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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椿从画室的老师那得了一个高档餐厅的预约位置,本来是老师和他夫人打算去的,结果计划临时有变便宜了梁椿。 梁椿去顾经鸿的公司楼下接他下班,顾经鸿忙里偷闲去和他吃法餐。 “我们组里所有的人都在加班,就我逃出来了,我一会儿吃完还要回去把这两个小时补上。” 顾经鸿靠前对出租车司机说,“麻烦您快点开。” 梁椿说,“你们最近怎么这么忙。” “就这一阵,完了就好了。” “我是不是耽误你事了,早知道我请我们画室的小姑娘吃了。” 顾经鸿正色,“那能行吗。一点儿都不麻烦。” 吃饭的时候顾经鸿想起来那天晚上差点进梁椿家的男生,犹豫了一会,“那谁还联系过你吗。” 梁椿多么剔透的心思,上下眼皮一眨的功夫就琢磨明白他说的是谁,摇摇头,“焕林啊,没信儿了。” 顾经鸿还有点窃喜,“哦。” “梁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焕林长得好看才找他的。” 梁椿爽快地承认,“是。” “我就知道。”顾经鸿酸酸地说。 “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我拍的那几张照片,郭老师帮我交上杂志社了。拍的是你,跟你讲一下。” “肯定也选不上,你不用紧张。”梁椿又添上一句。 他心里还有点起伏,幻想了一下他的照片登上了杂志,“哪个杂志?” 梁椿喝口汤,“就是一提杂志你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 “花花公子。” 梁椿抬头看他,“呸,不是。” “哦,那也是个大杂志。” 吃完饭出来,顾经鸿掏出火机就要点烟,被梁椿拦住。等旁边的一家人慢悠悠的走远了才把火机还给顾经鸿。 “让祖国的花朵吸二手烟不太好。” 顾经鸿咧嘴看他,意思是我们宝贝真善良。梁椿没理他。 把梁椿送到地铁站,顾经鸿回去继续加班,跟同事没忍住显摆了一下他们家宝贝有多么的善良。我们家宝贝,吃了那么那么多的苦,心底还是好善良。 同事说,“你怎么还没追上那个妞,都追多长时间了。” 顾经鸿自讨了个没趣,不愿意再跟他分享自家宝贝。 连轴转了大半个月,终于拿下这个项目,老板组织聚餐。顾经鸿是心里苦,喝了好多酒,反正大家都很高兴喝得东倒西歪,他也不那么显眼了。服务员挨个打电话叫家人来接驾,顾经鸿只能给梁椿打电话,梁椿挂了电话就穿衣服准备去接醉鬼。 一边出门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烦死个人,我早就说过让他别喝那么多,给人添麻烦。” 去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怕暴露顾经鸿的性向给他带来负面影响,故意把车停的远远的,顾经鸿看着还挺正常的自己走过来了。 梁椿一看放心多了,还能自己找过来说明没太醉。扶回家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人醒的时候就话不多,喝醉了也不起眼,刚刚在车上装的一本正经的,现在没人了才发起酒疯来。 “我打包带回来的吃的呢,你是不是给拉车上了。” 梁椿说你自己来的,哪有什么打包的。顾经鸿非说有,让他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把丢的东西找回来。 “这么晚出租车公司都下班了,谁接电话。” “晚上就没人值班了吗,肯定有人,你打。” 梁椿不搭理他,顾经鸿自己坐着安静了一会儿,问他,“你吃饭了吗。” “吃了。”梁椿忙着帮他换衣服,“伸手。” “哦,我打的包,怕你没吃饭。”,顾经鸿把他挥开,“我自己脱。” 对上醉鬼梁椿一个头两个大,他最烦喝多的人,又矫情又不讲道理还浑身酒气。梁椿现在就怕顾经鸿突然一个发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接受自己。 “胃不舒服吗,给你烧点水?” “不喝。” 嘴上说着烦死了,还是把顾经鸿洗干净了帮他换了衣服。 “刷刷牙吧,就刷个牙。”梁椿把牙膏都挤好了放他手上。 “不刷。” “牙得刷,不刷就烂了。” 好不容易把人揪到洗手间,顾经鸿扭头就要走,梁椿堵在洗手间门口,顾经鸿生气了,掐着他的胳膊不知道是想把他搬开,还是头晕眼花想扶住他。梁椿疼的呲牙咧嘴想骂娘,心里劝自己,算了算了,不生气,欠他的,都是欠他的。 “刷完牙就睡觉。” 草草刷完牙,擦了脸,终于把人弄上了床。都做完了梁椿也没敢走,怕他身边没人,连水都喝不上。想了想还是等他睡着了再走,他把大灯关上留了个床头灯,卧室里乱糟糟的,衣服都快把椅子埋住了。梁椿没忍住轻手轻脚地帮他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收拾完打算回自己家的时候,顾经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坐起来了,精神的好像已经醒酒了。 顾经鸿看着他傻笑,“我们家宝贝又可爱又善良。还有洁癖。更可爱了。” 梁椿心说,你不上班,明天我可还得早起呢,这醉鬼让不让我回家了。 顾经鸿拍拍他旁边,“宝宝来,坐这。” 梁椿啧一声,“谁是你家宝宝。” 看梁椿不动,顾经鸿就掀被打算自己动手。 “算了算了,我是宝宝,别下来别下来。” 坐近了看他,才发现顾经鸿不知为什么红了眼睛。 “怎么啦?哭什么?”梁椿也被他吓了一跳,不敢乱动。 顾经鸿把他抱了个满怀,呼噜他的后脑勺,慢慢地叫他的名字,“梁,椿,啊。” 梁椿被人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动。 顾经鸿把脸贴近他的脸,“我们乖宝宝,我的小心肝儿啊。” “别再害怕了,别再觉得孤独了。” “我知道你受了好多好多委屈,唉。”顾经鸿的声音颤抖,像是快要哭了。 “我都知道,心肝儿。在我心里你永远世界第一好。” “和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来照顾你。” 26岁的梁椿,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晚上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抱住,说了他从6岁起就想被人安慰的话。梁椿又想流泪又疑惑自己在顾经鸿心里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形象了。 顾经鸿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睡着了,剩下梁椿自己感动的不行。 第二天顾经鸿醒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一看椅子上一件衣服都没了就知道梁椿来过了。昨天喝的太多了,他不太能想得起来昨晚干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给梁椿添麻烦了。 梁椿下了课,从外边买了粥回来,顾经鸿小心翼翼地看他的眼色,“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一看他的怂样,梁椿就知道这孙子忘了自己都干过什么了,随手捣了他一拳,“你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了?” 顾经鸿慌了一下,完了,是不是日记的事他说漏嘴了,“我都说什么了……” 梁椿把剩下的凉菜存进冰箱,筷子扔进水槽,两个动作框框两声响,顾经鸿心里也框框震了两下,完了。 梁椿扶着冰箱门看他,眼睛里的笑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