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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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止不住哭水了,眼眶酸涩,泪痕一绺一绺湿了面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我想让你亲口对我大声说出来,不要默默地为我做好一切,我想听你说!” “我没法说,说出来就好像在邀功一样,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小净,你冷静一点,注意周围的环境。” 这就是我和凌歌之间的差距,沟壑分明,深如马里纳海沟,他永远理智,而我恋爱脑,随时都能哭出来,像一头笨猪,我讨厌自己这样,可是我改变不了,道理我都懂,但我的心无法适应,或许就算我八十多岁了,听到关于凌歌的消息,我还是会情绪动荡,会犯心脏病。 “别哭了,小净,有没有人给你递卫生纸?” 赵钺把手帕递过来,我不要,自己用袖子擦:“我不哭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眼泪又要流下来,凌歌一句话把我的泪堵了回去:“因为我还欠着钱。” “什么钱?” “借朋友的钱啊,不把钱还清,我心里总觉得膈应,之前向13个人借过钱,已经把其中十二个人的钱连本带利还回去了,还剩下一个人的五十万美元,我准备明天给他汇过去。把所有钱还清后,我才能把globe de verre干干净净地转赠给你。” “那你为什么对外声称抛售公司?”聂甹悠突然问。 两部手机同时发声,都开着免提,能听到彼此说话。 “你是谁?”凌歌不熟悉他的声音。 “我是聂甹悠。” 凌歌沉默几秒,问:“你想要什么?你知道陈净所在的位置,要怎样你才肯说出来?” “我要戳穿你,你是骗子!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把市值百亿的公司送出去!你一边联系大企业做收购,一边假惺惺地欺骗陈净,花言巧语,骗他爱你!”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globe de verre原本就以陈净的项目为核心,况且陈氏药业江河日下,我想,如果陈净想接手陈家的事业,会需要引进新血液扶持陈氏药业,所以我放出抛售的消息吸引他来了解,没想到他想先发展艺术公司。没关系,他不要,我硬塞给他,这个月就可以开始,我把globe de verre以零价格转让到他名下,中间产生的税费、手续费由我来承担。聂甹悠先生,我不是骗子,我爱他,你能把他现在的位置告诉我吗?” 聂甹悠似乎在笑,又像是在哭,“你侮辱了我,凌歌,你在侮辱我,不止是我,你还侮辱了赵钺、侮辱了陈钟岳、侮辱了白隽,我们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做不到拿全部身家换他,你赢了……峇淡岛,阿穆勒情人崖。” 赵钺挂断两个电话,全部关机,两个穿无菌衣的人把我架进消毒室,解开我的皮带,脱下我的长裤,下身冰凉,他们隔着医护手套摸我的附睾位置,准备注入药剂,刺穿取精。赵钺捂住我的眼:“不要怕,一针就好,只有一点点疼。你现在很高兴吧,阿净,我真的很大度,亲眼见证你找到爱情,他会对你好的,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你来找我。” 我不知道该装出什么样的表情,痛苦?恼怒?愤恨?我紧皱眉头尽量狰狞,不能让赵钺发现我的真实情绪,我高兴得要飞了,不止因为凌歌,还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 取精前应该禁欲三到五天,否则精子的质量会大打折扣,然而昨天凌晨我自慰过,所以他们取出的精子几乎不能用。此时我脑海里逸兴遄飞,里淡淡的青竹和雪,俳句小扇,水上流萤,我的心从未如此轻盈,古咖博览我是不会放弃的,陈氏药业未来前景光明,我爱凌歌,我要立刻去见他。 不,被殷栖莹打过几巴掌,脸有些肿,我要养好伤再去,还有右额角的芯片,必须取出来。我想了很多很多,思绪翻飞,直到他们给我穿上裤子,把我送出去。 容森的GG团已经离开,尹志涵的模样惨不忍睹,殷栖莹还被绑在椅子上,望向我的目光恨意滔天。赵钺离开前给我戴上防躁耳机,然后登上机舱,直升机在地面飞扬的尘土飚风中逐渐远去。