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聚麀(顾望兰H)
第三十九章 聚麀(顾望兰H) 顾望兰热得把领子扯开了一些,呼吸明显变得混乱,答道:“这本书是……是我闲着没事看的,我在大学选的专业不是我喜欢的。” 江霖说道:“啊,那个专业肯定是你父亲替你选的。” 顾望兰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白,甚至对自己有几分同情的味道。 他想,毕竟江霖是个年轻人,还有一份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姨太太。 但江霖归根到底是他父亲的人,他不愿附和什么,免得江霖在父亲面前摆弄是非——不过他和父亲的关系已经这样坏了,还怕人挑唆么? 江霖很感兴趣地翻到那本书的目录部分,问道:“这本书说的是什么?能给我讲讲么?” 顾望兰今天出奇得烦躁,全靠生平的修养礼貌压抑着不耐烦,说道:“你没事儿的话可以走了,我一会儿就把盒子送到洋房去。” 江霖却像没听见似的,关切地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顾望兰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一幢幢摩天大楼林立,棋盘方格似的窗户里透出万盏灯光,窗上照出他的脸,确实红得厉害。 江霖放下书走到顾望兰面前,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会不会耽误你赶飞机?”说着,伸手要摸顾望兰的额头。 顾望兰听到“赶飞机”三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乌云,让他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但他心里一急,浑身热血都失了主宰似的乱窜乱沸,晃得他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眼冒金星之时,一只微凉的手贴住了他的额头,接着低声说道:“好烫。” 顾望兰陡然惊醒过来,伸手推开江霖,怒道:“你别碰我!” 江霖往后退了一步,顾望兰并没有推到他,自己反而站不住了,抱着头蹲了下来,狼狈不堪。 偏偏江霖又凑过来扶他,低声说道:“你去卧室躺一会儿吧,身上这样热怎么能坐飞机?” 顾望兰不愿让他碰到自己,咬牙说道:“你把窗户打开。” 江霖乖乖去开窗户,啪嗒啪嗒,一扇又一扇窗户推开了。 好像开闸泄洪似的,秋夜的冷风争先恐后灌入闷热的房间里,把素净的淡色大窗帘吹得飞了起来,如同波浪般此起彼伏,连绵翻涌。 顾望兰气喘吁吁抬起头。 江霖就站在窗帘前面,飞起来的帘布挡住了他大半个人,而他看着顾望兰的眼神是那么怜悯愧疚…… 顾望兰潜意识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他的身心被那股燥热给攫住了,汹涌澎湃,气势猛烈。 现在他的血管里流淌的是岩浆不是血,焚得他遍体焦烈,连他的心都烧成了熊熊火场。 顾望兰的视线变得模糊,周遭的一切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整个世界都变得扭曲变形,恍惚间看见江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下一秒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看见窗帘飞啊飞啊,窗外星星般的万家灯火,一会儿消失,一会儿闪现。 ——然后他的唇,品尝到了一种柔软湿润的味道。 这时顾望兰已经不能思考了。 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唇部,他想也不想就挺头相合。他竭力探索那种触感的源泉,然后发现那是另外一个人的唇舌。 那人正温柔又富有技巧地吻着顾望兰,节奏娴熟又准确。 顾望兰感到他的软舌伸入自己口中,而自己的舌头也伸进他的口中,交融缠绵,难舍难分,好像本来就是一体…… 接吻是多么愉悦,每个动作、每次震颤都带来酥到心尖的快乐。 顾望兰全身壅塞不堪的燥热仿佛找到一个出口,忍不住伸手往前,抱住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那是男性的身体,匀称又苗条,没有任何反抗,在顾望兰的怀里轻轻发着抖。 顾望兰凭着本能重重压倒了这具躯体。 那人的后脑勺磕到了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那人低低叫了一声,唇舌的动作也暂停了。 顾望兰心中涌起一份残忍的快意,随即他吓了一跳,怎么自己竟会为此快心畅怀? 