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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找野男人睡,干塌了床

    隐隐约约的,瞿清决听到几声琴响,不知是隔了几道窗,几面墙,古筝的乐色流水一样,洒了一片,半空中有一条无形的溪。

    外面的天色不很晚,他一个人坐在隔间里,面前放了一壶酒,平日里经常独酌,年年岁岁,身心疲惫。登楼望景,悼影自怜的次数越来越高。

    摇摇晃晃出了隔间,右边的一溜绮窗敞着,江上风吹拂到面上,瞿清决这才觉出体内热了,左边廊下垂着珠帘,叮叮泠泠,在风中闪烁,一个人抱琴走在帘幕后,走的不快,有信步闲庭的意思,他眯着醉眼瞅那人,带着襥,似乎是个男人。

    一个能弹古琴的男人。瞿清决被这念头冰得一凉,踉踉跄跄跟着那男人走下去,窗外堆了乌云,八表同昏,细雨蒙蒙,银紫色的珠被昏暗拢住,哑了光,有石块般沉重的质感。

    男人在渐渐加快脚步,瞿清决跟了数十步,面前忽然扬起一道碎玉琼浆,明光起伏绚烂,是男人掀了帘子,硬着声气问:“公子有何指教?”

    瞿清决仰头看他,不算惊艳的一眼,下颌、鼻子生得周正,眉目干净清明,大事人儿,少了精致,多了一股子昂扬的韵致,胜过惊艳。

    瞿清决跟三教九流奸佞忠良混了这些年,明白他值得稀罕。

    “公子。”瞿清决努力站正烂泥样的软身子,歪歪扭扭作揖:“冒然叨扰,万分抱歉。我来自西京瞿府,后日府上举办重阳宴,不知能否请公子至宴上献曲。”

    不动声色间,那人已经将他上下打量,干脆利落地回道:“不能。”

    为何今晚矜持会崩溃,自制力会决堤,不知道。

    他瞿清决,二十有五,二甲进士出身,爹是内阁首辅大臣瞿云川,哥是任户部侍郎实职人称“小阁老”的瞿清恒。如今在雨夜里撑着伞,踩着烂泥,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陌生男人走。

    “你醉得太狠了。”男人回头道,闪电划裂天空,雷声震地,霎那间瞿清决的脸被映的苍白。

    男人皱眉道:“你,”他没有说下去,沉默地攥住瞿清决手臂,带他跑起来。水洼一遍遍浸透脚下自由的不顾生死的云靴,手臂上相触的地方灼热,这一种热度,让他感觉自己是流落在远方的冰,有一团火跋山涉水来暖他。

    院子漆黑一片,有花淋雨后的凉味,木门下了锁,怦然大开,瞿清决被男人拉进去,温暖的气息盈满鼻腔,这房子的味道,是男人身上味道的浓烈版,是谁染了谁?干燥的阳光味,藏了松柏的冽;实在的蔬食烟火气,隐了繁花的馥。

    男人给他披了一件东西,宽大,厚重,他不想要,低语挣扎。他像一条又湿又滑的大金枪鱼,男人不许他挣脱,用双臂缚住他拿腔拿调的上半身,把他逼到窗旁。

    隔着一层纱,一层纸,雨稀里哗啦,人在无声纠缠,已经算是拥抱了,肆意在滚烫的胸膛前辗转,他的身子骨原来那么瘦小,那么柔软,可以被烧成比水更稀的液体,淌一地。

    “你醉得太狠了。”男人的声音很低,毛茸茸的,在他耳蜗内炸起一串星碎的火,如露亦如电,他沉沉的意识里拾到一点明亮的碎片,明亮温暖的火,但怀里陡然空了。

    室内点起灯烛,这才是真的光明,他看到自己身上披着墨绿色的斗篷,男人已经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一点一点氤氲开饭香,先是飘渺不定,一阵阵扑进鼻息,后来就浓了,热腾腾的,特实在的鸡汤味儿,男人端着两个海碗上桌,摆好筷子。

    没说话,但那目光的意思就是:“嗟!来食!”

    瞿清决佝偻身子瞧那面碗,象牙白旧瓷碗,里面黄澄澄的油汤,青菜、炖鸡块,还卧个荷包蛋,艹,真他奶奶像样。

    瞿清决把脸埋进海碗,呼噜呼噜喝一大口汤,忽然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跟犯羊癫疯似的。

    男人坐在桌对面皱眉看他,刚要开口言语,衣襟被猛力拽起来,撞翻面碗,连头带身子趴到桌面上被啃了嘴。

    瞿清决又亲又啃,吻这张全然一新的嘴,充满汉子的味儿,是个梆梆儿硬汉!男人当然不服,推他揍他,下嘴咬他,两人滚到地上角力,瞿清决带着血腥狠吻男人,还有雨夜湿漉漉的气息。

    男人逐渐气盛,热火从嗓子口窜到下腹,万事不由人的欲孽,“你!你给我吃了何物……”

