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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的府邸,那里已空无一人。他还是不相信,最后直冲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一个叫袁序的少卿告诉他:“是真的。洛寺卿被罢官了。” “为什么会这样?”周棠急问,尽管他已经听了不下五个版本,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确认一遍这不是真的。 “寺卿为一个案件代写诉状,触到了皇上的逆鳞。皇上在真央殿龙颜大怒,我们本以为寺卿要获罪砍头了,幸好皇上开恩,只让他罢官十年,说他太过年轻莽撞,十年后再来任职。” “十年……”周棠脑中一片空白。 十年,十年没有洛平的日子,他要如何度过? 震惊过后,强烈的愤怒涌进他的脑中,他听见自己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 十年! 那人不是说永远不会丢下他么!那人不是说要守着他直到他得到自己的江山么!那人不是昨天还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么! 为什么食言…… 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小夫子……到哪里去了? 袁序看着七皇子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也吓了一跳。 寺卿离开,他也很难过,毕竟那是朝夕相处的人,是最爱喝他泡的茶的上司,可这个深宫里的皇子怎么比他还难过?怎么好像死了爹一样难过? “呃……”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赶紧把要说的话说完,“七殿下,寺卿临走时说,如果您来找他,就告诉您,他在扫荷轩给您留了一封……” 话没说完,就见七皇子一阵风似的跑了。 袁序呆愣了一下,心说扫荷轩在哪儿,秣城有这么个地方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十分之一。 ============ 闲言碎语: 1、汉子一般晚上更新,其余时间如果晋江显示更新,那都是在捉虫子。 2、苟延残喘的下章预告什么的,就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它留下來。【其实它已经是个渣渣了。 ☆、第十八章 一年变(上) 踏进扫荷轩的时候,周棠原本烦乱纠葛的心情一瞬间沉淀下来。 时光荏苒,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已有三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只是个房子而已,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眷恋的,然而今天再次走进来时,蓦然发现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怀念。 这个落满灰尘的屋子,仍旧是那时候的样子,破扫帚堆放在角落里,墙壁上有一些难看的霉斑,本来还算完好的柜子,如今一条腿断掉了,歪歪地立在那里。 有一扇窗开着…… 那里是唯一纤尘不染的地方。 周棠走过去,在窗台上看见了洛平留给他的东西。 小瓷碗中盛着一汪茶水,水已经完全凉掉了,不过茶叶的香气犹存。不单单是碧螺春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熟悉而悠远的清香。 周棠记得,小夫子曾给他沏过一碗这样的茶。 由于那时他一路从宫中小跑而来,到扫荷轩后口干舌燥,端起碗就囫囵喝了下去,小夫子见状心疼无比,是心疼他的茶叶:“我就不该给你留一碗,真是暴殄天物!” 他一头雾水,问怎么了,小夫子说,这茶是他用纱布袋装了,在黄昏莲花将要合拢时放入花心中,待到次日清晨莲花初绽时取出,把薰染一夜的茶袋以热水冲泡而成。如此麻烦又如此雅致的茶,就被他当白水喝了,他能不心疼么。 后来小夫子就没那份闲情给他泡这茶了。 周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清苦混着香甜,不知不觉心就静了,唇边溢出一个微笑。 小夫子花费一场黄昏一场清晨,为他准备了这么一碗茶,就说明他从没打算要不辞而别,说明他即使离开,也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茶碗下镇着一封信笺。 周棠是怀着慎重而紧张的心情打开这封信的,他以为,小夫子定会给他一个详尽的解释,也许篇幅会很长,也许会有大段对他的不舍…… 而事实上,这封信只有寥寥几句话。 小棠亲启: 皇命难违,洛平领命罢官十年。 鄙人戴罪之身,京城中无栖身之地,不如归隐,君无需焦急挂念。 如今朝中风云变幻,望君务必加倍小心谨慎。 必再相见,静候佳期。 慕权敬上 乍看见这么简短的留书,周棠差点一气之下又把信纸给撕了。 不过他望着那句“必再相见,静候佳期”,终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佳期……何时才是佳期呢? 当真要他等上十年么? 那个一直陪伴他支撑他的人,就这样消失了?不告诉他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句不知何时兑现的承诺,就这样退出他的生活中了么?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呢。 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清甜的最末端,却是漫长的苦涩。 柳枝轻拂过轩窗,周棠的目光缠绕着那抹嫩绿,停驻在窗棱的刻痕上。 那次他不小心把一本藏书撕坏了,洛平骂了他,罚他抄书。 他心里委屈,在窗台上刻了一幅画,是小夫子拿书要敲他头的模样,一旁还歪歪扭扭地标注着三个字——臭夫子。 现在那里多了一些东西。 在臭夫子的旁边,有一个抱头躲闪的小人,眉眼弯弯地笑着。小人的旁边标注着三个清隽的字——死小棠。 “噗!”周棠不由喷笑出来。 他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小夫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那刻痕还很新鲜,分明刚刚刻好不久。 抚摸着那些粗糙的木渣,周棠把额头抵在“臭夫子”的身上:“小夫子,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我怕……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 他知道,自己不能总是把小夫子当作自己的依靠,这三年来,他也在慢慢学着独立处理一些麻烦。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小夫子会真的不在身边。 一个在心里生了根的人,不是说拔就能拔掉的。 周棠把扫荷轩打扫干净,把原先的桌椅都搬了回去。尽管只有他一人待在里面,他还是放了两把椅子。 每日早晨他会过来读书习字,有时会下意识抬头看看对面那把椅子,总觉得小夫子就坐在那里,或是看书,或是浅眠。 这样的感觉很奇特。 因为自从洛平进大理寺任职后,他们就鲜少有机会如此对坐了。 可不知为什么,那人离开后,这样的记忆却一天比一天清晰,也一天比一天让他欲罢不能。于是他就像上瘾了一样,不来扫荷轩坐坐,就浑身不舒服。 翻开许公子的最新力作,周棠专心看起来。 是的,他又开始看许公子的了。 没有小夫子管教他了,他为什么不能看? 只是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