这里是峇淡岛的阿穆勒情人崖,第一队救援者是陈钟岳派来的,估计他们通过殷栖莹的手机定位到这里。 我原本不愿走,想等凌歌来,周生说:“他来不了,在新国缺少人脉,遇事只能报警,警方直接通知到大先生那里,让陈家自己处理。大先生正在马来西亚开会,没法亲自过来,小陈先生,你快跟我们走吧。回去之后您想见谁都行。” 一周之后,天气晴朗,万物可爱,我驱车前往凌家别墅。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冲我莞尔一笑,他莫约三十岁,长得很风流,穿明艳的孔雀绿西装,称得上是惊鸿一瞥,缭乱春生。 “你也来见凌院士?” 我愕然不已:“院……院士?”凌歌已经这样厉害了? 男子挑眉笑笑,似乎掂出了我的斤两,我并非凌歌的身边人,只是个半生不熟的爱慕者罢了。 他探身迫近,用极轻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早晚的事儿。”随后,又欢畅地笑了:“不过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我希望他更渴望自由,到我的王国去。” “你的王国?” 他笑着说出一个名字。 全球知名度颇高的民营太空探索技术企业,总部在美国。 “你呢?哪里高就?”男子问我。 我斟酌着用词,可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倒对我手中的玫瑰更感兴趣,竟然直接夺去了:“红玫瑰,只有三朵?” 没错,清瘦娇美的一束红玫瑰,精心包扎过,仅有三朵。 三这个数字很美妙。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代表我对凌歌忠贞不渝的爱。 三体问题是天体力学中的基本模型,两个互相吸引的天体(比如太阳和地球)——运动轨道基本是椭圆形,但当加入第三个天体时,轨道计算结果开始失去周期性并趋向于混沌,象征失序的神秘宇宙,不可预测,亘古不灭,如同我对凌歌不讲道理的爱慕。 这是理科生的浪漫,我相信凌歌懂得,但下一刻咔嚓一声,男人折断了一朵玫瑰。 “你干什么!”我悚然大叫,夺回自己可怜的玫瑰们。 “哦,抱歉,是我不小心。”男人摆出歉意神情:“我也有一朵玫瑰,补偿给你,好吗?” 他解下自己的胸针,整颗红宝石被镂雕成玫瑰,奢华高调。 我看也不看,起身就走,去找坐在门边的男孩,是他领我进凌歌家的,他说凌歌正忙,让我先在客厅等。 男孩埋头专注于计算着什么,我猜他是凌歌带的学生。“那个,凌歌还在忙吗?” 好一会儿男孩才抬头:“啊?教授应该……我也不大清楚,我去找人问问吧,你等一下。”他把本子夹在腋下,快步上楼去了。 绿西装男人也站起来,慢悠悠靠近我:“你生气啦?” 我捧着余下两朵玫瑰,不想理他,他却得寸进尺,靠近我低声说:“真漂亮……” 这傻逼!我剜眼瞪他,他笑意更甚,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我只是想认识你一下,我叫顾斯匀。”他掏出名片,插进我胸前衣袋。 我正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我登时站直身体,心跳加速,但来者不是凌歌。 男孩说:“傅哥答应带你上去找教授。” 傅洲寒站在楼梯上打量我片刻,侧过身,歪歪下巴,示意我跟上。 他穿白上衣,格子背带裤,像英国男校学生的打扮,有种整洁美。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先是那顾什么,后是他,凌歌身边的优质男可真多。 傅洲寒带我踏上一条露天走廊就停住了:“教授正在那边开会,你在这里等。” 走廊尽头的门紧闭着,我讪讪叹气,靠住身侧的桌子,低头看见桌面上摆放整齐的稿纸,有好几摞,写满了高深莫测的物理公式。 “这些,要不要收好?我听说演算过程也可能是学术机密。”我问傅洲寒。 他说:“没有必要,大学教材而已。”看我疑惑,他补充道:“教授在根据新大纲修订第一版。” 我点点头,看此处绿荫萋萋,花园里的大香樟树笼下大片清凉,平日里凌歌坐在这里喝咖啡,编纂教科书,一定分外惬意。 这时那扇门开了,两个陌生人走出来,傅洲寒说:“你可以去了。” 我一边走,一边抹头发理衣服,清清嗓子,最后以指骨敲门三声。 “进来。” 是他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就让我品觉出清坚泠然的美感。 自俄罗斯别后,我终于再度与他相见。 他瘦了。 白皙的容长脸更加棱角分明,下巴颏线条坚硬了,两只凤眸光芒锋利,隐在银丝框眼镜后,他说:“你来干什么?” 