    原来这瞿清决含了颗春药抵在舌底,唾液交缠中药丸融化,欲火快把整间屋子烧起来了。

    男人提着瞿清决往床上一扔,取下马鞭左右开弓啪啪抽他,瞿清决大笑不止,两脚勾住男人腰胯一拖,男人倒在他身上,像是恨急了又像是受不住了,这次换男人恶狠狠吻住他。

    解衣裳撕裤子,两人下身刀兵相见,瞿清决握住男人性器,细细鉴赏:“不错,好屌。”

    男人似是难以置信,你你你个半天,话也说不利索。瞿清决将男人脖颈勾下来,声音沉哑道:“好屌哥,来操我。”

    他就是要作贱自己,糟蹋自己,让随便什么人来肏肏自己。

    背过身,露出公狼一样滑亮的腰胯腿,肌肉劲健,蜜色肌肤上汗雨迷离,瞿清决叉开大腿自己掰屁股:“会吗?插这儿,里面有洞。”

    男人半晌没动,额上青筋暴跳,他在克制自己不堕畜牲道,瞿清决反手摸他勃起的性器,摸得很情色,绵绵之意,不是柔荑胜似柔荑,“那么愣,莫非屌哥还是童子鸡?”

    男人狠一挺腰,直钻那阳刚洞里,刚入个头就紧涩难行,两人都哀戚喘息,瞿清决疼坏了,硬声说:“使劲儿!”

    这不是使劲儿就能办到的,瞿清决第一次被开苞,穴紧得要死,男人被箍得生疼,竟无师自通退出去,换手指来做先行军。

    只见一顶朴素的青纱帐里,两男人一趴一跪,干那淫秽勾当,喘息声里间杂一点汩汩捣穴声,听着越发软黏,干杵捣花泥似的。

    瞿清决狠厉喝道:“够了!进来!”

    男人撑着那紧实如磐石的大臀,慢慢把自己送进去,这一进去可不得了,媚粉的快意排山倒海包裹上来,酥到他头皮顶。

    没有哪个男人能扛住这畅快,男人挺腰送胯律动起来,瞿清决痛苦地一拳砸上床栏,他疼,他忍,脸庞朝下贴在被衾上,草木凉涩的气味刺入鼻腔,像水绿色的薄雾。

    瞿清决大声嚎叫:“使劲儿!操死我!快操!”

    男人早就操出了血,殷红的梅点,斑斑缀在油亮的黑毳毛上,他粗长的性器被泡得油光水滑,深深入着身下人,遵循本能他来回抚摸那结实臀瓣,流畅的背脊和窄腰。

    淋漓热汗仿佛能吸住掌心一般,所见所感都如梦一场,他想不到在今夜会干进一个英挺男子最柔软的深处,他火热的硬屌像在戳幼嫩粉红的心,怦怦跳动着,受了伤的一颗心。

    瞿清决大哭大笑,不断叫唤用力!使劲儿!干死我!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兰宁也这样疼吗?泪水滚出眼眶,疼到极处他挥拳砸床。

    床架吱呀吱呀摇晃,两具男体纠缠交媾,肤色一蜜一白,两条狂颤的蟒,男人搂住瞿清决腋下,覆在他背上贴紧,扯他衣襟舔他挂汗的颈窝。

    断袍整个儿散开了,瞿清决身上最后一片布也被男人扯下,纯阳的蜜金色男体完全坦露,包括缠绕白绷带的左臂,喘息声越加粗壮,床架地震般疯狂颠动。

    男人摸住瞿清决健壮的胸大肌,以及上面凸起两点,画着圈揉捏,未几,乳珠立起,透出樱红,瞿清决忽然撤肘击打男人胸口:“只准肏我,不准玩我。”

    他推倒男人,转过身,明晃晃叉着矫健大腿往下坐,面对面吃进男人的雄根,上下起落,却如何都不得劲儿,男人直愣愣瞅着他,澄净的双眸,竟透着些许悯然。

    男人在怜悯他。

    他恶狠狠送出一巴掌,扇得男人偏过头去:“蠢货!快动!”

    男人掐住瞿清决的腰身顶胯而动,此时有瞿清决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他动作受限,干不利落,又挨瞿清决一巴掌:“蠢东西,起来!”

    瞿清决自己仰卧躺下,把瓷枕垫到腰底,喇开大腿,熟红的穴口对着他张开,大喝:“给老子用劲儿操!”

    男人甚是持久,直把那硬脾气的小穴肏软了肏化了,变成湿哒哒一坨花泥,蜜意黏稠,乖软娇憨。

    瞿清决以手臂遮住眼,深深喘息,他感受这一切,所有的快感、痛苦还有羞耻,他曾带给薛兰宁的东西,通通在自己身上过一遍。

    他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恨自己了。

    床架轰然崩倒,与此同时男人的激流射进深穴内,一股股灼热有力,激起肉壁的颤抖。

    瞿清决裹紧被子,翻个身,在废墟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