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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淡淡的沉香味。虚生惊骇地朝后仰,好在怀明墨及时拉住,迅速抽回手,一阵窘迫无言。 来客的目光都在杂耍戏子身上,而同桌的人不是在拼酒,便是装作伏桌,唯有季德勤注意到这事。季德勤嫌恶的偏过头,眉头紧皱,越想越觉离谱,没由来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沉默尴尬半晌,怀明墨率先回过神,镇定道:“他就是蝴蝶君。” 此前虚生只闻其名未见过本尊,脸上微露惊讶,若非是怀明墨道来,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质朴笃实,且其貌邋遢的男人会是当年享誉武林的玉面郎君。那蝴蝶君似也注意到虚生,朝这来久看,眼底满含了久经风霜的疲累,他忽地瞪大眼眸,好像在暗夜中见到一抹曙光,难以置信的看向虚生。 怀明墨虽不能见,犹感受到那望来的灼灼目光,附在虚生耳边问:“蝴蝶君似乎认识你?” 虚生回过头微微摇了下,亦是困惑蝴蝶君的反应,“我与他素未谋过面,他大概是在看别得东西吧。”说是如此说,他心底终究是存下些疑惑,打算事后去调查。 酒过三巡,屋外走进数个穿着西域衣裙的女子,身上四散异域奇香,带着薄纱遮面,一双双眼都狐媚得很。西域女子随胡箜篌拨出的乐翩然曼舞婉若游龙,西域舞在北孟并不多见,立时吸引住众人眼目。 兀地众人头上只觉有阵凉风拂过,再定神就见穿着素华的和尚出现这些西域舞娘面前。人声鼎沸的前厅蓦地鸦雀无声,虚生面无神色地冷眼看着几个舞娘,细细闻起这些人身上的香粉味。 季老太太极不喜虚生,见到虚生这般在自己寿宴上捣乱,提起拐杖砸地。季贵妃更是给身后的侍卫首领示意,那侍卫首领会意,立刻大步上前要去抓虚生,眼看手要碰到虚生肩头,谁料眨眼人以在一尺外。 蝴蝶君眼前登时一亮,拊掌叹服:“好一招迷踪影,有我当年之风,和尚你是从哪里习得?” “曾听个老头提起你自创的轻功,摸索来的。”虚生说话间巧妙闪过数次,恼得侍卫首领憋红脸。 蝴蝶君接口便问:“你说的那老头是姓穆?”虚生从容地耍着侍卫首领在舞女中穿行,神色怪异地看向蝴蝶君,但没回话的意思。蝴蝶君见状不以为忤,反而愈发急切道:“你与穆老头什么关系?” 季先生模糊记忆渐被唤醒,想起曾无意听到玄空唤她那老哥哥的名字,而那老哥哥的容色在脑中也越发清晰,心中蓦然生出一念,尚没来得及张口,却听季贵妃道:“来人!” 屋外闻声冲进少许侍卫,上去就要帮侍卫头领抓虚生,怀明墨闻言忙从人群头上飞过,谁知脚未站稳,四面八方的舞女齐向他投去暗器。 虚生一把拉住怀明墨,脚踩着暗器用踏云步直蹬上房梁,只闻几声低沉吭气,随后是数人的窸窣探讨。先放下怀明墨,他冷眼看着徒然出现的几具尸体,“才这会儿时候就忍不住出手,恐难成大事。” 原有人要去帮虚生抗敌,但转眼瞧到他与几个西域女子对打应对自如,倒一时忘记出手。 虚生所用武功看似少林工夫,可内力走法却完全不同。 苦海大师观察多年虚生,深谙其隐藏极深的性子,生怕虚生会抵不住杀戮欲念,想要出手去生擒那几个女子,刚站起身,背后忽觉刺痛,顿时浑身无。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屋中突然出现声巨响,头顶的红灯笼炸开,香粉如雪般飘落。 褚远鹤抹净脸上香粉,虽没闻到这粉末有毒,但马上警觉地想要用内力,却是半点内力提不起来。不仅是他,在坐的谭明阳、石枯道人、蝴蝶君、旁桌的季家几位以及各派掌门纷纷发现有诈,可为时已晚。 至于那群保护在山庄里外的侍卫家仆等,亦是接二连三地传来惨叫声。 缠斗之际,虚生分神观察周围情况,突然那几个异邦女子大变武功招式,皆是杀招。怀明墨急着去摸中毒人的状况,等发现身后虚生有危险时,想要再去救已来不及。 眼看暗器要刺穿虚生胸口,虚生脚下轻功骤然一变,整个人犹如烟云飘忽在十几个女杀手中,还没等别人看清他出招,却已能闻得女杀手凄厉的叫声,已经倒地的尸身。 蝴蝶君和季先生震惊齐叫道:“烟波浩渺掌?!” 蝴蝶君定神再看,先颔首又摇头地说:“不止,还有残风惜花指。” 季先生当下顾不上自身中的毒,虚弱的抬起手揉眼,双眼睁大良久道:“秦玉安,你说这虚生的武功内力……” 听了半句,已知后半句的话,蝴蝶君插嘴道:“是,这小和尚的武功远在穆老头之上。” 纵然知道虚生武功了得,石枯道人仍旧愣神半会儿,回过神来,这才问:“这招式须极深的内力催使,他才多大,怎会有这么厚的内力?” 几人说话间,虚生已解决完屋中的女杀手,横眼冷看刚对苦海大师出手的人,他纵身一跃抓住刚窜逃出半丈的季德勤,“以为你已知错,倒不想竟这般死不悔改。” 可没等虚生出手结果季德勤,冲进许多才把屋外人解决干净的杀手。虚生咂舌踢了脚伏在桌上的花星楼,飘过怀明墨身边时,又按住怀明墨不让他轻举妄动。络绎不绝闯入的刺客,幽欢盅的气息随着越来越多的尸体,愈发浓烈。即使虚生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摆脱这如蝗虫般扑来的人。 虚生专心对付着周身的人,耳畔忽传来怀明墨吃痛的低吟。原来是怀明墨受幽欢盅的影响,渐渐手脚变得软弱无力,躲在屋外的丁子胥见状,忽然窜进屋中,一掌打中其身后,反手擒住怀明墨。 “明墨!”季贵妃惊叫地站起,随后又因无力颓然倒地。 虚生回头看了眼,硬生挨到两下匕首劈砍,他肩微动直接震碎周围几个杀手的五脏六腑,这一下把女刺客们吓得也没敢再上。涓涓的血如泉涌,丝毫没觉痛意,虚生猩红了眼直盯向丁子胥。 余下的刺客得丁子胥命令,见虚生停了手,一拥而上意在取其首级,虚生瞬地把戒弩中数支冰针射出,伴随女刺客到底痛苦呻.吟的是怀明墨呕血声。 丁子胥下手不带犹豫,力度适中地又打向怀明墨,完全不顾自己属下死活,威胁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下掌,我可无法保证能保住他心脉。” 虚生愤恨地看向他,冷笑道:“你的属下死完了。” “那又如何?没用的废物,留了也只是浪费米粮。”丁子胥右手中指的指甲极长,锋利如刀刃,抵在怀明墨咽喉。 花星楼不敢乱来,低喘着气说:“你倒真狠心,可别忘记,没她们便没人掩护你逃走。” 丁子胥毫不在意地拎了拎面无血色的怀明墨,狷狂地笑道:“那又怎样?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