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车)
楚慈被韩越重新抱回床上,还没坐稳,就见韩越匆匆忙忙又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楚慈坐在床上,想起自己刚刚看到韩强后,被心间的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居然这么轻率地答应了韩越的求婚,这可不是当初和裴志为了混进血族的地盘而选择的权宜之计,而是一方因为爱去选择的婚姻,想到这,他忍不住手指蜷缩,揪紧了床单。 他在很小的时候,也目睹过因为爱情而诞生的婚礼,教堂、白鸽、花束、亲朋好友的祝福……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和裴志,还是和韩越,都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婚姻。 他松开攥紧床单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看向房门。 韩越去拿什么东西了? 他想不到会是什么,闭上眼靠在床头。 一股浅淡清雅的花香传来,楚慈睁开眼,看见韩越抱了一大束白玫瑰,捧花包装得极其精美,韩越把白玫瑰塞进他的怀里。 “今天的花。” 这几个月来,韩越每天都会送他一枝花,开始是卡罗拉玫瑰,后来玫瑰花期过了,就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花,矢车菊、向日葵、郁金香……当时的楚慈不理解为什么韩越会这么执着于送花给他这件事,但现在,当这捧白玫瑰依偎在他怀里时,他突然想起少时在教堂里看到的为婚礼而装饰的花束。 “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韩越把楚慈连人带花抱在怀里,哼笑道:“因为我爱你呗,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他顿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道:“你不会还觉得我是为了吸你血吧?我可不是那种因为血去爱人的血族!这几个月我可一口血没喝到,你这块大肥肉天天在我面前晃,我都把持住了,楚慈你可不能再冤枉我……” 耳边韩越还在絮絮叨叨,手中的白玫瑰却突然变得烫手,他捧着的不是韩越送给他的花,而是韩越递到他面前炙热的真心。 还是不一样的,和裴志结婚,和韩越结婚,少时在教堂看到婚礼,这三者是不一样的,第一种与爱情毫无干系,第三种是纯粹因为爱情而诞生,而第二种,他现在正在经历的这种,他无法把它归类于其他两者。 韩越还在解释:“……虽然你的血真的很好喝,但是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一定会忍住的……” 楚慈抱着白玫瑰,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那我今天允许你吸一口……” 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在说什么?! 楚慈闭上嘴偏过头,避开韩越在听到他这句话后闪闪发光的眼睛。 韩越眼睛发着光,伸出舌头缓慢又暧昧地舔舐着楚慈细腻白嫩的颈侧。 “真的……可以吗?” 楚慈垂着眼不说话,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 韩越压低声音笑了下,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楚慈颤栗的肌肤上。 楚慈不回话,韩越暧昧的舔舐就一直不停下。 楚慈知道韩越是故意在逼他,他捏紧手中的白玫瑰,低声怒道:“不想吸就……唔……” 韩越咬了下去,两颗尖牙刺破颈侧,微妙的刺痛感让楚慈忍不住闷哼一声,血液流失的空虚和血族吸血带来的虚假快感,两种奇妙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炸得楚慈大脑发晕,只觉得全身无力。 韩越顺势把楚慈仰面按倒在床上,怀里的白玫瑰被压在两人中间,又随着两人的动作滚了出来,凌乱地躺在床上,韩越嘴上吮吸的动作不止,伸手把楚慈的丝绸衬衣撕开,精致的贝壳纽扣崩开,落到床上、地上。 他顺着大开的衣襟抚摸着楚慈细嫩的肌肤,那么柔软,仿佛能直接融化,瘦削性感的腰肢,被他轻而易举圈在怀里把玩,这种占有的感觉,给了韩越极大的心理快感,让他忍不住想索要更多。 