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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共长天一色’,除去这句,难道王勃就无好句了吗?他那篇能传芳百世难道只是因为那句?他那篇文九百三十二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又能占多少,如果王勃在晚生三百载,且有唐姑娘阅尽千文,并且能协调凑成一文的火候,那么全唐诗他便大可揽入文中,如此一文便知全唐诗,也省得后人苦翻诗篇了。你说是吧唐姑娘?”徐贤妃认真问道。 唐微面上无光落寞退场。 东琼大使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圆场。 杨侍郎是书香门第,尤善外交,他站了起来,举杯环顾四周,朗声说道:“今日乃我盛兴陛下诞辰,竟得诸国强雄东琼皇帝的亲睐,派人为我皇拜寿,我盛兴倍感荣幸,为两国友好往来,请大使痛饮此杯。” 徐贤妃袅袅娜娜地回到位置上,站立着举起杯子,举袖喝下。 这一来化解了刚刚的闹剧。 寿辰结束后,徐贤妃回到宫中把月歌打发到皇后娘娘宫中后,发了通脾气,她宫中的花瓶之类的摆设全遭了央。 跟她一同进宫的如姑姑,见她脾气好了些才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孙华容,我待她如姐妹她为何要害我?”徐贤妃气喘吁吁地气道。 “孙华容娘娘纯真无邪怎会害娘娘?”如姑姑问道。 徐贤妃娓娓道出宴会上的一切,“她知道最恨东琼那些歪风邪气,居然还不断跟我讲,激我出风头,想让我感激皇上借此让皇上赎罪,哼皇上赎得了吗?我家的血债他一分也还不了。她做这些不就为了讨好皇上吗?哼,我待她如姐妹一切竟不识人心。满朝文官岂不识东琼雕虫小技?反把风头让给了我。这不是皇上设的局?而孙华容诱使我去参加寿宴害我欠下皇上的人情不是可恶吗……”徐贤妃流下了泪,她颓丧地坐到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凄弱可怜,全不似寿宴上那个对最强大国东琼冷嘲热讽的女妃。 如姑姑心疼地抱着她劝解道:“孙华容连皇上的宠幸都比后宫嫔妃少,我看的出她是真心为你好,照理后宫嫔妃齐睦一家,谁也不会苛待谁,但对皇上的宠幸还是十分在乎,虽不至于明争暗斗但也不会利用彼此讨好皇上。何况孙华容可是宫中,除了你以外最不热衷皇上的宠幸的人了。她估计不是成心的。” 听了如姑姑的话,徐贤妃心里仍是风卷雪浪,她发火的最大原因不是气孙华容而是气自己对皇上的心有了复苏的波动。 徐将军和杨侍郎一道坐马车回去,杨侍郎和徐将军是青梅竹马,徐家和杨家一向交好,徐家出事时杨家虽然袖手旁观但平反徐家的冤屈还是杨家帮的忙,由此两家关系依旧亲密。徐将军虽是武将但免不了与朝臣打交道,幸有杨侍郎从中指点,让她足矣明哲保身。 徐将军苦笑道:“皇上真宠姐姐,给姐姐出了那么大的风头。现在我徐家真是增光添彩。” 杨侍郎问道:“你不满意?” 徐将军沉默了。 静谧的空气撩拨得杨侍郎坐立不安。 “不管怎样,料东琼不敢胡来,东琼虽然强盛也不至于因为在宴会上失了脸面跟我们过不去,这样也好,可以警告东琼,盛兴可不是好惹的,让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怠慢我朝。”徐将军杀机如剑气乱了一车的安静。 杨侍郎点点头,“之后的事皇上会处理好的,你不用费心了。” 徐将军毫不领情但语气也没那么重了,“我不过一武将这次安抚东琼还得劳你们文官打点了。” “举手之劳。”杨侍郎干笑道,“这次皇上对你的礼物很满意啊,还赐了把雕弓给徐晞。” 徐将军再次沉默了。 杨侍郎话兴骤然下降。 和徐将军聊天真的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因为不管聊家事还是国事徐将军都会在人有兴致的时候沉思,也不说为何沉思,让跟她聊天的人特别尴尬。 好容易徐将军到家了,她下了车看了看,被灯笼照的通红的门匾上的大将军府三个字,顿感肩酸。 在宴会上,给她倒酒的小太监递给了他一张字条,她偷偷看了眼,“月失锘还。” 也就是说月歌不见的那天是高锘送她进宫的,小锘……你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不来见娘,娘好想你。 徐将军的眼泪带着铁一样的重量滑下眼角,她不着痕迹地拭去,走入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1)天下文章一大抄是明朝才子因为八股文禁锢不得施展胸中抱负做此一言调侃。 (2)丹华在这里代入明朝。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来看我的文了我很开兴而且会努力写下去的,这章主要讲了抄袭,内容嘛你们懂的。关于唐微写的那首诗在文中有了注释,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来看看。 第11章 二人巧计远王府,携手齐心见岳母 “小锘……”压在重重心事下的呼唤不安分地回荡在心间,这声唤像根镶嵌在肉中的刺会时不时地扎他。 他难受的扭动身体双手四处乱抓来缓解这痛。 “笃笃笃……”敲门声掸清了沉重的梦境,高锘大口呼吸,他汗流浃背连床被都浸湿了一寸。他晕叨叨地起来,脚如千斤重,踉踉跄跄开了门,而眼前人并非良人,惊得他颓气散去。 他警觉地看着来人,问道:“慕清呢?” 来人约莫和他差不多年岁,笑容可掬,“慕清大哥晨时来过,他见你睡得沉不忍吵你,此时王爷召你,而他又与王爷商谈要事腾不出身,所以王爷差我来叫你了。” “啊……我换衣就去。”高锘神色慌张。 来人见他衣冠不整,一身汗臭,摇摇头,“你这样见王爷怎么行?” “那不赶快见王爷王爷会不会治我怠慢之罪?”高锘问道。 “你这样去见也是怠慢,你等着我让人送热水过来你好好沐浴一番。”那人转身离去。 “真麻烦。”高锘伸了个懒腰,长臂指着三竿日头。 褍王端着茶杯,六安瓜片的茶汤碧如青梅,他小饮一口,道:“六安瓜片素来解乏,等吴小公子来了就让他饮一杯你看如何?” 慕清为了不让高锘暴露为他杜撰了一个名字,吴煜。 慕清侍立一旁此时王爷问话,于是答道:“王爷所言极是。” “一晃八年过去了,你从小小的杂役一步步走到这个位子,你究竟想要什么?”褍王难得的正眼看他。 慕清迟疑了会,拱手,“卑职只想多识见闻,再伴一知己,安然地度过一生而已。” “看不出你的愿望这般简单,昔年你爱财之名府中无人不知,你虽取财有道不乱了府中秩法,可府中上下除了本王,谁不曾与你有过交易?” 慕清笑了笑,“王爷谬赞,钱财不过阿堵物,久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