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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微凉,像文化人的手。 干燥的手掌揽着他的腰和背来回摩挲,随着音乐慢慢晃动身体,跟他跳贴面舞。 “要我做什么?”他问。 “这样就好。” 文化人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从颈侧到耳后的头发里,他感受到明显的鼻息。头一偏,他伸手扳过文化人的脸,摘下了对方的眼镜,给自己戴上试了试度数,从眼镜上方看文化人:“刮着我了。” 文化人露出极好看的笑,更紧地搂住了他,手指在半黑半粉的头发里揉搓抚弄。他从文化人衬衫的肩膀上闻见清淡的洗衣消毒液的味道。 文化人很高,比净身高一七八的他还要高出十公分。肩宽腿长,双臂一搂能把大部分女人包在怀里——可惜是个变态,他想——文化人解开了他的胸罩,手在他二十块一条的连裤袜里,捏他的屁股。 他坐到床边上,方便文化人把渔网袜从他腿上脱下去。 他弯起一条腿,文化人仔细地看他涂了指甲油的脚趾头。手掌从脚踝沿着小腿往上,一直到大腿根,里面外面转着圈抚摸。 然后脱了那条花哨艳俗的蕾丝内裤。 手掌继续往上,在下半身抚过,没有过多停留,轻微按压着小腹移动,到达心脏的时候停住不动了。肋骨上逐渐传来压力,不断地靠近他的心脏,让心跳越来越明显,上半身一点点被压得陷进床铺里。 他的眼前都是心跳声,像保龄球似的,一颗一颗,从他心口里跳出来,咚咚咚,再砸回他心口上。 呼吸开始不畅。眩晕,手脚发冷。他从文化人眼睛里看到奇异的兴奋。他越发瞪大眼睛看向对方,好像要看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文化人突然松开了手,他的呼吸便跟眼睛里冒出的金星儿一样生猛。这个时候,文化人抚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收拢五指,俯下身着迷地看着他抽气抽到在喉咙里破音的样子。 脖子上的手指发现一道疤痕,文化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割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信吗?” 文化人“啊”了一声,第一次皱起眉头来:“谁做的?这么好看的脖子,怎么能割这里。” “你是变态吧。”他说。 文化人并不回避,“应该是的。” 手指没有继续用力转而摸上脸颊,大拇指拨弄着他的嘴唇,蹭上了一点唇膏。文化人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指腹上的红色,放到自己嘴边,在他的注视下用舌头吮干净。 “你就真的只是摸我吗?” “对。” “为什么?” “我喜欢活人。” “满大街都他妈是活人。” 文化人被他逗笑了:“我喜欢像你这样的活人。” “我怎么了?” “漂亮,鲜活,像个小泼妇。” 他“呸”了文化人一口,文化人也不生气,咯咯笑着把唾沫星子抹了。他抓了文化人的手按在自己身下,“要摸你就摸这里,生命体征最强烈!”他挺着腰蹭上陌生的手掌。文化人握住了开始动,很久没有被刺激过的地方传来愉悦的战栗,他催促道:“快点儿!” 仰着脖子吐息,他闭上了眼睛。文化人做这事虽不熟练,却总胜过自己的右手。 上一个男人太久远了,他早就忘了模样,在梦想中一定要过一夜的大床房里,他并不介意跟文化人来一炮。 加上以前被自己诓的两千块,两炮不多,三炮也行。 他很好说话的。 耳边传来文化人的喘息,他睁眼看对方,问道:“给别人打飞机,你喘什么?” 文化人声音里带着一点波动:“你的兴奋让我很兴奋。”指尖收拢,拇指指腹摩擦着顶端,抹去溢出的体液,让他忍不住短促地叫起来。 “那你他妈研究葬仪干什么,研究Xing生活不好吗?”他一把揽过文化人的脖子,胡乱地绞缠着舌头。一手解开了对方的裤子,掏进内裤里去。 文化人猝不及防,却也没有反对。他得寸进尺抬腿把对方掀翻,跨到男人身上去。文化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孔。看他呻吟、叫喊、沉迷的所有神情。 完事了,他扯过扔在一边的浴衣把两个人手上的体液潦草地擦了擦,坐在文化人身上休息,任文化人的手在他小腹和胸口反复抚摸。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好啊。”文化人痛快地答应。 他两手臂撑在文化人身侧,垂着头辨认神色真假:“睡到一半硬插算你强奸。”他在对方身上颠了下屁股,文化人被他这一下坐得有点痛苦,还是没生气。 “我知道。” 他撇撇嘴,“随你。” 下床去洗澡,光着进去光着出来。文化人换了浴衣在看手机,等他上了床,也立刻钻进被子里抱住他。 “睡素觉啊。”他没好气地说。 文化人笑,“我知道,我会经过你同意的。” “你们变态说的话还算数啊。”闹了一晚上,他真的很困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只听文化人在他耳边说:“我的话一定算数。” 睡到日上三竿,他翻出酒店衣柜里的洗衣袋,把小吧台里的饮料零食都装走了。文化人洗澡出来,他刚把连裤袜扔进垃圾桶,明目张胆地撒谎:“你扯坏了。” 向文化人伸手:“我要买袜子。” 文化人示意他自己拿钱夹,他翻出来掏了一百,又掏一百,说:“我还要打车。” “好。” 钱夹里掉出一张身份证,他捡起来看:“关——怎么念?” “藏,藏起来的藏。” “关藏?奇奇怪怪。” 文化人不以为意,甚至表示赞同:“是有点奇怪。” “二十八岁,助教,没前途。” 他把钱夹扔在一边,套上小皮裤,没前途的文化人关藏还是眼也不眨地盯着,看他穿完了全套,转过身来说:“等于你给我买的,好看吗?” 那一千八,第二天就花了五百六。 关藏笑一笑:“好看。” 他戴好颈圈,对着镜子涂口红,走到男人面前深深地一吻,关藏半边嘴唇和嘴角留下完整的唇印,把口红塞到对方手里:“拜拜,关藏。” “开四千多一晚上的酒店就撸了一炮?”香香姐问。 “他有钱呗。” “是有病吧?” 他把手圈了个空心上下摇晃:“这么粗,这么长,硬得很。” 香香姐指指头:“是他妈这里有病!这种人绝对心理有问题的,以后不要招惹他,听见没?”从洗衣袋里又拿走两罐气泡水,走了。 他嘿嘿笑,不以为然。从挎包里翻出顺手抽出来的关藏名片——东宁大学人文学院。 操/他妈的,他轻声骂。 关藏在酒店大厅等了一个小时,马千家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