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慢车）
13 易希冀焦急地在客厅来回走动，拿着手机的手在屏幕上下滑动，找寻着当时有一起参加过婚礼的同学，询问对潘伟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了解。但得到的回复都是不清楚和不认识。 “这人是我学长又喜欢我的话，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易希冀继续刷着手机，想试着校园网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你是要问潘伟吗？」 一个陌生加友信息，易希冀点击确认。 「是的，请问你是谁。」 易希冀谨慎回复这个信息，心想这个时间点未免也太巧。 「陆苒，刚好我和他还有点私人恩怨。」 陆苒怎么和他有恩怨，难道和大学发生的那件事有关？ 「和大学那件事有关？」 「……是的，你猜想的没错。」 陆苒拿着手机，看着一旁的殷雪。 「那个谣言，就是他威胁我说的。我感到十分的抱歉。」 「算了，过去的事也过去了。」 这是在易希冀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突然传出了他和陆苒在交往的事，结果没几天又说他喜欢上男人抛弃了陆苒。当时她坐在大学操场上哭，很多人都看到了，她也没解释为什么哭，结果一传十十传百，谣言就这样扩散开来，他当时也没在意毕竟清者自清。但因为这件事他在那段时间，基本属于众叛亲离莫名天天被人堵在门口骂，好几个内定也吹了，好像当时是有个学长说可以给他内推，由于不熟他给拒绝了。 等等，那个人好像就是潘伟。一件事由另一件事牵扯出来，那为什么他之后他就没来找过我呢？ 「他为什么能威胁你？」 易希冀不明白为什么要造谣自己。 「当时我和殷雪在交往，他是殷雪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天你说去医院和这件事有关？」 易希冀结合他当时看到情形，内心突然有了答案。 「是，殷雪从小就遭到他的冷暴力。而她小时候就体弱多病，所以得到的爱就要比他多，他就觉得是妹妹抢走了他父母，对她冷言冷语，刺激她，本来就体弱的她后来换上了抑郁。」 「……」 这人到底是多小心眼，有个那么可爱的妹妹不该好好疼吗。 「在她高中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早退回去休息。无意撞到潘伟和一名男性正在发生关系，为封住她的口，强行猥亵她，差点强奸未遂，导致她的病情加重，不得已去医院住了两年，现在都还很怕男性。」 这是个什么垃圾，易希冀握着手机的双手差点气得他摔出去。 「这还不算，他在人前都装得十分善良，实际上心胸狭窄。不过他工作以后稍有收敛了些。」 「是不是这一切你都知道，你也是知道董川息和我交往才和他答应和他相亲，就为了见我一面。」 他想陆苒不会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们吧。 「是」 「你就没想过万一他那天没要求我一起去或者我们不曾交往。」 「我还有备用方案。」 她这执念是有多深啊。 「算了，你来找我证明你已经有证据了是吗？」 如果陆苒计划了这么久手上应该有些证据了。 「嗯，多数为偷拍也有些是他约炮的时候对方拍的。可能做不上什么证据，但是同居人我找到人了。」 陆苒打开她多年收集的资料。 「你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人做过的事想随着时间消失是不可能的，迟早要还的，他忘了我还记得。你把邮箱给我，我把证据给你传过去，你和董川息商量下能用不。」 陆苒看着这些资料，这些东西到底能对潘伟造成多少的伤害呢，但是至少能帮上易希冀的姐姐吧，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她知道所谓的谣言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易希冀接收完邮件后，这时候董川息差不多也回来了。 “我回来了。” 董川息打开门，发现易希冀不在客厅，猜想可能在卧室便上楼寻他，看到他在电脑前以为是在工作。 “心情好点了吗？是在工作吗？” 董川息上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回来了？你看。” 易希冀把椅子滑开了一个人的位置，他们一起开始慢慢翻看着视频。潘伟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做过，这视频里全是他以前做的荒唐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婚后也时常也有去约炮，这应该就是他和小情人出入宾馆的照片。 “等等，这个人。” 董川息用手指着屏幕。 “怎么？你认识他？” 易希冀把小情人的照片放大，的确有些地方和自己有些神似。 “他是我们同事的表弟，她是已经知道了才把案子转我的吗？” 画面上的小情人是董川息同事魏蔚的表弟，有次她把他带来过事务所，所以董川息对他有印象，当时看他的时候应该还是高中生，怎么感觉画面上也差太多了，感觉刻意在模仿着易希冀。 “你这些东西哪来的。” 董川息觉得易希冀动作也太快了，他才走没几个小时，他就弄到东西了？ “陆苒给的，详细你自己看聊天记录吧。” 易希冀把手机打开把聊天记录翻给他看。 “这人真是衣冠禽兽。” 看完后的董川息也气的想砸手机。 “是吧，我易希冀真是何德何能能让他盯上这么久。” 易希冀现在都觉得这事越发的可笑，出轨对象还照着自己模样来整。 “世上总是有这种人，不想了。明天我去上班的时候问问她表弟的事。