韩越大手往下,一把扒下楚慈的裤子,暧昧地蹂躏楚慈的臀肉,这过分狎昵的动作逼得楚慈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皱着眉头想推开身上动作的韩越,他的手动了动,碰到了跌落在旁的白玫瑰,好像施了咒语一般,楚慈的那些抗拒,在触碰白玫瑰的一瞬间消散殆尽。 我不能太亏欠他,楚慈想。 韩越拔出两颗獠牙,神情餍足地舔了舔颈上的咬痕,身下的手握住楚慈略微起立的性器,不轻不重地上下抚弄着,楚慈因他动作而逸出唇齿的轻喘和呻吟是他最好的战利品,他手上动作更加卖力。 楚慈被身下传来的快感鞭打着,忍不住攥住手侧的白玫瑰,白色花瓣被挤压散落,黏稠的汁液粘在手上,又被他蹭到床单上。 韩越在楚慈即将到达顶点时停了下来,楚慈眼角绯红,喘着粗气,被强行打断快感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扔开手中攥到皱巴巴的白玫瑰,抬手遮住氤氲的双眼,手上残留的花汁反射出淫靡的白光。 黑暗中,楚慈感觉到那只松开他前端的手拂过会阴来到后方,不轻不重地打着圈儿按压那一处穴眼,楚慈呼吸猛地一窒,身体难以抑制地僵硬起来,手指微微蜷缩。 韩越察觉到楚慈的紧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臀肉:“放松点。” 楚慈喉结滚动了一下,黑暗中听见瓶罐声,然后一团滑腻的脂膏被涂抹到那处穴眼,冰凉的触感刺得他瑟缩了一下。 韩越的手指重新抚上来,就着脂膏的润滑塞进一节手指,楚慈喘了一声,带着哭腔,韩越被这一激,手指又往前送了一节,打着转在穴内搅动,在察觉紧绷的穴肉放软后,强硬地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在后穴里搅弄着,摸索着内壁的每一处软肉,脂膏被体温融化,化作黏稠的水液,在韩越的每一次捣弄中发出暧昧的水声。 感觉差不多时,韩越抽出手指,解开裤头,放出自己早已硬到爆炸的性器,抵住幼嫩生涩的穴口,蓄势待发。 楚慈感觉到有滚烫的柱体抵在那处,移开遮挡双眼的手,他水汽氤氲的眼睛对上韩越贪婪饥渴的眼,韩越的目光如同一匹饿狼,想要把他吞吃干净:“我进来了。” “呃啊……” 楚慈还没反应过来,韩越整根勃发粗大的性器已经尽数撞进他体内,如同一根硬锲插入他股间,穴眼上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边缘被撑得发白,一声哭叫从他口中泻出,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浸入发间。 韩越满足的喟叹一声,柔软湿热的穴肉裹着他的性器绞弄吸吮,生涩地想要将这个巨大的入侵者排出体外,但痉挛般的收缩反而让罪魁祸首更加舒爽,只是过分紧绷,让他的性器无法继续前进,他皱着眉头拍拍楚慈的臀肉:“太紧了……放松点……” 楚慈红着眼哭喘着:“太深了……好痛……你出去……” 韩越揉捏着楚慈的柔软的臀肉,把他的双腿分开架到肩膀上,缓慢地往外抽出自己的性器,到只剩一个硕大的头部时,又狠狠撞了进去,这样的姿势使得他进的更深,只留无法进去的囊袋拍打在臀肉上。 韩越邪笑一声:“现在怎么能出去?” 楚慈忍受着韩越疾风暴雨般的顶弄,性器摩擦着内壁的嫩肉,带来伴随着疼痛的欢愉,他咬着唇随着动作喘息着,偶尔牙关一松泻出一声呻吟。 突然体内作乱的巨根擦过一点,楚慈忍不住惊叫一声。 韩越挑眉:“是这里?” 接下来的每一次抽动,那根性器都故意顶上那一点,硕大的前端在上面恶意地碾动撞击,急剧的快感逼得楚慈哭喘连连呻吟不断,抑制不住的生理泪水爬满整张清冷漂亮的脸。 楚慈小腹上挺立的性器被撞击的动作顶弄得一晃一晃,不断有液体从顶端的小眼流出,韩越伸手,想帮他抚弄一番,结果只轻轻触碰了一下敏感的头部,这个早就濒临顶点的性器就抽了抽,小眼张开,射了出来。 韩越哼笑了一声,皱眉忍受身下人因为到达高潮而疯狂痉挛收缩的内壁:“这么敏感?” 楚慈咬住自己的手指,勉强忍住不断逸出的羞人呻吟,韩越心疼他,强行拽出他的手指:“别咬自己。” 谁知手指被拽出,他又开始咬下唇,韩越无法,撬开楚慈的牙关,塞进两根手指:“非要咬就咬我的。” 楚慈被身下快感冲撞得目光涣散,含着韩越的两根手指,时不时因为过激的快感啃咬着口中的异物,韩越被咬痛了也不恼,逗弄着楚慈的舌尖,模仿着身下交媾的频率在楚慈口中进出,动作间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流进颈窝流到锁骨处,水液反射出细碎淫靡的光。 