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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容真一样? 韩庆不知道彗星和赵容真有什么约定,但至少,那两个人可能不会再见了,而孟庆欢却仍然在他身边。 晚饭时间。 韩庆和孟庆欢安静地坐在一起吃饭,两个人并没有交谈,孟庆欢吃了几口,就觉得吃不下去了,于是放下碗筷,犹豫着要不要把方丈给彗星和赵容真卜卦的结果告诉韩庆。 “不合口味么?”韩庆见孟庆欢不吃了,就抬头看了看孟庆欢,“要不让御膳房再做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不用了,庆欢已经饱了。”孟庆欢摇了摇头。 韩庆又吃了几口,其实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胃口,于是也放下了碗筷,让侍女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拾下去了。 侍女从外面关上门,屋子里就剩下韩庆和孟庆欢两个人。 “其实……”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那么说彗星和赵容真,我都知道,我那只是一时气话……”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丈说,彗星殿下和赵将军其实是宿命,他们是只有夫妻缘,没有夫妻命的,可能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男子的原因……不管您有没有介绍他俩认识,他们可能还会以另外的途经相识,还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就像是一株蔓珠莎华,虽然总会交会的瞬间,但一个人的结束才是另一个人的开始,生死不离,却又生生相错……” “蔓珠莎华?那是什么?”韩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于是奇怪看着孟庆欢。 “那是一种花,花朵是鲜艳的红色,就像是彗星殿下宫中的那种红色,花开时,见花不见叶;花落时,见叶不见花,传说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韩庆冷哼一声,“多么绝望的花朵……” “但这花朵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我之前住的那个院子里就有种这种花朵。” “为什么要种这样的花?” “因为它总是提醒着我,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就像这花,盛开时红得艳丽,低调时又绿得纯粹……” 韩庆眯着眼,思考着孟庆欢的话的意思,却又有点想不明白,但总觉得自己也抓不牢身边的这个人,说不上哪一天,连这个人也会消失。 “皇上,我不是在为彗星殿下和赵将军求情,只是想跟您说,他们可能不会走一辈子,所以……趁两个人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彼此珍惜,等在离开彼此的时候,他们还能留个念想,等他们觉得孤单的时候,会让他们一下子想到,自己曾经的确跟埋在心底的那个人彼此珍惜过,不曾后悔。” 孟庆欢的话让韩庆好像悟到了什么。 “你是想说彗星和容真呢,还是在说你和我?” 孟庆欢只是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然后进来一个侍女,“皇……皇上,奴婢是明清宫的,想请孟先生去一趟,我们家主子从早上开始就发热,一直到现在了……” 韩庆一听就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那怎么到现在才来报?!怎么不传太医呢?”侍女“噗通”就跪在地上。 “殿下不让传太医,说来了也不看,谁请太医,谁就从明清宫出去,奴婢们都不敢……但现在殿下开始热得说胡话了……奴婢们怕……”侍女诚惶诚恐地叙述着,韩庆有点着急,在地上转了两圈。 “庆欢,你去吧,帮彗星看看……” “皇上不去么?”孟庆欢站起身,做好去明清宫的准备。 “我……我再说吧,你快去吧,回来跟我说说。” 孟庆欢有点无奈地看了看韩庆,然后躬了躬身,前往明清宫。 彗星是因为短时间内火攻心,穿着单薄的他躺在地上又着了外凉,身体里的热出不来,凉气又进到身体里才导致发烧的,这场高烧持续了整整五天才消退下去,孟庆欢只回和政宫换过两次衣服,剩下的时间都在明清宫里面照顾彗星。 不过韩庆一次都没去看过彗星,他担心彗星,但如果彗星醒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嘘寒问暖,还是该继续责备。 两个他都做不到。 韩庆只能从孟庆欢那里知道一些彗星的情况。 其实这五天来,彗星醒来的次数很少,醒来也只是很短时间,喝过药后又会沉沉睡去。 彗星做了很多梦,很多有关赵容真的梦,梦里很多时候两个人都好像都在抱着哭,一起笑的样子很少,清醒的时候只觉得眼角有着紧绷的感觉,好像是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结果。 一直在旁边看护的孟庆欢当然知道,不管彗星梦见了什么,眼泪是真实地流出来的。 五天后,彗星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清醒的时间长了,也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了。 “孟先生回去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麻烦您了。”虽然病已经好了大半,本来就清瘦的彗星显得更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坐在床边的孟庆欢几次想安慰彗星几句,但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所以最后也就不做声了。 “那殿下就好好休息吧。” 从明清宫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白天刚刚下过雪,傍晚的时候已经停了,回和政宫的路上已经点起了根根蜡烛,点亮了孟庆欢回去的路,他慢慢呼吸着雪后清新的空气,却有一丝莫名的伤感从身体的某个角落探出头来,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以至于让孟庆欢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已经擦黑的天空,两行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流进鬓发里去…… 赵容真离开宫里后的一个月,农历年也来了,这一个月,韩庆和彗星一次都没见过,彗星甚至连明清宫都没有出过,孟庆欢来看过他几次,听明清宫的侍女说,彗星每天不是写琴谱,就是睡觉,忠义不在宫里,只有孟庆欢来的时候,还能说几句话,其他时候,除了吩咐一些事情,可以说几乎都不说话,孟庆欢把彗星的情况带回和政宫,韩庆也只能叹气。 “难道是我错了么?”韩庆这样问过孟庆欢,孟庆欢没肯定,也没否定。 “皇上,您没做错,也没有做对,您只是在为两个人的未来着想。” 除了赵容真和彗星的事情,上次赵容真击退的金国【注】又有蠢蠢欲动的动向,只是碍于要过年了,才没有向他们下战书,听说那个任强也是金国一等一的大将,赵容真一箭将他射死后,金国也士气大降,这也是金国迟迟没有攻打过来的原因,但金国随时都可能再次挑起战争,但这次肯定不会像是上次那样试探,如果两国再次打起来,就应该是动真格的了。 这两件事情,让韩庆本来好了很多的头疼症又有连续发作的征兆,几乎每隔一晚,韩庆的头都要疼到半夜,本来已经搬回自己房间住的孟庆欢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