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白月光,情敌提刀来见
马车等在外头了,隔着数重雕梁画栋,听得见马儿的响鼻,沙尘扬扬,勾出小厮长随的咳嗽,这场离别有迹可循,就在瞿清决面前。 薛兰宁真要走了,去找他心尖尖上的狗男人齐嶟,很好,很好,襄王终眷巫山处,再也没他瞿清决屁事了! “兰宁,我就要你一句话,这两年来,你就半点心也不曾动过?” 瞿清决死死凝望他侧脸,还是美的,美到让自己心疼,曾经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名满京华,遭抄家后沦落烟花地,是他瞿清决一点点拼补好的汝窑瓷瓶。 瞧那张清水脸,无一点喜色,越发清美得动人心魄,薛兰宁做了二十多年贵公子,贵气早就融入骨血了,他不轻易开口,一开口那把泠泠的好嗓子就要让人起敬,他是等闲怠慢不得的。 “从未。” 瞿清决的手攥得死紧,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是逆火执炬,烧死自己,心里鬼哭狼嚎,面上还要挤笑,道出一个字,好。 薛兰宁向大门迈步,他一身濯白,跟所有奔了丧后再嫁的美人一样,他爱齐嶟很多年了,是段两小无猜的情缘,如今齐嶟击退鞑靼归来,成为了人民夹道欢迎的大将军,妙极,妙极!瞿清决开始大笑。 他猛然上步拉住薛兰宁的腰带,地转天旋之中薛兰宁被扛上圆桌,他立刻反抗,高呼来人,瞿清决掀了他后袍,扯落他下袴,摸出那汗巾角角,薛兰宁尖叫不止,刺啦一声锐响,瞿清决真要做定那禽兽事了。 手入袍底撸直性器,龟头直逼薛兰宁挣扎的臀缝。 “兰宁,你不知我的心,不知我的心……” 他怎么知呢?自己是冒了多少风险从官营相公馆中捞出他,这些年自己又为他损失多少利益。 走遍京城,问谁是天字一号混蛋,谁不说瞿清决三字?他瞿清决是个响当当的混蛋!生于朝廷第一毒瘤瞿家,私营朋党,喜好断袖,人人痛恨又不敢直言的朝廷蠹虫。 薛兰宁家跟他誓不两立,薛家曾是清流党的中流砥柱,硬是被瞿党落井下石,到株连九族的地步。 他知道薛兰宁恨他,可薛兰宁的穴在吸他,两年间没少肏过,像此时此刻,他把贵公子的白腻屁股撞得通红,啪啪啪啪清亮脆响不绝于耳。 瞿清决很会肏,九浅一深都是小菜一碟,他知道怎么搅,怎么挠,屌上长了眼般往深处骚心里顶。 黑漆圆桌被薛兰宁的十指抓出白痕,他辗转哭泣,呜呜求饶,肠襞被操得直痉挛,两年间瞿清决从未强迫他,性事也如和风细雨,今日破例了。 瞿清决要干死他。 “兰宁,兰宁,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我爱你啊,你为什么不明白……” 他哭了,泪水湿了脸。他不是不英俊的,身为瞿家二公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乃至身上功夫,他都有,只是不出挑。 单瞧面壳儿,他生得英气男相,黑润的长眉斜飞入鬓,瞳孔黑亮如星子,眼周长睫黛色韫然,悬胆鼻,嫣红厚唇,是个重欲的枭雄长相。 “过去不好吗兰宁?你给我读诗弹琴,晚上我们恩恩爱爱,你说过你也喜欢,为什么要走……” 他狠狠操身下这口穴,操过千百次的,浓情蜜意时整夜插在里面睡过,他爱那紧致火热的嫩里,更爱穴的主人,爱了千万遍也爱不够的兰宁。 兰宁饱读诗书,重儒家人伦,温良恭俭让,谦谦玉和,翩翩文雅,两年里对瞿清决的态度从不假辞色,到渐渐软化,后来主动敞开腿迎接他。 