韩越被楚慈动情潮红的脸吸引住,抽出两根手指,凑上去吻楚慈,唇齿缠绵的同时,一只手拉着楚慈的手向下。 楚慈的手被韩越覆住,放在自己小腹处,他瞪大眼睛,手下隔着皮肉也能感觉到在体内抽动的硕大性器,这个感觉过于奇怪,他想把手挪开,却被韩越强硬地按在那里。 突然,体内抽动的性器停了下来,硕大的头部跳了跳,紧接着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激射在内壁上,楚慈腿根痉挛般地抽搐,想要逃开,却如一条被钉在案板的鱼,只能生生承受被射到深处的滋味。 韩越松开楚慈的唇,欣赏着他潮红的脸迷离的眼,以及灼热的呼吸和无助的呜咽,沉醉于他因为自己而染上情欲的神色。 他抽出刚刚发泄完的性器,把两人剩余的衣物都扒了下来,又把楚慈翻了个身,摆成背对着他跪趴的姿势,楚慈哆嗦着用胳膊撑着上身,刚意识到不对劲。 “你……!” 韩越已经掐着他的腰再次把性器撞了进去。 “啊……” 他刚经历完情事,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被这粗暴的一撞,上身一软直接塌了下去,只有腰臀还高高抬着,迎接着韩越无止息的撞击。 楚慈脸埋在枕头里,随着身后横冲直撞的动作不时发出闷闷的呻吟和哭喘。 韩越怕楚慈闷着,俯下身压在楚慈后背,锋利的蝴蝶骨蹭着他胸膛,他掰着楚慈的下巴把他的脸侧过来,温柔地啄吻着楚慈的耳垂。 “楚慈……楚慈……” 后入的姿势,让身后性器进入得格外深,类似兽类交媾的动作又让楚慈格外羞耻,仿佛他是一只雌伏于野兽身下的母兽,但耳边炽热的呢喃,他的名字被身后人带着深情念出来,又把他从野兽般最原始的欲望,拽到了人类因为爱而产生的情事中。 囊袋撞击声和暧昧的水声交织在一块,两人一身黏腻的汗液,后背贴着胸膛摩擦着,体内融化的润滑的脂膏液体和上一回射入的精液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体外,又被捣弄成白沫挂在两人相连的穴口上。 楚慈难耐地喘息着,灼热的呼吸从口鼻中呼出,身后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知道抽插了多久,他身下性器已经射过一次,后面的人还没结束。 韩越低头吻了下楚慈汗涔涔的后颈,身下动作停了下来,楚慈瞳孔一缩,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口中逸出一句带着哭腔的“不行……”,挣扎着撑起上身要往前爬去,试图挣脱身后的性器。 “啊……” 楚慈哭叫出声,韩越压下他的动作,叼住他的后颈肉狠狠咬了下去,血液香甜的味道极大地刺激了他,他再也忍不住,身下性器喷涌而出,滚烫的精液再度击打在楚慈深处。 双重冲击如同一把利刃,把楚慈残存不多的理智劈得稀碎,他空洞睁着的眼,如同一片漆黑的夜空,快感又如同烟火,在这片夜空中绽放开来。 楚慈身下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颤了颤,在无人碰触过的情况下生生又射了出来,白浆把身下床单射得一塌糊涂。 一切结束后,韩越抽出自己的性器,把楚慈抱在怀里满足地亲了亲,楚慈闭着眼平息着过快的呼吸,许久才哑着嗓子道:“我要洗澡。” 韩越亲了亲他的脸:“好。” 说话间把楚慈抱起来,走进了房间自带的盥洗室,盥洗室里的浴缸乘着一缸水,是他之前就准备好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凉了,他伸手在水中搅弄了两圈,在异能的作用下,水温又重新变热。 他把楚慈塞进浴缸,又把自己也挤了进去,浴缸虽然够大,但两个大男人进来仍然显得拥挤,楚慈靠着一边的缸壁,推了推韩越靠近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韩越拉开他推拒的手,调笑到:“我来给你洗澡啊。” 楚慈还想反抗,但韩越却意外地没有多余的动作,反而在认真帮他擦洗身体,按摩着他酸痛的肌肉,经历过两次情事的楚慈浑身酸胀得不行,被韩越老道的按摩手法按得舒服地闭上眼,默认了韩越的服侍。 谁知他才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胸前樱果就被人叼进嘴里嚼弄,他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挣动,但为时已晚,韩越顺着温暖的水流捅进了一根手指,在穴内肆意作乱,如同清点宝藏一般,在敏感的嫩肉上摸索着,最后按上那一点敏感的凸起。 体内的精液顺着手指流出体外,把那一块的清水都染得混浊起来。 