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绿洲
高三复习任务重，二中的学生八月中旬回到学校开始补课。 八月底那天没出太阳，天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着，积攒着一场暴雨。热意包裹着城市，空气像一壶即将烧开的白开水，从底部冒出的泡泡往上漂，在浮出水面之前就破掉。 憋闷得要人命。 因为这鬼天气，隋时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下午上体育课还跟人起了冲突，差点跟别的班的人打起来，一股气憋在心里，跟迟迟不落的暴雨一样没地撒。 下了晚习后回到宿舍，隋时洗了澡直接闷头爬到了床上。他们学校多交点钱就能申请二人寝，隋时这人性子独，也不差那点钱，从高一开始就住的二人寝。 现在和他一起住的那个人是个美术生，这半个月都在外面集训，所以这会儿宿舍里就他一个人。 隋时这一天下来实在被这一肚子火气憋到，整个人都躁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怀疑再不做点什么撒火他能直接自爆。 至于做什么——他们这个年纪的高中生，还住着校，能放松的事就那么几件。 无非是打球打游戏，和……打飞机。 隋时把枕头垫高了点，半倚着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点开收藏的网址，是所有高中男生都会上的色情网站。 当然，隋时跟他们又有点不一样，他是个同性恋，看的是两个男的做爱。 搜了几个关键词，Asian啦，Teen啦之类的。隋时还是个年轻男孩儿，受不了太刺激的画面，有些人爱好的诸如Threesome、Pissing，他是不会去搜索的。 隋时甚至还停留在追求美感的阶段。 所以在搜索结果里一堆肉体里看到混进去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封面他的手指才会顿下来，点进那个视频里。 实际上他对男的穿女装没什么性趣——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会点进去只是因为这个封面混在一堆小麦色肉体里面太显眼突兀，他有些不由自主。 点了播放，他的手撑着脑袋，侧过身看片。 看视频画布的尺寸，那是应该是用户自拍自行上传的视频。上传的人还给视频加了一层粉色的滤镜，使画面看起来朦胧又有点青涩。 全长十分钟。 画面里没有拍到那个人的脸，但是隋时看得出来那个人的确是个男的，不是什么女人混进去了GV区。 他的肩膀比女孩子宽很多，因此穿着水手服显得不伦不类。那条上衣的袖子对他来说有点短，又或许本来就是中袖的设计，隋时不清楚，总之画面里的那个人露着他那截细瘦的手腕。 他坐在飘窗上，背后的纱帘拉着，窗外的光线被挡住一半，一切都隐约。 屈起一条腿，另外一条轻松地垂着，没有点到地上。这个坐姿让裙子下面的风光影影绰绰，半遮半掩。那是一条灰色格纹裙。为了搭配它，这个人的脚上穿了一双纯黑的中筒棉袜。 视频带着一点噪点。 隋时打了个哈欠。 刚开始那个人只是坐着，手顺着踩在飘窗上的那只脚的脚尖往上摸到他的小腿。他一点腿毛也没生，皮肤光滑，只像颗剥了壳的鸡蛋。指尖抚摸过皮肤的时候好像能画出他小腿流畅的线条。 他的小腿比隋时看过的许多女生的都好看。 隋时对自己性向不明不白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对腿有着特殊的性癖，他喜欢笔直的，匀称的腿，想把它环在腰上，也想把它并拢在一起，插那个大腿缝隙。 那个人这样摸自己的腿，手和腿的接触面只有一个指尖，若即若离，像故意的勾引，也露出清纯的媚意。 刚才还犯困的隋时感觉自己的性器有点抬了头。 该死的性癖。 视频上的人的动作还在继续。 这时候那个人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膝盖，拽住了堪堪搭在上面的裙摆。隋时以为他会直接把这没用的布料掀开，把他被裙子遮挡住的下体露出来，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把自己的腿放了下来，换成了一个规矩的坐姿。 双腿拢着，悬挂在飘窗上，尤有种天真模样。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放荡了，手背撩开了上身的布料，直接把自己的小腹暴露在了镜头下。他的腰很窄，皮肤也白，小腹上流畅蓬勃的线条明显经过长时间的锻炼，竖脐，生得很圆滑，也很好看。 隋时有点恍惚，既是被勾起了性欲，又觉得这个身材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视频上的人已经把上衣掀到了能露出乳头的位置，还没有停止，接着往上撩，最后把衣摆用嘴巴衔住。 视频没有拍到他的下巴。 他的乳头很小，颜色浅，在手指碰到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挺立起来，变成一颗硬硬的小粒，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两只手一起分别玩他的两颗小点，左右挤压，还往里按。 隋时听到他湿重的、带着鼻音的闷哼，胯下的性器更难受，被内裤裹着，但龟头已经快要从内裤缝冒出个头。