瞿清决爱揉他的白嫩臀瓣,捏他的细瘦腰肢,爱极了,此时他掀了薛兰宁两条腿,高举在半空,再重重插进去,薛兰宁惨叫哭泣,屋外嘈杂声大起。 兵戈相撞,在漠北杀过鞑靼的士兵,都是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瞿府的家丁扛不住,一扇扇大门被撞开,金戈铁马之声逼迫耳畔。 瞿清决面不改色心不跳,俯下身子贴住薛兰宁耳朵操穴,干得重干得深,清雅美人哭哭啼啼,先前一直喊“杀了我吧”,嗓子沙哑了,现在开始唤两个字:厉玉,厉玉。 齐嶟字厉玉。 他们爱得很深啊。瞿清决眼中滚下大颗泪水,他狠狠操挞,心要裂了,声音暗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破空声裹挟飓风冲下,是屋外士兵往内放箭,“姓瞿的快放人!不然叫你老子娘陪你上西天!” 齐嶟的兵拉得百石大弓,一箭穿透桌面,下一箭只在眨眼瞬间,扎入了瞿清决左臂。 按说一般男人此时该萎了,而且一生不能再重振雄风,但生死关头瞿清决眼也不眨,挺腰抖胯操着人,圆桌被撞得几乎移位。 只见瞿清决下身狂操,半点不耽误,右手则抓住深入骨骼的箭柄,猛喝一声,连同箭镞拔出,刹时间鲜血狂涌,溅了薛兰宁满背,白衣上横亘红血,温热的,黏稠的,薛兰宁身体颤抖,忍不住大叫。 他怕血,瞿清决却爱这妖冶之色,痴迷地摸他背脊,右手蓄力一扬,血箭穿过来时击破的窗纸孔,下一刻马嘶蹄乱,有人痛呼操他娘,竟是瞿清决盲箭重伤了一人。 他单手将薛兰宁翻了个面,玉白的两腿上是湿泞的胯,湿得一塌糊涂,瞿清决掏进他衣衫底,一路摸上去,狠拧那嫩乳头,了了几下就让薛兰宁哭喘呻吟,“兰宁,他能让你这样爽吗?嗯?他有我知你的淫浪根底吗……” 瞿清决托起那湿臀瓣子,再次狠狠顶进去,左臂上的血糊了一大截子,沾染二人的衣裳,门外再次马蹄大震,地面随之轰隆,应是齐嶟亲自来了。 薛兰宁似有所感,使尽全力喊他的情郎:“厉玉救我!厉玉……” 屋门轰然大开,那齐嶟一箭射穿了门闩,策马而来,骏马越过槛条,齐嶟厉目寒凉,宛如死神肃杀,长剑划破云母屏风直斩而下,只是一息之间,瞿清决捞起太师椅迎上。 干净利落一劈两半,椅子断截面光滑至极,瞿清决保全了项上人头,而齐嶟胯下骏马直奔前方,勒马回身需要转圜,这交手后的刹那,瞿清决射在薛兰宁体内,粗大一股,理直气壮浇在肉肠深处。 薛兰宁身体紧绷,仰头痛苦呻吟,颈项曲线优美,美人遭难,依旧美人。瞿清决把他推给齐嶟,齐嶟旋即弯腰抱他上马,破碎的下袴,光裸的屁股,薛兰宁哭得跟破鞋一样。 “莫哭,我来了。” 齐嶟毫不耽搁,一剑砍向瞿清决头顶,这次他避之不及,发冠被削下大半,黑发打着旋儿铺落满肩,这之于男人是奇耻大辱,搁在瞿清决身上也不过是一哂。 他满心满眼都是薛兰宁,刚被自己强暴过的人儿,死死扑在齐嶟怀里,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 走吧,走得决然,永远不要再回头。 齐嶟诨名“玉面阎王”,清俊一张白脸,冷眉冷眼,阎王似的,仅天生朱唇回了点魂,确实俊美。 甘肃边城抗鞑靼五年,他早已是铁血将军,雷霆怒目能扫倒一片人跪下来求饶,瞿清决漠然着,两眼只是灼灼盯着薛兰宁。 齐嶟带军走出院子,走了很远突然神使鬼差地回头看,这是冲击视野的一眼,瞿清决站在门外遥望他们,披头散发,艳绝人寰的明烈,雀蓝的衣,鲜红的血,还有无悲无喜的那张脸。 齐嶟胯下一热,有薛兰宁的柔腻肤脂蹭着他,可他明白,这一刻的淫念究竟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