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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姐姐。” 而苏竟怀中抱着尤氏,虽说嘴上没表示,但眼神也让十五只觉脚下千斤重。 说实话,十五懵了,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突然之间,她就不再是孤儿,她就有了亲人,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脑中有数不清的丝线在交缠错乱,但十五的思绪难免就这样跑偏—— 原来冥冥之中,就连“十五”与“圆圆”这般的巧合,都是命中注定的。 是不是,从今以后,她就可以有资格站在周懿煊的身边了? 暗卫x王爷【二十二 我不苦的】 十五坐在轿子里,手竟是不知道该往哪放。 轿子很是宽敞,还铺有柔软的坐垫,而十五也只是独自占了一小块地方,背挺得极直,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神微露出的闪躲透出了她的紧张。 尤氏只单单看着她,心就化成了蜜,她朝十五的身边挪了挪,十五的身子更僵了。 “圆圆,别怕。”尤氏拉过了她的手,摸着上面持剑多年留下的厚茧,眼眶又红了,“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十五微僵的身板渐渐软下来,她偏头看了眼尤氏,手上是来自她的温热柔软,原来这是有亲人呵护的感觉啊。 她低了低眸,轻声道:“我不苦的。” 都过去了。 黑色常服没有被换下,平淡无波的眸子还是一片清冷,可说出来的话,能把人的心墙都推倒。 尤氏颤抖着手轻轻地摸着她束起的长发:“乖圆圆,娘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十五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抿了抿唇压下泛酸的鼻头涌出的情绪,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唤了尤氏一声:“娘……” 尤氏哪受得住这般的攻势,直接抱住了十五就放声大哭,惹得十五的脊背又僵直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来轻拍着尤氏的后背。 这样,应该可以安慰人了吧? * 光明正大地进入将军府,对十五来说还是头一遭。 起初她有接到任务派来偷偷翻找过苏竟可否是名册上其中一名的证据,现在想想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她的父亲,是个很正直的将军。 尤氏给十五准备的住处是一座挺大的院落,闺房内应有尽有,十五受宠若惊地下意识想要拒绝,被尤氏给驳回了。 “该是你的,娘会一一给你补上,这不过是一点点罢了。我们圆圆这么俏,配得上所有的好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话,对十五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当要沐浴时,十五愣在原地等着人主动出去,与众人无言对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让她们快离开。 原来名门望族都是得有人伺候沐浴的啊?那周懿煊怎么没有? 再者,她还没娇气到让别人伺候的地步。 水面上洒满了玫瑰花瓣,十五低头闻了闻,玫瑰香中还参了些许草木香,清冽得很是好闻。 直至踏入水中,十五还有些如梦似幻。 水雾缭绕,十五忽然回想起在她要离开王府的时候,周懿煊在她掌心写的字。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周懿煊是不会放她走的。毕竟,即使她摇身一变成了将军之女苏翎朝,也还是有一层煊王暗卫的身份存在的。 而周懿煊的痛快放行,她还没缓过来,就被他在掌心里写了字。 可是……十五孩子气地拍了一拍荡着波纹的水面,激起一簇水花—— 她不识字啊! * 迷迷瞪瞪地跟着尤氏逛了一圈将军府,又与府里所有人打了照面认回了身份,十五只感觉即便是训练亦或是蹲守做任务,都没有这么累过。 但苏向阳似乎还有很多话想对十五说,还拿着剑想要向十五讨教。 破天荒的,十五定定地看着苏向阳,苏向阳瞬间就虚了:“姐姐……” “今天好累,明天再说吧。” 苏向阳听了立马就笑了,眉清目秀的模样和十五笑起来有些神韵上的相似:“哦哦…好!” 十五回来自己的闺房,不同方才的清冷镇定,她抚上了心口,喃喃道:“原来拒绝人的感觉这么好啊……” 浑然不知自己是被拒绝的第一人还美滋滋的苏向阳:“明天可以和姐姐切磋了,开心~” 十五换上寝衣,摸上去冰凉丝滑的触感让她恍如隔世,再躺在软绵绵的卧榻上,十五长长地舒了口气,像做梦一样呢。 只不过一个人的夜,好孤独啊。 话是这么说,但疲倦感涌上来时,十五睡得比谁都快。 所以当周懿煊找上门来时,她还睡得正香。 暗卫x王爷【二十三 圆圆,张嘴】收藏400加更 警惕性这般低?看来真是将军府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 周懿煊走到床头,看着十五因为睡熟了而透着粉红的娇艳,菱唇轻启,露出了一小口的皓齿。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眸中恶趣味一闪而过,两指一收,便夹住了十五的鼻尖。 “唔……?”十五睁开朦胧的眼眸,毫无意外之感地抓住了周懿煊的手腕,挪开他的手后又自己摸了摸鼻子,“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不是写了会来找你吗?” 十五放下手,鼻头还是红红的,她有些气馁:“……我不识字。” 周懿煊上前靠坐在榻上,老神在在地把十五揽进怀里,仿若这就是煊王府般怡然自得:“那刚才怎么这么肯定是我?”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再说了,能让我没察觉到动静的人,只有你啊。”十五蹭了蹭他的胸口,顺着他的指关节一根根地抚摸青色血管的脉络。 十五身上清冷的香覆了一层玫瑰的香气,若是旁人周懿煊定是嫌弃,但放到他的圆圆身上,那得另当别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圆圆,你越来越会说这些话了。” “哪些?”十五仰头看他,却被一口撷住了粉唇,“唔……” 唇舌混战搅动津液在口腔内喧嚣,十五被吻得呼吸紊乱,周懿煊却不肯放过她,隔着她的寝衣便摸上了左边的那团绵软。 寝衣为绸缎,燥热的掌心贴上去冰冰凉,十五只觉胸前似有冰火在燃烧,她弓起身体欲逃离,周懿煊一个翻转,她已然被压制在下方。 周懿煊俯身看十五,从肩后滑落下的发梢飘忽忽地刺挠着她的面颊,她偏头避开:“痒。” “还有更痒的。” 十五眼前一暗,是周懿煊为她覆上了一片绫布。 绫布丝滑而缝合缜密,突如其来的黑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