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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只靠半边被子挡着。江帆的视线扫过他赤裸的胸膛和结实的腰腹,直到看到他小腹下方的那丛体毛,才赶紧收回目光。 杜君棠一只手臂遮了半张脸,眯着眼朝江帆看去,他皱着眉,嘴角下撇,也不说话,把“不爽”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到脸上。 屋里太安静了。江帆怕自己的声音太突兀,他好小声,用说悄悄话一样的音量向杜君棠解释:“窗帘……窗帘没有拉好,我怕太亮。” 没人回应他。 江帆只得站在原地。他怕搞出声响,拖鞋都没穿,此时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不安分的脚趾头都透着忐忑。 室内温度或许真的太高了,杜君棠又蹬了一脚被子,他正扬着下巴出神,江帆余光捕捉到床上一片肉色,羞得像个从没见过人家裸体的处子。 这太奇怪了。明明没穿衣服的是杜君棠,江帆反倒觉得自己才是一丝不挂的那一个。 床上那人忽的伸手,指尖朝下,做了个手势。江帆慌乱地跪下,脑袋边还有一缕睡炸的呆毛,显得他更乖。 杜君棠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氛围实在太好了,连温度湿度都恰到好处。窗帘那条缝到底是没拉上,江帆跪着,朝床边爬去,那条光从他湿漉漉的发尾,划到脊背,屁股,小腿肚,和踝骨。 他一步步爬,好像光也跟着他动。 杜君棠一直没让他停,他不知道爬到哪里算合适,只是在逐渐靠近床边时,放缓了动作。等他完全爬到跟前,一步也无法向前时,杜君棠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江帆的头低下去。杜君棠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他的头,压了压他翘起来的那绺头发。 没睡够的身体一直在和他的精神做抵抗,杜君棠烦透了,床边的狗驯服地歪着头,倚在床边,用脑袋蹭他的掌心。面对这新奇的一幕,杜君棠又无端觉得自然无比。 好像一切就该是这样的。 是不是呢? 他看着这条他捡来的狗,一时也不能确定了。 意识混乱的清晨,不适于思考。 江帆跪着,夹紧了腿,他又开始痛了。从杜君棠命令他跪下开始。当杜君棠伸手摸他脑袋那一刻,他简直要痛得叫出声。 摸头的手忽的离开了。耳边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现在懒得揍你。”杜君棠支起上身,用力时,上肢的肌肉隆起,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可气势扑面压过来,又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你还有另一种办法,让我舒服。” 江帆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杜君棠攥在手里,稍有不慎,他就能万劫不复。 他战战兢兢地脱了裤子和内裤,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了地板上。他的发尾和后颈潮乎乎的,弄得他很不舒服。 江帆起来,躬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几乎不存在的灰,才爬到杜君棠床上去,端正地重新跪好。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见你讲人话。” 江帆乖顺地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回道:“汪。” 杜君棠背倚着床头,垂着眼睛,打量江帆。冬天的早晨格外漫长,漫长到一切都变得有些迟钝,又把神经纤毫的触动放大到极致。 杜君棠的指尖点了下自己的脖颈,一路在空气里划,划到下身。 “不准留印儿,不然我会揍你揍到三天下不了床,明白吗?” 江帆吓得连点了好几下脑袋,“汪!” 他其实很慌。比起亲热,他更觉得这是种惩罚形式,那就更得做好这件事,不能马虎。然而他这几年完全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口舌侍奉就更别提了,他生怕做不好,他的主人不舒服,觉得他伺候得不好。 江帆的舌头在口腔里紧张地动了动。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口干舌燥。他红着脸指了指杜君棠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汪汪了两声。 杜君棠准许了。 江帆把那杯放凉了的水一饮而尽,留了最后一口含在嘴里,润湿口腔。 他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杜君棠让他跪在了他两腿中间,他愣愣地过去,听杜君棠下着命令:“过来舔。” 第37章 室温骤然升高。 腰以下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觉,双眼在朦胧中还以为自己就着那抹光捉住了纤尘。江帆忽然觉得自己像一把一吹就散的绒毛,可脉搏却在有力地跳动着,告诉他这一切都足够真实。 江帆脑袋一热,跪着欺近他的主人。他的嘴唇吻上了杜君棠的喉结,那股清新的味道,混着一点烟草香,猛烈地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和疼软后又勃起的性器。 江帆张嘴含住了,含住他主人的喉结,口中暖热的那点水顺着江帆的唇角淌到杜君棠健硕的肉体上。他用舌面舔完喉结,又赶忙压下身,轻轻吮吻那些滑下来的水珠。 它们藏在杜君棠的锁骨边上,胸膛上,小腹,和肚脐。 江帆闭着眼,睫毛都在颤,他伸出粉红色的舌尖,羞赧地、又竭力放荡地,一下一下舔杜君棠的锁骨。 他的主人忽然拧了一把他撅起的屁股,冷冷道:“用点心,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我。” 那语调很平,口吻很冷静,这让江帆感到挫败。他CB里的狗屌已经快炸了,他痛到腰都要直不起来。 太糟了。一定是他不够骚,他舔得不好,主人根本没有爽到。 江帆耷拉着耳朵,睁开湿漉漉的眼,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他尝试和杜君棠对视,忽然就掉了几滴眼泪,落在杜君棠的胸膛上。 他扭着屁股,一点点往下,一寸寸地吮他主人的胸肌,一瞬不瞬地回望他的主人。江帆下面疼得受不了时,就会稍顿一下,低低地、受伤地“汪”一声。他朝主人的乳尖呼了口气,专注地看着主人,探出舌尖缓缓在主人的乳晕上打转,在呼出的热气里,吮吸,舔咬。 江帆谨记“不能留印”的铁律,每次下口都放轻了力道,用牙尖轻轻地磨,连吮吸都是绵软的。 卧室里的光乱跑,在色情的舔咬声里,在喘息里,江帆听见了杜君棠一声沉沉的、舒爽的喟叹。杜君棠的手摸了摸他后颈处支棱起来的一节脊椎。 江帆总以为,那是想要了他的命——杜君棠的指腹,哑哑的声音,赤裸的身体,和他周遭的一切。 他慢慢地向下,向下—— 江帆试图在陈旧又令人脸红的回忆中寻觅,寻觅杜君棠最快活的时候和最动情的地方。 是哪里呢?这里吗?还是这里? 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发出“啵、啵”的下流声,一个男人湿润的唇舌,离开另一个男人皮肤,又再次贴下去的声音。 江帆的虎牙尖勾住了杜君棠的内裤边缘,他没有用手,用嘴叼着,慢慢地往下扯,任由那根硬热的棒子拍在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