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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又点燃了一支烟,彗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赵容真说这样的话,或许是有点喝多了吧,脑袋里有点混乱了,可因为有赵容真在身边却觉得心安,才会让自己说出这样连忠义和韩庆都不能说的话。 彗星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你总是背对着太阳站着,当然也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为什么不迎着阳光试试?”赵容真的话惹来彗星的一声嗤笑,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彗星让他有丝心动。 “你不是我,你懂什么?迎着阳光?我怎么可能迎着阳光……” “不然你别回去了,永远地做我的助理,我帮你开个人演奏会。” “个人演奏会?赵容真,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没说完,彗星就觉得赵容真的脸突然在眼前变大,然后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温温的吻落在自己的唇边,那瞬间,彗星的呼吸和心跳都好像停止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离开,嬉笑地看着自己的赵容真…… 那仅仅两秒钟的轻吻,有浓重的烟酒气,还有淡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特殊的味道,彗星红色的嘴唇像是罂粟,让赵容真忍不住在惊讶的彗星的唇上又轻啄了一下,一节烧完的烟灰掉落在彗星的手上,那微烫的温度让彗星意识到赵容真在做什么,他猛地推开面前笑得玩世不恭的人,把烟扔出了窗外,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在车里响起来,赵容真吃痛地揉着撞在后视镜上的后脑勺。 “你干嘛?!”赵容真脸上刚刚的笑容不见了,被一脸愤怒所代替。 “这话我应该问你吧!你干嘛?!你是变态么?!当我是什么?!”彗星同样怒视着赵容真,声音也高了八度,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觉得羞愧,彗星觉得自己的脸变得像火烧一样,因为开着窗户,在车附近的两对儿情侣纷纷向车里的人侧目,或许都听到“变态”这个词,两对儿情侣都赶紧起身离开了,赵容真的目光也被站起来的四个人吸引过去,直到目送他们离开,他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脑袋一热做了什么。 赵容真抢过彗星手里的烟盒,坐正了身体,从里面拿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两口,有段时间没抽烟了,突如其来的烟气呛得他咳嗽了几声,但他并没想扔掉,只是等胸腔里的烟气渐渐淡了,才慢慢地一口一口吸着,双眸如星地看着车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 彗星刚刚的愤怒也慢慢平息下来,放松了身体靠在靠背上,侧脸看向自己那侧的车窗外,又是折磨人的沉默。 当烟盒里剩下的两支烟都变成烟灰后,赵容真启动了车,不急不缓地向家里驶去,直到到家,进了车库,两个人的沉默才算是结束了,但他们都没急着下车。 “你想‘回家’么?”熄了火,赵容真缓缓地开口,并没有看身边的彗星。 “不回家还要在车上过夜么……”彗星不耐烦地开口,但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这才反应过来,赵容真的“回家”是想问他要不要回“家”——宋宅,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而彗星自己都觉得惊讶了,因为他也知道刚刚自己说的那个“家”是赵容真的家。 彗星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赵容真也知道了彗星会错了意,他侧脸看向低着头的彗星,彗星也感受到身边的目光,他心虚地瞥了一眼赵容真,“下……下车吧,总问些没用的问题!”彗星打开车门下了车,又用力地把车门甩着关上,发出的声响好像震动了整个车库,不少车都因此鸣起了“防盗警报”。 赵容真看着走路还有点跛,但走路速度已经加快的彗星走向电梯门,嘴角淡淡的一笑,但那笑容转瞬即逝,被紧锁的眉头所代替。 这时,赵容真的手机响了,章玮的名字跳动着,已经晚上10点多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赵容真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有什么事么? ——你睡了么? ——还没,刚回家。 ——彗星在旁边么? ——没,怎么了么? ——今天下午海关的人跟我说,上次那批货前阵子已经被人提走了,因为他们有提货单,海关即使知道不是我们的人,但也没办法不放货。 ——是么?他们怎么才提?难道宋叔前段日子真的以为是橡胶? ——不过我最近收到一条可靠的线报,宋叔最近要从美国进一批货,可能没有我们的那批价值大,但数目也不小,我们要‘跟进“么? 赵容真沉默了一下,脑海中闪出彗星的脸。 ——当然要‘跟进’,他撬了我们那么一大批货,这次也要让他‘出点血’,你那边先观察着,等我月末演奏会结束了,我就去公司待一阵。 ——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还顺利,我留了两张位置不错的票,一张给你,一张给我爸,明天你来乐团取吧,正好帮我送回老宅去,就当这阵子给你的辛苦的犒劳,你也好久没听我弹琴了吧。 ——好啊,明天下午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下午不行,我要送彗星去医院做复健,上午来吧。 ——哦。 赵容真感觉到电话那边刚刚还很热络的话音一下子冷下去。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困了,我先睡了,拜拜。 赵容真还想跟章玮说晚安,但章玮倒是先挂了,赵容真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宠溺地笑了笑。 只是,他不会知道,这个夜晚,章玮是看着手机直到下半夜才睡着的。 赵容真锁好车回了家,彗星洗漱完一声不吭地把被子和枕头拿到客厅的沙发上, “你干嘛?”赵容真一头雾水。 “刚才在江边的事情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但我不想再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拿会让我觉得恶心。”彗星一边铺被一边说着,赵容真轻哼了一声,两步跨到彗星身边,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别说我对男人没兴趣,就算有,也不会对一个要杀我的人感兴趣,刚刚就当我喝醉了吧,你可别误会了。”赵容真看着彗星即使被自己捏着下巴,也依旧骄傲地看着自己,赵容真忽然间有一种想把那份骄傲降于自己的羽翼之下的冲动。 但,他要这份骄傲做什么呢? 晚上,赵容真又做了个奇怪的梦,他像局外人一样,看见自己在一个没有点蜡烛的宫殿里,喝醉了似的,宫殿的门开着,外面夜凉如水,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剑,一直说要见彗星,门外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进去,一会儿,穿着一身红衣的彗星进了屋里,跟外面的人吩咐了什么,之后就关上了门,他一下子从后面抱住刚刚关上门的彗星,一边哭着一边说“不想要别人,只想要彗星”,然后彗星就转过身来,同样泪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