我心中一紧,用力攥住手中的玫瑰。 他看见玫瑰,冷淡道:“这是什么?” 我不敢相信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的玫瑰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这间肃寂的会议室里没有半点艳色,雪白墙面,灰白环形桌面,五台银色电脑屏幕,墙上顶到天花板高的大白板,布满黑笔写出的验算式。 他上身穿件米白针织衫,好像是傅洲寒的同款。 一瞬间我抛去了所有自尊,泫然欲泣道:“我喜欢你,凌歌,我……我爱你。” 我不信,我不信他真的无情。 凌歌望着我,就这样对视很久,环绕他的电脑屏幕中忽然有一台亮了:“教授,在吗?王工设定的初始向量……” “抱歉,我很忙。”凌歌对我扔下这一句,继续他的线上会议,他工作时也矜冷自持,用语十分简洁,大部分时间里手指迅捷地敲程序,做极其复杂的建模。 我居然忘了他是怎样的人,人中龙凤,俊美冷艳,高高在上,辜负过这样的人之后,我竟然还妄想与他互诉衷肠,然后皆大欢喜? 真是自取其辱。 我强忍泪意转身离开,穿过走廊,下楼梯,大步跑出客厅,微风鸟鸣包围上来,温柔的花与光影。我知道结束了,都结束了,他不要我了。 凌家地界开阔,我沿着高大的围栏走,外面跑过金色马车,小马不到四十英尺,大概是富人送给小孩的玩具,这里是玫伦区,街道对面就是陈家旧宅。 小时候我们共骑一马在这条街上飞奔,和汽车比速度,把整个马场的骑师吓坏了,差点报警。 想起那时的快乐,我再也忍不住,拿手背用力拭泪,快要走到大门口,路过的最后一栋建筑是凌家的藏书馆,在夕阳下通体淡粉,下方四方四正,屋顶是完美的半球,小时候我叫它“泰姬陵主殿”。 真的很像,那种典雅的美丽,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它,只想再回味一下往昔岁月,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他不爱我,我不再回。 口鼻猛然被蒙住,一只手臂紧紧束缚我的上身,我竟然无法撼动那力道,腿部格挡招式也被轻易化解,那人把我架进藏书馆,光线骤然微弱,虹膜感受到的仅有黑暗。 我心跳剧烈,拼命挣扎中衣物摩擦,带出一股熟悉的冷香,我睁大眼,不敢相信是他。 “骗子!明明说爱我,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为什么不多说几句!你不该哄我求我亲近我吗!真是,气死我了……” “凌……凌歌。” 身体被凌歌带的踉跄,他拦腰抱起我,将我扔到皮质长凳上,炙热的胸膛重重压下来:“又想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说扔就扔?上次在俄罗斯你想跑,我跟个老实人一样给你路费,你还真以为我没脾气?” 凌歌粗暴的脱我衣服,恨声道:“那时候我就想把你扛起来扔到床上,脱了裤子狠狠肏,把你肏得服服帖帖,看你还敢不敢去找其他男人,你……” 他已然褪了我的裤子,我咬住嘴唇,羞涩万分地说:“想着要到你这儿来,今天就……就没穿内裤。” 凌歌这下更是发了狂,抽出皮带扯下裤子,把我的头往他裆部按:“舔!” 我听话动嘴,捧住他热腾腾的半硬雄根,舔一舔马眼,凌歌揉我臀肉的手骤然抓紧,我伸长舌头向下舔,舔过柱体上的虬结青筋,一边舔,一边歪着头拿眼角望他的脸,媚意痴缠,嫣红的舌,迷离的眼。 凌歌猛地掐住我腰肢,手臂发力将我调转一百八十度,手指捅软了早已涂满润滑剂的黏腻穴道,雄腰猛挺噗嗤一声一插到底。 我嗓中溢出闷哼,还未适应,他就急急抽插起来,“哥、哥哥……慢、慢点……”我像只母狗跪趴在长凳上,承受一记记深捅,忍不住往前爬,下一刻被他掐着腰拖回,狠狠钉在大屌上。 “受不住……好哥哥,小半年了……没挨过……” 凌歌沉声打断我:“从没被其他男人碰过?”他一只手揉乱我的发髻,深深一嗅:“这头黑缎子,没被其他男人闻过?” 他捏住我的下颌,牵我扭头跟他舌吻,“这骚嘴,没被别人尝过?” 那手撩弄我的乳尖:“这奶儿,没被别人吮过?” 他钳住我的腰身,狠狠往里挺送:“这细腰,没被其他人掐过,还有……” “没有,”我低沉喘息着,摸我们的结合处:“这里,只有你,进得这样深,深到我心里了。”我牵动臀肌,轻轻吸他裹他,动情道:“只让你进,别人都不行,凌歌,我为你……守身如玉。” 凌歌彻底发了疯。 送我上天堂,带我下地狱,无穷无尽的欢爱奔放,趴着操,躺着操,抱着操,只恨不能将身体全部嵌到彼此体内,恩爱成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