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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玮做出这犯了叛国的杀头,甚至是要诛九族大罪的事情啊。 赵容真想不明白,以至于想了一夜也未果,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有点困意,军帐外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赵容真没再睡,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穿上衣服走出军帐。 等彗星起来的时候,军营里没有赵容真的身影,问了忠义才知道,早饭后,赵容真就带着宝勤两个人离开了军营,也没说去干什么,彗星微微有点担心,风雨之战前还是不要随便出军营还比较好。 结果等到晚饭前,赵容真和宝勤才回来。 “去干嘛了?一天都不见人。”晚饭的时候,彗星问起来。 “一会儿吃完饭收拾一下东西,跟我离开这里,忠义也是。”赵容真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吃饭,彗星和忠义一愣,对视了一下。 “不打仗了么?”忠义试探地问,但答案又马上被自己否定了。 “打,但是你们离开这里,我在山里比较隐蔽的地方给你们找了个房子,条件有点简陋,但能住人,你们先将就一下,等这一战风声过一过,我再派人去接你们……孟先生明天也离开这里吧,我的伤有军医就可以了,明天我派人护送你回去。”赵容真把最后一点饭吃完,把碗放在桌子上,平静地看着同桌惊讶的其他三个人,最后目光停在彗星身上。 孟庆欢和忠义也屏息看着放下碗筷,垂下双眼的彗星,赵容真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彗星却站起身,“你出来。”只平静地留下短短的三个字,彗星就转身离开了,赵容真也只好跟出去。 两个人回到了彗星的军帐,先进去的彗星坐在榻上,依然垂着眼睛,不看站在面前的赵容真。 “理由。”彗星的声音依然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不是不让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先在山里躲一阵子,等安全一点了再回来……”赵容真又开口解释,他不是想让彗星彻底离开。 “我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他们还能杀到军营里来?”彗星终于抬起双眼,质问地看着赵容真,“就算他们会杀进军营,我连人都杀过了,我还会怕什么么?”彗星不喜欢赵容真把他放在被保护的位置,转而,彗星又失落下去“不对……我有怕的东西……我有……”我怕即使是死去,却没能跟你一起。 赵容真略带悲伤地看着因失落而再次垂下双眼的彗星,他慢慢走到彗星身边,蹲下,略微仰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是怕陈远的军队杀进军营,而是怕如果章玮突然回来,这军营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对章玮设防,包括彗星,赵容真只是怕章玮会对彗星不利。 赵容真想,如果章玮叛国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对此,赵容真却有对章玮更多的抱歉与心疼,他承认,自此与彗星再次在一起,他的确在有意无意中忽略了章玮的想法,即使章玮说如果彗星不走,他就会走,赵容真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章玮不会真的离开。 他是在利用章玮对自己的心软…… 赵容真不想让彗星知道章玮的背叛,也有很多想要“保护”章玮的成分在作祟,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至于留不留下章玮,或者章玮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这问题再讨论。 目前,赵容真只是不想让彗星知道章玮现在的状态。 让彗星暂时离开,除了保护他之外,也有让章玮和彗星暂时不要见面的动机。 只是赵容真却没想到彗星却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别怕,虽然我不能在战场上与你同仇敌忾,不过我就在军营里等着你和忠义回来,你们不需要我这个‘包扎高手’么?再说你不需要忠义这个副将么?虽然他在战场上的经验没有你和章玮丰富,但他已经在进步了,不是么?”彗星这么说,赵容真突然无语,没法让彗星再离开,“至于你在山里找的那个房子……先留着吧,等这次战役结束,我们就去那里隐居,后半生都在那里过,好不好?” 赵容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两个人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彗星和忠义都留下,但孟庆欢这个本来就与这里“无关”的人要离开。 毕竟,孟庆欢是彗星请来帮赵容真医病的,跟这场战争无无关。 虽然孟庆欢暂时还不想走,因为赵容真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赵容真和彗星的态度,让孟庆欢不得不离开,他知道,他们是想保护自己的安全。 第二天,孟庆欢早早地起了床,多弄了一些给赵容真敷在后背上的药膏,如果不再受伤的话,足够用到伤好。到了下午,孟庆欢才准备离开,赵容真让忠义护送孟庆欢到战区外,但没让彗星跟着去,开战在即,保不齐敌军会有什么“动作”,如果章玮会出现的话,也不知道是吉兆,还是凶兆。 马车的轱辘在不平的山路上磕磕绊绊地匀速前进着,为了防止敌军会轻举妄动,忠义选了一条小路。本来坐在马车里的孟庆欢觉得有点闷,就从马车里出来,和赶马车的忠义坐在一起。 “先生怎么不在车里坐着?” “有点闷。” 看着向后倒去的树林,回家的路正在临近,孟庆欢却不怎么想回去庙里了,相反地,听了彗星说的关于韩庆的情况,他却再回去宫里,什么都不再顾及。 “先生不能再回宫里帮皇上看看病么?”沉默了一会儿,忠义见孟庆欢若有所思,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的样子,就试探地开口,却换来孟庆欢“哧”地一声笑。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班。”忠义不明白地看看孟庆欢,“殿下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话……皇上的病自己就能医,不用我医,我也医不了,如果我再回去,应该还是会再离开的,皇上的病依然会反复的,您能明白吧?”孟庆欢另有深意地看着忠义,虽然是对忠义说的,但也是对自己那颗动摇中的心说的。 忠义无奈地笑了笑,收回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路。 一直到战区,忠义才停下来,天已经擦黑了,“前面不远就进镇子了,先生可以住一夜再赶路,忠义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您多保重,也谢谢您能来。” 孟庆欢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没给你们带来麻烦,但能为殿下和将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求之不得的,毕竟……”孟庆欢伤感地咧了咧嘴角,“公子回去吧,帮我转告殿下和将军也多保重,公子也是,刀剑无情人有情,也希望殿下和将军能走上想走的路。” 孟庆欢和忠义互相倾了倾身子,孟庆欢便转身离开了,忠义看着孟庆欢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酸楚,以后,就算他们其中任何人有再大的伤痛,这个人都是不能再请回来的了,他被他们无端地拉进自己的人生,在全身也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