然想起,真正的季独酌已经死了。 七岁那年,下着铺天盖地的雨,父亲把他推下山崖,说是,若是连这种程度都活不下来,那偌大风雅颂交给他不如交给一只狗。 他在大雨中延着陡峭的山壁一路上爬,多少次险些失足。他抬起头来,只能看到漫天的雨,寒冷的雨落在眼眶中,被焐暖了,然后顺着眼角流下来。他的脸贴在冰冷的石壁上,雨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伸出一只手来帮助他。 胆怯,或者爱,或者恨,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活下去。 当他终于站在山顶,一直等在雨中的涉江为他撑开伞,他却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从前那个自己已经死了。 他的父亲用最快速的办法教给他“坚强”二字。 后来继承风雅颂,每打退一个对手,对他来说不过是在悬崖上推开一块挡路的石子,他从来不屑去考虑究竟什么地方是尽头,因为他要做的还太多。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季独酌倚在密道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地喘着气,攥起了拳头。 江鄂注意到他的异常,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包裹住他的左手:“不是你的错。” 季独酌抬眼望着他,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江大侠的嘴角有一点点轻狂的笑:“俗话说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好了,尊贵的季楼主季公子,看在你真的很郁闷的份上,只有这一次,任你调戏。” 扑哧一声,季独酌笑出声来,他反手握住江鄂的手,细细的摸索着掌心的纹路:“是你说的哦。”另外一只手却在胸口掏了一掏,掏出一只象牙小瓶。牙齿咬开瓶塞,被江鄂握住的那只打开他的手,右手把小瓶子上的半凝固液体倒了一点到他的手上。 “你这是……” “我摸出来了,”季独酌塞好瓶子,用手指把药水抹平,“刚才你推那着火的柜子时,手上被烧起泡了吧。”极品的仙人凝脂,抹在手掌,清凉凉的,像是用井水冰过。 江鄂在自己面前摊开手掌,但密道里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这点小伤不用在意。” “不成,不成,”季独酌站起身来,恢复了一贯的调笑,“你现在是不用在意,将来吹了烛火吃苦的可是我。” 什么叫吹熄了灯火吃苦的是你? 一股寒气顺着江鄂的脚底直窜脑门,就知道,就知道,不该同情这个妖孽。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尝想遇到这个风雅颂之主,他被气的牙痒痒的次数比他这一辈子都多。他眉梢一吊,抽回自己的手:“季楼主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 “江大侠但说无妨。” “国之将亡,妖孽必出。” 季独酌被他挖苦,苦笑道:“我这一语成谶,果然是平日素行不良的结果么?” “楼主有自觉就好。” 这两个人呢,统统都是一肚子黑水。此时相视一笑,方才的苦闷也就适时的一扫而光。 二人都知道凭他们的力量要想对抗外面的四十一个高手,显然是痴人说梦,而密道入口虽然被毁,但也绝非久居之所。 “现在怎么办呢?”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季独酌冲江鄂一招手,“当年为了做到更好避敌,这条密道岔路很多,机关也多,你跟紧了我,否则小心被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