他狂热的身体获得了短暂的冷却,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男孩子的脸:白净的面皮,薄薄的丹凤眼,鲜红的嘴唇无声开合着…… 他的大脑试图理解了一下这个画面,立即爆炸似的跳起来,连连往后退,又气又悔,怒喝道:“你……你干什么?你疯了?还不快走?” 江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你不舒服的话就躺下休息吧。” 顾望兰艰难地说道:“我要去机场,然后再也不回来……你们这些人都疯了……” 他连行李箱都忘了拿,转身就要离开,但走了没两步,剧烈的眩晕又缠绕上来,一阵头重脚轻,轰然倒下,幸好有一双手及时搀住了他。 他不由自主依靠上去,江霖帮助他坐在沙发上。这一回的热浪来得更加猛烈急躁,顾望兰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口中呢喃不清,右手拼命要扯开衣服,左手则紧紧拽住了江霖。 江霖看他难受得这么可怜,心里十分不忍,同时又十分害怕。 事到临头,他发现他下不去手,或许交给别人做更好,可是……这是他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江霖非常挣扎,想要退开一步,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处境。 可顾望兰已经被情欲焚烧得苦不堪言。 他察觉到江霖要走,就用力把江霖拉到自己身前,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沙发上摁。 江霖发现他父子俩外表斯文矜贵,力气却一样大得吓人。 他身不由己躺在沙发上,顾望兰随即压了上来,低头就亲吻他的唇,动作十分急躁。 江霖那一瞬间的迟疑立刻被打散了。 他把心一横,一面仰面配合顾望兰,一面快速解开他的裤子,右手灵活地钻了进去,触碰到一大团硬得煞人的滚烫玩意儿。 “至少他们父子俩这个地方还是很像的。”江霖嘲谑似地想着。 顾望兰发出了低沉的喘息,江霖嫌他裤子勒手,索性把他裤腰褪到大腿处,于是那鼓胀到极点的性器终于获得自由,雄赳赳气昂昂弹了出来,直挺挺顶着江霖的大腿。 从两人身体缝隙之间,江霖仔细看顾望兰下体的光景。 他见他实在坚挺得厉害,便也不管什么循序渐进的手段,直接用手掌握住那火热肉茎,用力搓揉按摩,不时还用指甲抠挖顶端马眼。 那敏感的小洞立即渗出透明液体,整条巨龙更是在江霖掌中活泼弹动。 下体传来阵阵快感,顾望兰身上总算舒服了些,但他神色中涌动着说不出的痛苦压抑,哑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想这样害我,我父亲——” 江霖低声说道:“就是你父亲让我来的。” 顾望兰一时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江霖不容他或者自己再多想,搂着顾望兰的头颈翻了个身,两人就掉换了上下位置。 江霖骑在顾望兰腿上,往后退了一些,低头把他的阳物纳入了口中,一边用手撸动那底下的茎身,一边摆动舌头挑逗龟头部分。 顾望兰闭上眼睛,江霖湿软的口仿佛融化了他的身体,快乐和欲望交缠共生,越来越膨胀强烈。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为什么会这样? 他下意识想起刚才那碗过分鲜美的煲汤,那么多、那么重的调料究竟是为了掩盖什么…… 顾望兰眼中流下热泪,顺着通红的面颊滚落下来,说道:“他是不是精神病啊?就因为我说了那些话,他就要这样证明我是错的、他是对的?” 江霖的脸也红了,睫毛垂下来盖着清亮的瞳仁,俊秀的脑袋在顾望兰胯间一起一伏,每一次都把顾望兰的性器含入更深,分外卖力而又淫荡。 顾望兰不自觉地伸手摁住江霖的后脑勺,挺腰在他口中抽插起来。 他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快乐,可他内心中生出了极度的厌恨,他在唾弃自己,恨不得从那敞开的窗户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可他毕竟只是想一想。 雄性的欲望一旦发作,就可以把宿主折磨得痛苦难当。 而江霖带给他的那一份温柔湿润,好像千千万万藤蔓,柔柔捆住他的手脚,一层一层把他整个人裹在里面,叫他不能逃离,不能拒绝…… 江霖努力吮吸着顾望兰的欲望,可他含得脸颊都发酸了,顾望兰仍是没有喷发的迹象。 江霖本来想让他先发泄一次,第二次自己就能轻松一点,但这药劲儿可真厉害。江霖看着那过分狰狞的男人的东西,不免有些胆怯。 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件件脱了全身衣衫,光溜溜地伏在顾望兰身上。 冷风不断吹进屋内,他不自禁耸肩抱住了胳膊,赤裸的肩膀泛起一片小疙瘩。 顾望兰昏昏沉沉中看见他脱得赤身裸体,忙强撑着要做起来,最后一次拒绝道:“不要……不行!” 