楚慈水中性器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随着体内在那一点上的研磨发着抖,韩越恣意玩弄着凸起的腺体,听着楚慈因此愈发急促的呼吸,口中叼着他胸前的粉樱,吮吸着啃咬着,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韩越一路啄吻着楚慈的脖颈、锁骨,鲜艳的吻痕如同腊梅盛开在雪白的肌肤上。 腺体被持续直接的刺激,楚慈的前端颤了颤,又要再一次攀上顶峰,韩越却突然伸手堵住小眼,咬着他耳朵道:“你今天射太多了。” 楚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声音冷冰冰的,却因喘息而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你停下来,我就不会……” “那不行,我就想睡你。”韩越狭促地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指,换上胯下的长枪,重新顶了进去。 水流被顶进体内,又随着体内被性器逐渐填满而被挤出体外,楚慈带着泣音喘了一声,被韩越扶着腰骑到自己身上,楚慈撑着韩越的胸膛,喘着气,想趁着神智清明从他身上起来。 韩越没有阻拦他的动作,眯起眼看着楚慈慢慢起身,性器从温暖的穴内脱出,在经过那个凸起的腺体时,突然猛地一顶,硕大的头部撞上那块凸起,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腺体碾平。 楚慈压抑地呜咽一声,腰肢一软,整个人脱力地坐了下去,把那根巨大勃发的性器吞吃到底,只留两颗囊袋紧贴着穴眼。 韩越掐着楚慈的腰上下挺弄,喘着粗气在楚慈耳边诱哄:“最后一次,做完这次就不做了。” 楚慈偏过头不愿意理会他。 韩越被楚慈赌气的模样逗乐,身下一个用力,撞上那一点敏感处,楚慈身体一软,整个人趴在韩越身上,韩越叼住他的耳垂,利齿磨蹭着软肉,哄道:“乖。” 楚慈咬住他的脖颈,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浴缸里的水随着两人动作飞溅而出,盥洗室里水汽氤氲,水珠挂在两人身上,楚慈忍不住瑟缩一下,韩越动作猛地一顿,发觉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水温已经重新变凉。 他托着楚慈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走出浴缸,扯过旁边的一块大毛毯把两人包裹住,擦干身上滚落的水珠。 一番动作下来,两人相连的下体也没有分开,楚慈伸手环住韩越的脖颈,双腿盘绕在韩越腰上,脸埋在韩越的颈窝,只留一双水润的眼睛露在外面。 韩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楚慈朝床走去,这个姿势让楚慈全身重量落在两人相连的那一处,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呢喃道:“太深了……” 语气似是求饶,偏又透着倔傲。 韩越爱怜地吻了吻楚慈,两人重新躺回床上,楚慈的性器抵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摩擦着,小眼里不断流出透明液体,他弓起腰主动蹭了蹭韩越的腹肌,性器抖了抖,就要攀上顶点。 韩越再度伸手堵住即将喷射的小眼,喘着粗气:“一起……” 楚慈疯狂摇头,伸手去掰韩越的铁掌,韩越不为所动,只是身下撞击的动作更加激烈。 楚慈抽泣般喘道:“韩越……韩越……” 他的名字从楚慈嘴里喊出来,仿佛施加了什么魔咒,一股从骨髓里传来的快感涌遍全身,韩越再也把持不住,精关一松,第三次在楚慈身体里射了出来,他移开堵住楚慈小眼的手,让楚慈把白浊喷射在他的腹肌上。 几乎是韩越刚把自己疲软的性器抽出来,楚慈就闭上眼沉沉睡去,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体。 韩越给两人重新清理完一遍身体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床,把楚慈抱起来穿上睡袍,抱着他去了隔壁干净的房间里。 韩越拥抱着沉沉睡在他怀里的楚慈,仿佛拥抱了他的整个世界,完全占有的滋味,让他兴奋得睡不着,他轻柔地吻了下楚慈的发丝,道:“晚安。” “晚安,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