不过这里面偷拍的视频不能作为证据。” 董川息想如果能用这个套套这个渣男改成离婚协议的话，思考可不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谢谢你，今天还好有你在。” “你们姐弟俩真的是，这个谢完了那个谢。” “一码事归一码事，该说的还是要说。” 易希冀停了停继续问道：“你今晚还是要回去吗？”他今天不太想一个人呆着。 “你要是想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 他今天也没打算放易希冀一个人在家。 “你留下来吧，今天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这是他第一次向谁服软。 “那你明天负责叫我起床了，我先去做晚饭了，吃个饭换个心情你今天又想吃的吗？” “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突然发现你越来越会撒娇了。” “那还不是你宠的。” 董川息发现现在易希冀能和他开玩笑，代表现在的心情没像下午的时候那么阴郁了，放心地去厨房准备今晚的饭菜。 酒足饭饱之后易希冀躺在董川息怀里发呆，今天的他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次。 “你今天也很累了吧。” 董川息双手搂着他的胸，就这样抱着他。 “就是还有点心悸，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恶意缠身的感觉真不好受。 “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承担。” 董川息楼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又用力了点。 “我该庆幸还好你是好人。” “哈哈哈这么快就给我发好人卡啦，我才不是好人，我每天都想把你吃掉。” “好，我订正，你不是好人你是大野狼。” 易希冀扭过头轻啃着他的双唇，董川息也回吻着他，两人彼此舌尖交缠了几分钟，易希冀转过身来坐在他身上问道“你今天想做吗？” “你没有在勉强自己吗？” 董川息当然是想做啊，但他不想勉强易希冀。 “今天，我们就不做了，来谈心吧。” 听到夜间小野狼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易希冀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夜晚小野狼是改职业做夜间知心大姐了吗。”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好难过哦。” 董川息双手摸着双眼假意搓着泪。 “行了，你就装吧，你不是要谈心吗？洗完澡躺着谈。” 易希冀也没心情做了，被他这么说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想用性爱来逃避现实。有些事还是好好谈谈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吧。 两人洗完澡后真的就躺在床上开始聊起了人生。 “我们这样躺着看天花板聊天感觉蛮奇怪的。” “那就这样。” 董川息把身子侧过面对着易希冀，手托着脸，手肘撑在枕头上面。 “你这样看真像个小流氓。” “我是床上小流氓。” 董川息说完这句话，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我说实话是很受打击。” 话题突然转入谈心模式，董川息很认真地听易希冀讲着。 “我真的没想过我姐承受着那么多的压力，我很感激她。可我没想到自己存在本身对她就是一种伤害，她一个人竟默默承担着那么多。” 易希冀止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董川息用食指帮他把眼泪抚去。 “谢谢，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就能说这么多的话。” “因为我说得多呀，你不才夸过我嘛。” “你这个人啊。” 易希冀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这家伙总是有办法让自己破涕为笑。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出柜的事情吗？” “嗯。” “那是在我高中的时候，我当时刚萌发对性的认知，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当时我在班上半开玩笑的和一个男生告白，然后被我父亲知道了。” 易希冀回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是和地狱一样。 “那段时间他又刚好休长假，一年都在家。他带我去医院看病吃药，把我带当成精神病患者一样看待，还限制我的人生人身自由，每次看到我都会长叹一口气，说易家绝后了。” 易希冀感受到来自董川息臂膀带来的温度，让他感到舒心。 “吃完药脑袋根本无法记东西，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后来我实在是扛不住打电话给我姐，我姐和我说，你就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等着挨过毕业，考到她这边的大学，她来照顾我。” “你姐真是无条件在帮你。” “是啊，我把这种无条件想的得太理所当然了。不过我和女生有暧昧后，我父亲的确就没有再限制我了。