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说话，下次别说了。

    “你叫什么名字？”魔女问。

    “诺克斯。”黑猫回答。

    魔女便向魅魔介绍道：“他是诺克斯。”

    “……你们真的认识半年？”

    魅魔身上裹着毛毯，抱膝坐在壁炉边烤火，弱小可怜又无助。

    ……但是鼻血很充足。

    被允许进入屋内后，这位自称优秀的魅魔在目击性爱现场下一秒，以洪水决堤之势喷出鼻血，染红了一大片蒙脸布条。

    原本，毕竟是魅魔，萝西塔和诺克斯都不太介意在他视线里继续做下去。但这只一看就没什么见识的魅魔边喷血边目光躲闪的样子实在可怜，萝西塔只好随手套上衣服，给他做了一点应急处理。诺克斯则没趣地变回黑猫，团在魔女膝上。

    用毛巾代替弄脏的蒙脸布条，仅露出两只眼睛的魅魔来回扫视一人一猫，满是怀疑：“别以为魅魔都蠢，你们认识半年，还交、交配……怎么可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她没问，我也没想起来说。”黑猫甩了甩尾巴。

    “胡扯。我问了，他不回答，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普通的小猫咪。”

    “我没有故意骗人，只是当时神志不清。”

    “我从雪地里把他捡起来，给他做饭，帮他取暖，以为自己总算有猫了——结果猫变成人，把我睡了。”

    “……那是因为淫纹，那个该死的违法纹身师——”

    魅魔琥珀色的眼珠转来转去，一人一猫听起来似乎在向他介绍情况，他却插不上话，眼看着对话朝人猫拌嘴的方向倾斜。

    萝西塔拎起黑猫后颈：“淫纹解开之后你也没少跑过来发情。”

    黑猫四脚悬空，像个被怨灵附身的破布娃娃一样晃来晃去：“反正我都误打误撞帮你开拓了一项业务，收点报酬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来，之前让你贴的广告……”

    “当然贴了，附近几个镇子的酒馆一条街全都有。”

    魅魔终于找到加入话题的机会：“我懂了，所以我才能在落日酒馆外看到那张救命的广告，多亏了当初给诺克斯刻下淫纹的违法纹身师！”

    黑猫幽幽开口，露出一段尖牙：“你真会说话，下次别说了。”

    壁炉边空气一冷。

    萝西塔松开手，让那个不遗余力把周围变成灵异场景的家伙落到地上。

    “所以，你要消除淫纹？”她看向魅魔光裸的小腹，那里盘踞着隐喻生殖器官的繁复图案，“我只听说过有魅魔为了刻下淫纹，不惜寻求违法纹身师的帮助结果把自己搞伤。居然真有不想要淫纹的魅魔……”

    “我是优秀的魅魔，无需依靠外力也能吸取精气！”魅魔哼了一声，化冻的尾巴翘起来，在身后甩着。

    “好吧。那你的淫纹有什么表现？”

    魅魔开始支支吾吾。

    在黑猫之前，萝西塔并无处理淫纹的经验。

    当时，黑猫完全失智，一问三不知。在他身下高潮刹那，她的意识与淫纹产生接触，忽然领悟了它的核心指令与运作方式。

    ……然后，她又被黑猫压着做了很多次，期间一遍遍尝试用意识干涉淫纹的核心指令，这才总结出一套成功率高的干涉手段。

    整个流程下来，把她累得半死。

    萝西塔叹气，“就算你不说，我很快也会发现的，只是要多花一点时间。”

    魅魔放弃挣扎似的悲鸣一声，扯掉包住脑袋的毛巾。

    如同蓄满日光的沙漏被上下翻转，砂金长卷发流泻下来。再往上，嘴唇饱满，鼻尖微翘，狭长双眼里盛着湿润的琥珀色，乌黑羊角盘成乖巧弧度，实在是张赏心悦目的脸。

    ……只要不看两边脸颊上醒目的红色数字。

    魅魔左脸写着以“五”开头的四位数字，右脸赫然是一个“零”，神情悲愤中不乏屈辱：“就……就是这个！”

    萝西塔虚心求证：“冒昧问一下，这两个数字代表……？”

    “我死也不会说——你、你在摸哪里？！”

    魅魔惊慌地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上壁炉边暖烘烘的墙壁。

    木柴劈啪作响，对待委托一向秉持效率主义的魔女跪坐在他岔开的两腿间，握住不知为何已经勃起的阴茎。

    拜他完全符合魅魔刻板印象的着装风格所赐，那里为数不多的布料伸展性极佳，线条勾勒分明，正方便魔女精准地摸到龟头顶端，指尖轻轻抠弄马眼。

    令人颤栗的快感炸得他呜咽出声，尾巴不住拍打地面。

    紧接着，他看到少女另一只手钻进她刚才随便套上、只遮盖到大腿中间的宽松上衣。

    动作被衣服下摆挡住，他只知道她以一种莫名潦草的态度捅入了什么地方，试探着抽送几下，最后拔出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指尖牵着条晶莹发亮的线。

    粘稠的，香甜的气味……

    他吞咽口水，恍惚中听见少女平铺直叙的语调。

    “你们两个尺寸差不多，应该不用特地扩张。”

    什么差不多？扩张哪里？魅魔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更加混乱。

    黑猫跃上扶手椅背，居高临下俯视两人，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