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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宋玉得到指示后,留下欢喜他们就下去了,相反,宋玉眼不抬,神不变,没有任何招呼的意思,“东西放下就离开吧。” 欢喜一听宋玉呼之则来挥之就去的命令口气,把他们当做下人一般不留一点情面,一鼓作气就要冲上去质问他待客的态度,旁边的黎辰眼明手快拉住冲动的欢喜,示意的摇了摇头,才止住欢喜的冲劲。 黎辰伸手掏出衣兜内的银簪,轻轻的摆在石桌上。 “你无非是想求一个答案,如果我告诉你,至始至终,我对你都不曾有一点的邪念与儿女情长的感情,我所做的事情,完全出于之心,你是否还能接受。” ‘哐当——’ 欢喜眼睫微动,就见宋玉白玉手中的高档杯子,无辜遭殃,成为了宋玉的发泄之品。杯子碎裂的瓷块与茶水狼藉的洒满一地,祥和的凉亭转眼就变成了某人的战场。 宋玉抬身,玉容上千变万化,闪过悲愤,羞辱,憎恨,最后只留下老死不相往来的冷漠。他指着亭外,对着黎辰下逐客令,“你们走!“ 这一走,下次绝没有再见的机会。欢喜想着,可依现下情形,不走又能怎么样,黎辰那句话,总要费一些时间去消磨,等宋玉气消了,或许还有转机。 黎辰和欢喜拜别宋玉,识趣离开,转身走出凉亭,不巧迎面遇上一名富态的锦袍男子,他负手而来似是找宋玉,黎辰一眼认出男子,他客气上去道:“宋老爷。” 宋老爷慈眉善目,盯着黎辰看了会,笑道,“原来是辰儿,十年不见,越发的一表人才了。” 黎辰与宋老爷你来我往不禁寒暄起来,身后的欢喜有些不耐,觉得背后的宋玉正用目光刺杀还没离开的他们,他靠近黎辰扯了下衣服,提醒他们赶紧离开。 这时候的宋老爷也注意到黎辰身后的人,他把目光放到欢喜身上,微鄂片刻大为震惊,他冲到欢喜面前脱口而出:“你居然还活着!” ☆、37 他当然活着了,欢喜闷闷的想,这个宋老爷说起话来怎么毫无分寸。 “你认识我?” 宋老爷晃了下神,冷静少许,再认真的端详欢喜,要比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年轻许多,顿觉失礼,赶紧道歉,“老眼昏花,公子勿怪。” 认错人了?欢喜想着宋老爷刚才过激的表情,觉得那双生意上精明的双眼不像有疾,表面上却将责任推卸在自己身上:“惊扰到宋老爷,是晚辈的不是。” 黎辰注意着宋老爷的一举一动,同样无法苟同老眼昏花的说辞,他不动声色的介绍欢喜,宋老爷随后又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你姓顾吗,那你爹是?” “顾千里。” 宋老爷搜索了下脑中相关的人名,笑得有些奇怪,“玉儿甚少有朋友,你们如能经常往来,我这个做爹的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爹。”再也坐不住的宋玉插了进来,“你别为我操心了,这两人我不认识,让他们走吧。” “玉儿!”宋老爷没想到自己乖顺的儿子变得蛮横无理,慈祥的脸上也多了怒色。 “宋老爷,我们还有事,先行告退。”在宋老爷动怒之前,黎辰知趣的拉着欢喜,远离了现场。 回去的路上,欢喜对宋老爷认错一事耿耿于怀,他与黎辰提到这事,黎辰说不出所以然而,决定回去后问顾千里,也许会线索。 李家,顾千里与李叔打探郑佛安的事回来了,他们正在商讨着最新得到的消息,欢喜与黎辰回来也正好听到他们谈及黎文的事,原来郑佛安受伤那即,为了躲避顾千里的追捕,找上黎文请求收留。身居盟主的黎文自不会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郑佛安也是揣着十足的把握才敢出现在黎文的面前,他说,他有黎文的罪证,以此才迫得黎文留他在黎府养伤,后来因为他的出谋计策得到黎迎峰的赏识,也便从养伤正式成为了黎文身边的‘智囊’。 欢喜和黎辰不免起疑,黎文有何罪证落在了郑佛安的手里? 顾千里与李叔尚未弄清,毕竟黎府的守卫太过森严,能够打探到这些秘密,实属不易。 一波未平一波起,欢喜觉得他们再如此深究下去,恐怕牵连之事非他们可以想象。可是,有疑惑才需解开,也是他们的一贯的作风,想要就此打住,绝非可能。 黎文之事不再过问,欢喜提到宋老爷,顾千里听后摆明一副很迷惘的样子,看来,他们是互不认识的,倒是一边的李叔夸夸其谈,称赞着宋老爷乐善好施,与他和楚沐年有过一面之缘。 提到一面之缘,李叔突然忆道:“对了,我与沐年能够认识宋老爷也是因为有人穿插,这话得从我初进望月城的时候说起,我与沐年是在城外小镇认识,自我进入城中再遇沐年,那会的他整日醉酒,精神萎靡,酒后的话也是颠三倒四。” “我爹说了些什么?” 李叔想象了下说着此话的楚沐年是何神情,依样画葫芦的学道:“那人不容我的情,我何需还要为他守身如玉。我觉得这话挺奇怪的,男人为何还要守身如玉。” “咳——”黎辰假意咳嗽了下,瞄了一眼神态有些发窘的顾千里,不言而喻,他问,“后来呢。” “沐年酒醒后,我就问他了,可他好像刻意隐瞒着什么,突然又冒出一个人名,说是望月城中结识不久的朋友,性情豪爽,却在一次任务中中了奇毒,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挚友一生只能耗费在密室中,为此痛心,才以酒灌醉。之后有一次,沐年拿着那位挚友的信,说是找宋老板,如此我们也就认识了宋老爷。” 欢喜考虑了下,李叔口中的‘挚友’情况,好像与他在宋府听到的事有几分相似,他问,“李叔,那位楚伯伯的挚友,是不是叫天合。” “诶?宋老爷跟你们提过吗。” 欢喜跟黎辰对望含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傍晚,多疑的黎辰单独找上顾千里,原原本本的将发生在宋府之事说给顾千里,顾千里皱着眉峰,口气不善,“你怀疑我还隐瞒着你们什么事吗?” “师公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世上,是否还有与欢喜长相相似之人?” 顾千里深思起这件事,妥协道,“江湖之事,我甚少参与,是否有相似之人我难以肯定,可我保证,你爹是个孤儿,世上并未任何亲人,而他与欢喜……”顿了下,“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么说,宋老爷不是将欢喜看成了我爹,那是谁?”黎辰疑惑顿生,这事他必须从宋老爷那查看一番。 半夜,一身夜行衣的黎辰翻身跃入守卫松懈的宋府,过了围墙,行同鬼魅翩然上空,落入一排漆黑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