江霖一伸手就把他推倒了,轻声劝道:“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跟你父亲认错。” 顾望兰那倔强英俊的脸变得狰狞了,怒道:“他这样对付我,这辈子我都不原谅他!” 江霖继续劝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跟你父亲认错;要么接受我,然后再认错。你……你明白了吗?结局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选一个轻松点儿的呢?” 顾望兰又流泪了,固执地说道:“我不认错,我不选。” 他说他不选。 但实际上,“不选择”就是做出了选择。 江霖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很同情你,但我也有苦衷……” 他一手撑着沙发边缘,一手扶着顾望兰的性器官,先是抬高臀部,穴口摸索着对准了那器官头部,随即慢慢往下坐。 他不久之前还和顾庭静做过一次,来这里之前做好了准备,现在顾庭静儿子的性器也顺利撬开了他紧致的肉洞。 江霖调整呼吸,努力放松,继续往下放低臀部,那肉物便一寸接着一寸,急不可耐地挤入了他的身体! 顾望兰感到自己进入一个软肉做的狭窄天地中,那么热那么紧,简直没有前路可走,但硬生生被他的性器捅开了一个通道。 或许人最深刻的绝望表现为彻底的麻木,他脑中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再想了,霍地坐起身,把江霖压倒在沙发另一头,接着猛烈地撞击他的身体。 现在欲望成功压过了理智,完完全全接管了他这个人。 江霖不忍心再看他这种伤心欲绝的神情,闭上眼睛,默默忍受他激烈的进攻。 但顾望兰的力度太过失控,仿佛要把江霖的身体折磨得散架破碎,他下体传来阵阵钝痛,入口处都磨得发红了。 江霖忍不住呻吟道:“你不用着急,可以轻一点……” 顾望兰听见了,但装作没听见,因为江霖说得好像他是自愿的,好像这一切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脸上热辣辣的满是羞耻愧恨,他根本不要做这样一头低级的野兽,但他不能控制…… 江霖凌乱的呼吸,裹挟着外面的风声,吵得顾望兰不得安宁。 顾望兰一边看着江霖的脸,一边猛烈冲击。 或许是因为天生长相清冷的缘故,江霖沉醉于情欲中的表情,总是带着几分罪恶和羞耻,仿佛是堕落的贞妇烈女,那么好看动人,简直让顾望兰生恨。 顾望兰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又看见他白花花的身体上,印着许多淡粉色痕迹,看起来像是新近愈合的伤疤,在他眼前不停摇曳。 他猜这是父亲的手笔,因为这人是父亲的小情人,而自己现在也进入了这人的身体,这里是独属于父亲纵欲享乐的地方…… 顾望兰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因为他不能否认,这其中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异样刺激…… 难道他真的和父亲是一样的人? 不、他不能就这样向父亲妥协…… 江霖为了让身上好受一点,抬起双腿盘住了顾望兰的腰,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摆晃动,但这种配合的媚态却更刺激了顾望兰。 他抬手狠狠抓住江霖的大腿,力气大得留下了鲜红指印,让江霖发出了痛苦的喘息。 他又低头咬江霖的身体,再也没有那贵公子的高傲矜持,全然是动物在发泄欲望。 江霖身上鲜红齿痕逐渐增多,身体一下一下抽搐,小声呻吟道:“很疼……” 可顾望兰立即紧紧捂住了他的嘴,继续在他身上留下报复般的痕迹。 江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身体挣动得越来越激烈,而顾望兰也随之更加狂乱激烈…… 当他终于射精的时候,两人浑身都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累得宛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顾望兰的精液一股股射入了江霖体内,却不见疲软,仍然留在江霖体内。 江霖的性器则一直是半勃的状态。他自己撸了出来,睁眼看顾望兰的脸仍是红通通的,问道:“你舒服些了么?还要么?” 只听啪的一声,顾望兰狠狠抽了江霖一个耳光。 江霖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而顾望兰的性器硬生生填满了他的肚子里面,胀得发疼。 顾望兰眼中滚着泪水,说道:“我爸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无耻的事?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