当我彻底离开那个家，大概在我大学毕业后我就摊牌了，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么愤怒抓着棍子就想要打我，可惜年纪大打不动了。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太意气用事了，我是爽了，可所有的压力全都在我姐一个人身上了。” “你有时是真的很冲动，我已经发现了。” 董川息想到他一个冲出去的情形，就忍不住想说他。 “被比自己小的人这么说，感觉自己面子上真挂不住。”易希冀感觉董川息比自己成熟，可能这也是自己被他吸引的原因吧。 “我现在才觉得女性真的是很伟大，换作是我肯定无法忍受这一切，她什么后盾都没有，全凭自己一个人硬扛下来。” “不然生孩子的重任怎么会交给她们呢。” “也是哦。” 两人相视而笑。 “希冀，有时候你的确要改下自己的这个毛病。冲动之前要先观察一下环境，不是说帮助人不好，而是要分清缓急轻重。”董川息停了停继续说道“虽说我也是因为你这样的性子才迷上你，但我也不希望你为了其他的事情去冒险。”有些事，会有人去做的，少了你一个也不会对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当然这句话董川息没敢说出口。 “你说是也没错。你回来前我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像你一样是独子，又或是我和潘伟一样父母再婚又有了弟弟或是妹妹，我会不会和他一样。我们总觉得社会带着有色眼镜看着我们，可我姐她们是从出生起就被带上了枷锁，她们和世界斗争的同时还会被我们这个群体伤害。我或许因为受害者是我姐，我才会想这些。如果我不曾有我姐姐，我会不会也成为加害者呢。” 易希冀回想起当时他对刘希鑫说的话现在看起来就有些可笑了。 “人和人本来就不可能感同身受，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董川息捏捏他的脸，让他放松下脑子别想些什么有得没的。 “你说得没错，但我还是不想做冷漠的人，我想等着几件事都处理完，想能不能做点能为他们提供帮助的事，这大概也是我能为她们做的补偿了。” 易希冀希望自己或多或少能为她们做点什么，也算一种赎罪。 “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你这样做能减轻你的愧疚感或是能找到一条共存之路也是好事。” “感觉我叨叨了好多废话。” 呆在他身边让易希冀有种安心感。 “多说是好事，压在心里会憋出病，你和你姐偶尔也要在一起叨叨，其实你们之间的关系，亲情纽带太少了，都是责任在维系，久而久之就会出问题。” “在你说这么严肃话题的时候，下面用硬物顶我真的好吗？” 易希冀摸了摸他挺立的下面。 “唉，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董川息毕竟有好几天没碰他了，长时间和他这样肌肤相亲，他不争气的弟弟就闻香而立。 “你明天要上班，今晚就只做一次。” 说完易希冀头钻进被子里，脱掉他的内裤，用舌尖开始舔舐他的分身。 “你不是有洁癖吗？” 董川息万万没想到易希冀会这样做。 “反正都洗干净了。” 他含着他的分身口齿不清地说着，舌头从顶端到根部吸吮着，用着炙热的空腔包裹着他，分身在喉间摩擦着，进入滑出，让他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董川息在他身下也脱下了他的裤子，开始套弄舔舐他的分身，顺着顶端滑倒根部游着到后庭。 “唔。” 湿润的舌头来回摩擦着他后面的小嘴，让他感到瘙痒难耐，就在舌尖深入时，软嫩的舌头舔舐着内壁，易希冀轻喊了一句。 “脏。” “不会，我看着你洗得很干净。” 他一边套弄着他的分身一边舔舐着后庭， 两人形成一个69的姿势，互相取悦对方。 “唔～嗯” 每一次喉头的紧缩，刺激着董川息，而易希冀却要忍着三方来袭的快感，在董川息整个都射入他口中的同时，他也一起去了。他也学着他吞下了他的精液，涩涩的有点腥但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恶心，他擦干净嘴角残留的液体，他爬起来坐在他身上。 “今天你就这样进来吧，我想更深地和你连在一起。” 他横跨在上，扶着他的分身，一点一点地坐上去。没有套子，他感受到他那分身的温度，整个在他后庭里翻搅，他自己开始上下上下有节奏地动起来。 “唔，希冀。” “啊，嗯～川息” 董川息抓着他的腰，也开始引导着加快抽入的节奏。 “啊～啊～嗯～唔～” 直接这样摩擦着内壁，让易希冀觉得太过于新鲜。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体温，滚烫又十分温暖，他捧着董川息的脸，唇已经覆上，这会是由他的口中传来属于董川息的味道。 “唔～啊～唔～嗯～嗯” “哈～啊，希冀……哈” “啊～啊～啊啊～啊～用～力～啊啊啊～” 董川息加快抽动的速度，每一次登顶，都是又深又快，易希冀呻吟着要更多。 两人忘我地索求着对方，直至一起走向高潮。 “啊，抱歉射里面了。” 易希冀摸着从后庭流出的精液，也没怪他，毕竟是他要求的。他晃悠悠地起身，准备去浴室处理一下，从大腿流下乳白色的液体再配上他红晕的脸颊，董川息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又快按捺不住了，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邪念，扶他去浴室处理他留在他体内的精液。如果不处理好，可能会拉肚子，还是需要注意。他用手指温柔地扣出他残留的精液，用温水冲洗干净，忍不住在浴室又来了一轮后，便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