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相交变
白这三胞胎怀得顺风顺水,几乎没有孕吐,除了肚腹渐长带来的腰酸背痛,不见任何不良反应。玄自从产池欢爱以来便对白体内的那处食髓知味,见他身体和精神都好,便缠着他求欢。白自忖身体无恙,便每回都应了他,二人隔三差五便要欢好一回。随着孕囊体积增长,受精点也变得更为敏感,玄每次都要竭尽全力顶到那点,神经的弹动将酥麻传遍整个腹部,白在这近乎痛楚的欢愉里一次又一次高潮。 怀胎六个月前,二人尚能在床上侧卧着交合,到了七八个月,白便跪趴在床头,腹部一直垂到床面,玄则跪着后入。待腹部进一步膨大,白既无法侧躺,跪趴时肚子也已压到了床面、十分难受,只能站着、将肚腹放在支架上,让玄从身后以立式插入。支架前方顶着墙,白双臂微屈撑着墙面,玄在后方一次又一次长驱直入,顶得整面墙都在颤抖。有时白将自己的阴茎和肚子一同放在支架上,肉棒夹在沉重的肚腹和柔软的架顶间,在身后人狂风暴雨的攻击下迅速胀起,一突一突地顶着肚子,想要释放却被腹底堵住出口,最终向回流去,进入膀胱,腹内又是一阵自虐般的快感。玄继续在身后泵入,白被压制了一回的性器再度挺起,这回他双手托紧腹底,在玄死死抵到最深处时将肚腹竭力上抬,向后压到了玄身上,终于解放了的阴茎猛然扬起,精液飞溅在支架和墙面。玄支撑着白的身体,又狠狠顶了两下,埋在白体内的柱头射出一股浓精,打在孕囊上。白在这刺激下腹底一收,竟是失了禁,尿液混合着先前回流入膀胱的精液自尿道口喷出,浇了两人一腿。 玄抱着白坐到地上,二人下身狼狈不堪,玄还半插在白体内,精液从后穴一股股淌出。白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玄吻着他的鼻梁:“哥哥被玄儿插漏了呢,玄儿厉害不厉害?” 临近预产期的几日,二人几乎夜夜欢好,而白肚子里这三个也沉得住气,毫无发动迹象。预产期已过了十余日,白越发心焦,便拉着玄道:“好玄儿,帮哥哥把孩子弄出来吧。” 二人交待好孩子们,便下了产池。白跪在池边,水流托着巨腹,玄先从他身后做了一回,可直到在体内射出也没能催动生产。玄从他体内退出,取来一根玉势,那物有他们性器的两倍粗,长度亦能抵达孕囊。白分开两腿,玄将玉势一点点推入他后穴,一直推到最深处,来回抽动。白咬着牙关忍受异物侵入,感到孕囊被触动,却仍完好如初。 插了小半个时辰,白不喜那硬物的质感,便摇摇头叫玄将玉势撤出。他双手托腹,转身靠上调低的池壁,冲玄的手臂一抬下巴:“还是玄儿来吧。” 玄忐忑地半趴到水中,先观察了一番白的后穴,那儿已被玉势扩张到了近四指。他并起四根指头,将拇指压在下方,伸进穴口。略一用力,将关节挤了进去,白“嗯”了一声,道:“继续。” 玄往里探去,整个手掌都进入了穴口。肠壁温暖黏滑,他握起拳,将肠壁撑开一些,白又发出一声闷哼。攥起的拳头沿一路上行,顶开略显狭窄的甬道,一直抵达孕囊着生处。他试着顶了顶,白的巨腹漾开一阵颤抖。 玄的前臂大半没入白体内,他找到施力点,以指关节不断顶撞,白抱紧肚腹,疼出了满头汗。孕囊在坚硬的关节撞击下开始收缩,忽然抵达了某个临界点,整个腹腔都向内压去,羊膜撞在关节上,裂开一道长口。 白痛呼出声,温热的羊水将玄的手臂浇了个透。他抽出手臂,带出一大股液体,阵痛发作得又急又猛,白俊秀的眉眼都扭曲起来。后穴已然大开,胎儿在宫缩的催动下向产道撞去,一个的头刚挨上,又被另一个挤开,三个小家伙不复十个月的乖巧,争先恐后往外挤,白几乎捧不住肚子,疼得五脏六腑都翻了天。 玄见状跪行上前,将白的两臂在肚腹两侧放稳,自己则在小山般高耸的腹面摸索,摸到一个小家伙的身子,顺势向下捋。