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俄狄浦斯王(三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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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拙劣的表演着,隐藏着她的情绪想要接近爸爸,但又一次次的被打落谷底,因为太孤单太无聊,她开始选择了和爸爸一样的方式去报复他。 母亲是美丽的女性,所以就算招招手也会有成群的男人接近她,达成她的愿意,她将自己打扮的明艳动人,然后带回一个个的战利品,掠夺那些男人的心和肉体,在她的房间里动物一样的疯狂做爱。 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拼着乐高,这是最近同学之间非常流行的玩具,黄昏的光透过窗户打落在我的周围,母亲的房间传来阵阵肆意的欢笑声和呻吟声,我却感觉这也哭泣没有差别,即使十几岁的我也能意识到母亲的快乐是建立在彻底的心灰意冷上。 天气逐渐的转冷,风开始有了凉意,陌生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来的人太多了我也记不太清,他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与母亲做离别吻,两张嘴唇纠缠在一起,像我地上的乐高拼接起来一样,密不可分。 “有想要的礼物吗?我买回来给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眼神缠绵的望着眼前的美丽女人。 “有,希望你早点回来然后来见我。” 母亲微笑着,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爸爸在那些女人面前表现出的游刃有余。 那个男人听到这些话就好像非常开心,急促又用力的拥抱了母亲,啧啧的亲吻她的脸。 “肯定会的,等我。” 沉重的门被男人关上,母亲的笑容也消失了,一种麻木的寒意在她的四周扩散。 “恋人游戏真恶心,我已经快玩腻了。” 她的眼珠转了转,斜视着我,然后走近我,我激动不已,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已经长大了,不仅是身体上,连同对母亲的依恋也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但我很难说我依恋她什么,她并不常和我正常的对话,更多的是殴打和殴打后安抚的话语,或者在没有男人到来的时候排解无聊呼唤我,像是对待一条小狗一样,这一点我早就非常了然,但我依然以满足的心态去面对着。 她站着,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柔软的布料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母亲很白,白到她的皮肤可以隐约透出那些脆弱的血管,她眼睛漆黑的,凝视着我的脸。 “寒冬,你长大了啊,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我不太明白她说的话,也不敢问出口。 她蹲下身子和我平视,头微微歪着贴在肩头,眼帘低垂。 “说起来,你的身体有他的血啊…有一半吧,这样说来,其实寒冬就等同于是他啊。” 十分没有逻辑又奇怪的话,但从表情寂寥可怜的她口中说出就有了几分真实。 母亲病了,虽然她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她病了,她每天都睡不着,只能靠酒精,纵情的性爱也开始给不了她安抚,她一会情绪低落,一会又非常暴躁的摔砸东西,大哭大叫的。我只能在放学后收拾一地狼藉,没有人会帮助她了,现在只有我了。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她开始自残了,母亲无暇的身体遍布伤痕,消瘦破碎的她却仍旧带着惊人的美丽,真是一件不解的谜题,也许母亲是一只妖精,被爸爸抓住了把柄才会变成这样,不然怎么解释呢? 我非常担心她会在某一刻离开我,如果失去了母亲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所以我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而母亲的行为也日渐加重。 在一次我把她从盛满了温热血水的浴缸里捞出来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鲜红的,冒着热气的水,母亲雪白赤裸的身体,漆黑的长发,不停的涌现血液的伤口,视觉的冲击,内心的恐惧,精神的压力,我终于承受不住了。 “不要再做了…妈妈,不要再做了,不要死…” 我用力的捂住她的伤口,泪水从我的眼里涌出滴落进浴缸里,母亲像一条濒死的人鱼。 “寒冬…我好寂寞…为什么会这样?寒冬…我太冷了…” 她喃喃的,我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我已经比她高出很多了,她躺在我的怀里像是一大束花朵,用力一点花瓣就会簌簌的掉落。 我想带她去医院缝合伤口,可是她反抗很理解。 “寒冬,过来。” 我顺从的靠近她,用酒精消毒她的伤口,然后撒上消炎药用纱布包扎,她一动不动的只看着我的动作。 “寒冬,和我做爱吧。” 我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母亲苍白消瘦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麻木。 “我太寂寞了,总觉得空荡荡的,他总也不回来,我用尽了办法也不能忘记他,好像方法都用尽了,我累了。” “寒冬,你太像他了,你知道吗,你刚刚那个样子,让我想到他在婚礼的时候低着头给我戴钻戒…” “不行。” 我嘴巴发干,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后背都出了冷汗,也不是害怕,那种心情无法说明,更像是本来想去菜市场买个菜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外星人,然后外星人又当着你的面绑架了你的家人还给杀了的那种感觉。 “不行…妈妈,不对…” 我嘴巴想被胶水黏合,半天才又吐出几个字,而母亲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有什么不对的,你就是他,寒冬你记得我说的话吗?” 我想起那一次她穿着睡袍蹲在我面前,黄昏暗淡的光将她的脸照的柔和,她说我的身体里有他一半的血,我等同于爸爸。 “妈妈,你…” 我想反驳她,但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又开不了口,太痛苦了,我双手抱着头不敢看她,只能反复叨念着, “不对…不对啊…” “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死。” 妈妈说着,却很坚定的感觉,我嗓子发紧,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寒冬不想妈妈死的吧…” 她俯身对我说 “妈妈死掉也没关系吗?寒冬是这么觉得吗?还是寒冬根本就不爱妈妈?寒冬…你一直都在骗妈妈吗?” “不是的…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答应妈妈?” “妈妈那样…” 那样不好,我说不出来了,因为我抬起头看到了妈妈,妈妈那张艳丽的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快要坍塌掉一样,像夕阳一样无法捕捉的美丽。如果妈妈死了…我想象着这张床上再没有妈妈的身影,不仅仅是这张床上,这间房子里,这个世界上,都再也没有妈妈了。无法接受那样的世界。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堆积,透过眼泪,妈妈的面容像是躲在毛玻璃后十分不清晰,一切都像梦一样虚幻。 “寒冬,和我做爱,好吗?” “…好。” 我想…我不想…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无法思考,一切从此开始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