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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磁卡在岑年手中打了个转, 他与傅燃从舞池里出来, 从侧门离开了大厅、打算回傅燃的房间,“于琳现在是?” “她的时间不多了。”傅燃看了眼于琳离去的方向,言简意赅道,“这一船几乎都是愿意尝试她的‘新药’的人,而刚刚,她意识到出了些意外。” 那个意外就是岑年。 实际上,宾客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经过筛选的。不是瘾君子,就是有发展可能的人。然而,很不凑巧,岑年出现了。 他在许多摄像头上都做了手脚,还利用磁卡进入监控室,拷贝了一些重要视频与音频。 而现在,有人动过手脚这件事,被于琳察觉了。 “她把这么一群人拉到公海上,”岑年低声说,“仓库里就放了好几吨所谓的‘新药’,纯度很高。” “嗯。”傅燃点了点头。 “不过,我在想,”安静的走廊里,岑年听着自己的脚步,小声问,“她怎么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这一船没有上千人,也就一两百个,每个都不是什么小角色,要是出去举报一下,岂不是—— 闻言,傅燃笑了笑。 他一边刷着磁卡,打开了房间的门,一边温和地道: “每个人都会来这场晚宴,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喝些酒。” 岑年猝然睁大眼睛。 ——于琳在酒里放了毒品! “那,”岑年艰难地道,“那些人,他们……” “没事。”傅燃摇了摇头,“现在宴会上的酒是安全的,我托人处理过了。” 岑年松了口气。 “应该有这么个房间,”岑年斟酌着道,“里面放了些证据,合同。” “对。”傅燃点头。 傅燃的房间还维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样子,地上零零散散扔着换下来的衣服。 顾晏按了门铃,在门外说: “于琳正在定位磁卡、查红外线记录。” 岑年打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前辈,你刚刚说听见了于琳他们的谈话?”岑年把磁卡随手扔出窗外,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那个房间拿最后重要的证据,并且销毁下载记录和磁卡历史轨迹——这样他们就查不到了,顾晏帮忙报一下警。” 傅燃定定地看着他,摇头。 岑年:“?” “顾晏,”傅燃彬彬有礼地说,“你看好岑年,就在这里呆着。在警察来之前,哪儿也不要去。” 岑年看着傅燃,意识到什么,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他看着傅燃,加重了声音,说,“不需要你帮忙。” 傅燃却笑了笑,看着岑年,温声说: “岑年,别任性。” 一边说着,傅燃推开了房门。 岑年想向前一步,双手却被顾晏禁锢住了。 “顾晏,放开我!” 岑年咬牙,开始剧烈地挣扎。但他说到底此时才十八岁,争不过成年男性的力量。 顾晏在他身后愧疚道: “抱歉。” “你会出事的!”岑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燃,道,“你疯了!他们全都认识你,到时候——” “我不会出事的。” 傅燃沉默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出。 . 顾晏报了警。 出海了大半天,他们离岸边已经很远了,即使是开直升机,加上定位搜寻的时间,等警察赶到时,也需要好一会儿了。 “顾晏,”岑年低着头,问,“有没有水?” “有。” 顾晏疲惫地抹了把脸,给岑年倒了杯水。 他把水杯递给岑年。岑年刚接过水杯的同时,顾晏迅速地后退半步。 果然,水杯正迎头朝他砸来,被顾晏险险避开。 顾晏拍着胸脯,舒了口气: “好险,还好我早有准——” 下一秒,他脸色白了白。 岑年抬腿,由于顾晏退的这半步,坚硬的皮鞋前端正好踹在了他裆部。 “……” 岑年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顾晏捂着下身痛苦地蹲下,岑年把手从早已松动的绳索里挣了出来。 “不至于断子绝孙,”岑年蹲在他身边,慢吞吞道,“也就一两个月不能进行性生活吧,你忍一忍。” 说罢,他一手手刀砍在了顾晏后颈处,顾晏控诉地看了他一眼,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岑年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拖着顾晏的手指,按开了手机的指纹锁。 他打开微信,给傅燃发消息: “我是岑年,你在哪个房间?告诉我。” 过了半分钟,傅燃回复: “岑年,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你不说,”岑年按着语音键,冷漠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于琳,把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顺便把这边的房门打开、欢迎她带人来做客。” 他没在开玩笑。 “……” 半分钟后,傅燃发来一个位置: “三楼409。” . 岑年脱了西装马甲,把衬衫挽起来,沿着走廊一路小跑。 警察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赶到。 他在心里计算着,于琳也许猜到了动手脚的是那个脸上有道疤的侍者,正在监控室里找线索。但除了几个监控摄像头被岑年弄坏了之外,岑年在取证据时,还给几个片段替换了假视频,于琳应该没这么容易找到。 如果运气好,在于琳发现之前,警察就来了。 岑年一边想着,一边走安全通道上了三层。 409门口瘫着两个保安,显然昏迷了。 岑年敲了敲门,给傅燃发微信:“开门。” 很快,门开了。 岑年走进去,关上了门。 那是间很普通的小办公间,桌面上摊着些文件与合同,一台电脑摆在桌上。 岑年进门时,傅燃正好在键盘上敲下回车键,破解了防火墙。然后,他把U盘插上,开始拷贝文件。 看见岑年进来,傅燃把无框眼镜摘了下来,沉默地看向他。 “岑年,回去吧,”傅燃顿了顿,说,“记录已经删除了,我把这些文件拷好就过来。”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责备的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岑年却摇了摇头。 “前辈,”他固执地看着傅燃,低声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岑年一边往电脑的方向走,一边说: “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你为什么非要自作主张?” 岑年想起刚刚的事情,几乎有些生气了。 傅燃怔了怔。 电脑屏幕的光印在他瞳孔里,傅燃沉默片刻,说: “我只是担心。 “岑年,”傅燃顿了顿,说,“依赖别人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