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潮热
“你穿裙子很好看。” “你的乳头好小，被你玩大了一圈，真可爱，好想舔一舔。” “我在你们画室这层的厕所。你过来，我等你。” “你不来我会把视频发给全校看。” 艾语扬再次把这些信息看了一遍，焦虑地把嘴里的话梅核从口腔的一侧顶到另一侧，再狠狠咬碎，嘴里炸开酸甜味道，弥漫到整片味蕾。 早上开始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第一条就是露骨的图片，他穿着裙子，两腿大张，上衣掀开，手指按在乳头上，艳红的乳尖立着，顶在他的指尖，内裤湿了一片。 像素不高，明显是视频里截图下来的。 艾语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到这个视频的，显然认出了他来，还发来这样充满性暗示的短信。 操。 艾语扬的眼睛又看到最后一条上。 距离最后一条短信发过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没有新消息再过来。 妈的。 艾语扬按灭手机，站起来踹了一脚画架。 “你好端端发什么神经。”旁边的人被他这说来就来的脾气弄得不明所以。 艾语扬没理他，直接出了画室。 到了厕所，艾语扬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以为自己被耍了一通，便转身想走。刚转过身又被一股力拽住手腕，扯进厕所隔间里。 那个人使的力气很大，又突然，艾语扬根本没来得急反抗就被他牢牢按在隔间的门板上，一条腿卡进两腿之间，那个人捂住他的嘴，脸直直凑上来。 滚烫的吐息潮湿地打在他脸上，带着一股薄荷和烟味混合的清冽气味。 “你来的好慢。我烟都抽完一支，你才来。”那个人低声说，“我还以为你真不在乎把这个给别人看。”他声音很哑，像在抱怨。 脸亲昵地凑上来，鼻尖几乎要碰到艾语扬的脸，艾语扬的视线被他干扰得无法对焦。 “我等了你好久。”他又说，下面的腿还更肆意地抵上来，勃起的下身贴在艾语扬的身上，隔着布料磨蹭他的大腿。 那个蓬勃的部位顶到他，艾语扬才回了神，一把把那个人推开。 那个人被推得往后跌了两步，艾语扬看清他的脸。 隋时。 在宿舍里住了有一年，艾语扬和他这个室友仍没有熟起来。他来之前想过到底是谁给他发这些信息，没想到会是隋时。 艾语扬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憋着气，故作镇定道：“你短信是不是发错人了。” “发错人？”隋时讥诮一笑，从兜里摸出手机，说，“我不会把你认错的。”他本身长得就不算亲和，不笑的时候总看着凶，讥笑的时候更加刻薄。 “那个不是我，你真的搞错了。” 隋时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放了下去，举到艾语扬的眼前给他看。 艾语扬不肯看，把头别开。可隋时没有关声音，他能听着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隋时的手机里传出来，一点一点挤进耳朵里。 厕所的隔间这么小，那个声音填满整片空间，凭空让空气温度升高，变得湿浊粘腻。 艾语扬又头脑发起热，说：“真的不是我，你别放了。” 隋时却没有听他的，自顾自地说：“你穿裙子很好看。” 艾语扬只能自己去抢，隋时偏了下身子，把手举高了，艾语扬正正好好扑进他怀里。 他捞了把艾语扬的腰，逼得艾语扬退了两步，把艾语扬又一次圈在门板和胸膛之前。隋时比艾语扬高上几厘米，距离缩小后给艾语扬略带窒息的压迫感。 “我很喜欢这个视频，”隋时在他耳边说：“昨天看了好几次。” 他当然很喜欢，他喜欢得鸡巴都他妈顶在艾语扬腿上，艾语扬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个姿势让艾语扬感到危险，想拉开一点和隋时的距离，但已退无可退，隋时又把他箍得牢牢的，只好拿手撑在他和隋时之间，干巴巴道：“关我屁事，你放开我。” 隋时可不放开他，甚至把脸埋进艾语扬的颈子，嘴唇碰到他的皮肤。艾语扬耳后飘着一股独特的味道，之前隋时就总闻到，这次闻得最清楚，有点像草药味，又不很像，辛辣而冷，闯进鼻腔占据领地，直直冲到大脑，弄得隋时脑子又开始犯浑。 他吻吻那片裸露的皮肤，“艾语扬，你好香。” “你喜欢那个视频就喜欢，对我发什么情！”艾语扬搡他，“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人！” “你不认识这个人？”隋时低声问。 “我他妈干嘛要认识！” 隋时哼笑，直直地伸手抓住了艾语扬右手的手腕，把它举起来到艾语扬面前，让艾语扬看他手腕上的那一颗小痣。 那颗痣长在艾语扬右手的手腕腕骨上，虽然是很小一颗，但艾语扬太白，看上去就有点显眼。 “你们在这里长了颗一样的痣，看到了吗？” 隋时的眼睛直视着艾语扬，看得艾语扬有些心虚了，缩了缩手指握成虚虚的拳头，想把手抽出来。 但隋时力气大，捏得死死的，他没办法使上劲，甚至手腕被隋时捏得有些疼。 艾语扬只好嘴硬地冲隋时嚷嚷：“那又怎样？全世界就我能在这儿长颗痣吗？” “狡辩。” 隋时不理会他，把他的手举过头顶，按到门板上，接着撩开他衣服的下摆，指尖从他的肚脐开始顺着他的腹部往上，走过那片细腻紧绷的皮肤，就像视频里艾语扬摸自己那样。 隋时的手指细长，体温比艾语扬低一些，这样若即若离地划过实在痒，弄得艾语扬忍不住吸了口气，小腹微微收进去，竟也忘记推开隋时，只是拿不受桎梏的手抓住了隋时的手腕。 这使隋时回想起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个画面，艾语扬在濒临高潮时不断起伏收缩的小腹。 现在隋时的手心就贴在那个腹部上，他的声音便更低，语气很黏湿，带了点着迷那样：“你们的人鱼线都很好看，肚脐也长得一样。” 艾语扬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被隔间的门撑着才堪堪没有滑下去。他捏着隋时的手也没什么力气，隋时还继续往上摸，摸到他的乳尖，指腹用力碾了一下。 艾语扬才把隋时的手腕攥紧了，仰起头哼了一声，身子打起颤，身体涌过一股暖流。这个反应叫他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的乳头都好敏感，摸一下就会叫。”隋时说完，头低下去，朝那里吹了口气。 艾语扬抓住了他脑后的头发，咬紧了牙。他以为隋时要舔上来，但是没有，隋时松开了他。 分开一点距离，隋时晃晃手里的手机。他眼神很冷，好像刚才的耽于情色的样子都是假象。 “如果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爸妈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来这是艾语扬？” “他们知道你私下这么骚吗？穿裙子玩自己的奶子还硬成那样。” “你他妈——”艾语扬想揍他，生生忍住，平复了一下呼吸，“所以你想怎样。” “你拍这种不就是想有人来操你吗。”隋时笑了下，“你今晚让我操一顿我就不说出去。” “我操你妈逼！”艾语扬抓住了隋时的衣领。 隋时把艾语扬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下去，说：“不要说脏话。” 艾语扬攥了下拳头，把火气压住：“那晚上回了宿舍再说，我不能现在跟你做。” “可以。” 艾语扬没想到隋时这么好说话，同意得那么干脆，刚想说我走了，结果又听到隋时说：“那先付个定金吧。” 隋时捏了下他的后颈：“蹲下来，给我舔。” “舔射了就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