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人手腕上朱红色的痣。 操。 隋时终于意识到这种奇妙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他认识这个人。 很眼熟的这个人，先前也总是这样，会裸着上半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腿也是这样，直且长，白得晃眼睛。 手腕上也有这样一颗小痣。 还他妈是谁，他那个不在学校的室友—— 艾语扬。 隋时思维一下飘忽了，小腹着起的那一团火倏地烧得更旺，肌肉一下子绷住，性器硬得发痛，甚至喉咙也有些干涩，呼吸粗重许多。 屏幕上的那个人是艾语扬，不是别的任何人，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 那是艾语扬。 隋时是个同性恋，他从没对谁说过。 同时他还喜欢艾语扬，也憋在心里憋了大半年，谁也没有说。 他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能在色情网站上找到艾语扬拍的黄色短片。还不是一般的手淫视频，艾语扬居然穿着裙子，撩开了自己的上衣，那样淫荡地玩自己的奶头，呻吟得像个欠操的妓女。 隋时近乎急躁地扯了扯内裤边，拉下去，放出他完全勃起的性器，手握住底部，手指揉了两下自己的卵蛋。被禁锢了这么一会儿的东西总算得了自由，弹动一下，沉甸甸地贴到他的腹部。 顶部冒着热液，他体温很高，把空气都蒸得湿热起来。空调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屏幕上艾语扬还在玩自己的乳头。他已经不只是满足于揉按了，还用上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并着去捻，去捏，抠挖顶端他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奶孔。他的指尖围着乳头绕圈，他垂荡着的两条小腿缠在一起，夹紧了他的腿根，脚趾都难耐地绷住。 艾语扬的喉咙像被掐住，发出动物一样的、闷闷的哼哼。 画面还是粉色的，那已经不再代表青涩了，流动着淫靡的空气，一切都发潮。 妈的，艾语扬怎么这么骚。 隋时的眼神暗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下子怒气上头了，手指圈着他的阴茎从他底端狠狠地套上来，掌心握住自己的龟头揉了一下，手心都被自己的前液弄湿了。 他在气什么？ 气艾语扬这么欠操？气自己这么喜欢的人这么骚？气艾语扬背地里偷偷摸摸拍这么淫荡的片？ 他怎么就以为艾语扬是个坦坦荡荡地直男？ 艾语扬很怕热，他们学校夏天开空调又开得晚，没有开空调的那几天艾语扬在寝室总喜欢脱了上衣在房间里溜达来溜达去，或者是直接那样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和他朋友连麦打游戏，一点也不管还有个隋时呆在宿舍。 隋时有时瞥他，能看到他光裸的后背，肩膀宽而平，肩胛骨凸显，中间脊梁的骨节也一清二楚。 天气本来就热，看到那个隋时就更热了，能看不能吃，阴茎涨痛，只能避开艾语扬躲到浴室想着他给自己打出来。隔着一面墙，艾语扬在外面打游戏，他在浴室里想着艾语扬打飞机。 要知道他艾语扬其实是这样的，他当时就不该忍着，早该把他按床上操到他哭。 视频里的艾语扬远没有先前在宿舍露得多，但人就是这样犯贱，遮遮掩掩的东西反而更加吸引人，更何况艾语扬的动作又是那样发浪，这比那时候更让隋时发昏。 隋时的眼神胶着在屏幕上，那一小片发光的荧幕支配了他所有的思维。在那一小方天地里的艾语扬，匀称的绞紧的小腿，娇嫩的乳尖，起伏的胸脯和因为吸气陷下去的小腹。 艾语扬勃起的阴茎把裙子的布料顶起了一块，反应很厉害。好像他为了照顾屏幕前的人直观地认识到他的感受，他把自己的腿提起来，踩在大理石材质的飘窗上，露出了自己裙底的风光。除开那煞风景的纯白平角内裤，隋时眼里都是他胯下鼓鼓囊囊一团。 那一片布料都湿了。 隋时被那片水迹刺激得更硬，性器暴涨。 妈的，艾语扬怎么这么会勾引人，他怎么摸自己的奶子都硬成这样，他的鸡巴还这么能流水。 屏幕上艾语扬稍稍朝后仰，还在继续揉他的乳，腿有些微微的抽搐，好像快高潮一般。 隋时此刻的眼神几乎都能擦出火花，连眼都不眨，恨不能把艾语扬屏幕里抠下来操一顿。 他逐渐觉得只是撸动阴茎对他来说不够了，他被艾语扬揉乳的动作勾得喉咙更干，止不住地去想那个地方舔上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硬硬的，像一颗小石子一样，他的舌头绕几下，艾语扬是不是还会喘着气叫出来。 隋时一想这个，思绪更是不着边际。 他想那里要是会喷奶就更好，他现在这么渴，像走在沙漠上，嗓子在冒烟，皮肤在冒汗，他体内的水分都蒸发出来，他可能会死在荒漠上。但那对奶子要是会出水，那艾语扬就能做仅属于他的那片绿洲了。 不，不对，隋时又推翻了自己，不是要是会，是必须，是一定，就算不会喷，他也一定要把艾语扬吸出来。 艾语扬的奶水一定和他的人一样甜。隋时想。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手指被自己不断的体液弄得湿滑不堪，眼神狠戾地盯着屏幕上那个人看。 明天艾语扬就会回来上课。 之前欠的，艾语扬全都要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