另外两个胎儿也想抢先,却被玄的另一只手推了回去。他一手横在腹部正中,挡住两个胎儿,另一手将第一个往下方推去。巨大的肚腹在这一挤一推下变了形,中间向下凹陷,上下两头各自挣动不已。白死死抱着肚子两侧,全身抽搐,穴口不受控制地一张一翕,团团鲜红从体内涌出。好在第一个小家伙识趣,在推送下翻过身,钻进了产道。玄前臂下碾,迫着胎儿继续前进,对白道:“哥哥,用力!” 白张开口,拼尽气力吸了一口气,腰部骤然弹起。胎儿从产道蠕出,一浮到水面便迫不及待地大哭起来。玄暂时放开白的肚子,将小家伙安置在浮篮中。再回身时,剩下的两个孩子又在白肚子里缠斗起来。白疼得嘴唇发灰,抱着肚子无力地靠在池沿。 玄吻了吻白的唇,安抚让那面颊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对剩下的两个胎儿如法炮制,可缠在一处的两个小身体却无法分开。玄心一沉,脐带怕是缠住了。更多鲜血从产道淌出,胎儿的争斗消耗了白太多体力,玄一咬牙,伸手重新探入白体内。 产道已不复先前的润滑,鲜血糊满了玄的手臂,他心里一阵阵抽疼,还是继续向前探去。小臂完全没入体内,手掌摸到了一个胎儿的头颅,他将小小的身体一点点扳过来,摸到脐带连接处,狠心以指甲一掐。脐带断裂,玄托着胎儿滑出产道,新生儿入水,血花盖住了池面。刚出水的孩子没有声响,玄颤抖着为他清理口鼻,好一会儿,孩子才哼哼两声,哭了出来。 白靠在池沿,已昏了过去,最后一个胎儿在腹中横冲直撞,玄再一次为他按腹,动作轻柔,孩子找到出口,顺畅地出世。白下身血流不止,玄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以嘴度过止血药丸。过了一刻,白挣扎着醒转,一手按上微鼓的肚腹,面带痛意。玄将手覆在白的手背,旋转着按摩肚子,又与他双唇交叠,舌尖轻搅。白渐渐沉浸入这个吻,忽然在玄口中“唔”地痛呼一声,只见胎盘终于排出,其中两根脐带已缠成死结。 玄惊魂未定,一遍遍抚摸白的鬓发,不顾三个婴儿在一旁哭得震天响。白缓了一阵,便将浮篮拖过来,先捞起那个脐带被生生掐断的放在胸口。玄帮着他轮流喂饱三个婴儿,又一直休息到天色全黑。这次生产耗了一整个白天,比以往的都要久,而白从池中起身时,双腿还站立不稳。 孩子们都等在屋里,因为两位父亲迟迟未归而担心了好一阵,见玄提着浮篮,一手绕过白的腰,而白的步履有些踉跄。青儿跑到白身旁,打量了一番父亲的气色,问:“白爹爹身体恢复了吗?” 白笑着抚摸他的发顶,十二岁的孩子如青竹一般抽长,已经到了他的肩头。“爹爹休息一晚就好了。你们来看小弟弟。” 青儿和赤儿逗弄着新生儿,赭儿咬着指头仍是一脸向往,黛儿继续在小本子上记个不停。她今年不过十一岁,却于孕产之事上极有天赋、求知若渴,观察了父亲们近两次孕程,笔记已经写满了三本。白和玄见未来的一家之长成长迅速,欣慰不已。 这两胎三子三女,算是自得圆满。接下来的四年里,白和玄又各自诞下三女二子,均是同时受孕生产,四个男孩也都是双生。青儿和赤儿逐渐习惯了观摩父亲们的生产,从最初的震惊担忧到习以为常,随着年龄渐长,也对亲自孕子生出向往来。黛儿则参与记录了每一次产程,为父亲们打下手,甚至指挥哥哥们从旁协助。最近一次二人生产时遭遇胎儿逆位,黛儿丝毫不慌乱,亲手为父亲们正胎,使两个妹妹得以顺利出生。 年复一年的怀胎生产令白和玄越发情深意笃,黛儿也一步步成长为日渐庞大家庭的家主。自二人来小岛定居已逾十六载,家族框架已成,子女各司其职,两名父亲进入了缓和的生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