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掩饰不住了,“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啊?”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他也笑了。 “对啊,我一直就这么喜欢你。” 第一次见面梁椿就意识到,他长了一双好眼睛,睫毛还很长,但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恍然大明白过,顾经鸿真的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梁椿心跳差了一个节拍。 “你也太犯规了吧,你要是拿这个眼神去行骗我能马上给你打钱。”他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翻得哗啦哗啦响。 他刚才分明是脸红了。顾经鸿心想。 “你胳膊上怎么了?” 梁椿把半截袖撩起来,“昨晚跟你搏斗负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顾经鸿吓得眼睛都变大了。 他绕过来,看梁椿胳膊上的两道红痕,怪梁椿长得太白了,看上去显得尤其严重,“哎呦,我怎么下这么重手。” “我都觉得你是不是记仇我把你耳朵打歪了。” “怎么能呢。” 梁椿碰碰他的耳垂,“耳朵还出血吗?” “前几天一直流血。” 梁椿想送他一副耳钉,这个想法从替他打下耳洞的时候就有了,但总不能平白无故就送人礼物。他不想显得太被顾经鸿的告白给感动,虽然顾经鸿这个南瓜脑袋都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 上班开小差的时候,对着远山发呆的南瓜脑袋顾经鸿突然就全都想起来了,不知道是哪片云彩触发了他的记忆,反正他就这么想起来了。 也许是气味。 他抱着梁椿的时候,梁椿身上有从外面带回来的风尘的气味,还有在他们家沾染上的味道,他要非常用力地嗅才能辨认出梁椿的味道。 梁椿闻起来,很柔软,有冰凉的温暖感,没法比喻,什么都不像,它闻起来只像梁椿。 试图用语言形容爱人的时候,总是这么无力,找不到没有一个喻体能和他相提并论,世上没有一个形容词都不离他差了十万八千里。模模糊糊地只能把这么一个字献给恋人,他真好,他世界上最最第一好。 “顾经鸿,”叫声打断了顾经鸿的发呆。 “怎么了金子?” “阿詹在微博上抽奖中了电影点映的票,是那个谁谁导演的,你知道吗?” 顾经鸿一点头,“知道。”他也是前两天刚知道,梁椿看电影的时候跟他说的。 金子说,“那天星期五他去不了,你不是说你女朋友特别喜欢看电影吗,你给她吧。” “我什么时候说的?” 阿詹把椅子转了半圈,“你那天说你和她去看那个电影,她还嫌弃你工科男看不懂艺术电影。” “对啊,你去吧,两张票,听说还有主创人员来呢。” 阿詹踢他一脚,“白瞎了,本来我想去这个的,老板说不给假,两个小时都不给。” 回家,梁椿高兴坏了,“我操,真的假的,我也在微博上转发了结果没中。我操。” 梁椿抱了他一下,“我太谢谢你们同事了,啊,我要去见我梦中情人了。操。” 吃饭的时候梁椿也在家上蹿下跳的,给贺祈打电话炫耀,贺祈没接,又给别人打电话,“喂,张良。” “我中了电影的点映票。” “还能是哪个,就那个啊。” “啊!是吧!对嗯嗯!我要去见维导儿了啊!还有主演们也来,喔哦哦操!啊!”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问问。” 梁椿满脸通红放下手机,“你说是几张票来着,我能不能带着我们画室的小姑娘去?” 顾经鸿点头,电话两边的人互对着听筒尖叫。梁椿挂了电话还在抑制不住地微笑,“顾经鸿,我太爱你了。” 他一看梁椿笑他也想笑,“嗯,我也爱你。” 梁椿眨眨眼,一抿嘴唇,“今天我就不纠正了,我现在爱全人类。” 周五张良和梁椿特早就出门了,拎着一打海报看看能不能要到一张签名。梁椿去的路上一直跟顾经鸿直播,如果发一张表情包就会失去一个海绵宝宝的话,梁椿刚刚可能已经让海绵宝宝绝种了。 “你们现在要回家了吗?” “嗯。”梁椿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怎么这么不高兴,不是要到签名了吗。” 梁椿沙哑地说,“我太老了,我蹦了一天现在已经蹦不动了。” 顾经鸿哈哈大笑,“用我去接你们吗?” “嗯,你来吧,我们现在在……” 张良还有力气在车上P图,梁椿吹着空调眼睛已合上了。 “您是梁椿的朋友吗?” “嗯,我住他隔壁。” “哦哦。” “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提起电影张良又开始放光,“超、级好看。那个主演也特别特别帅,超级有魅力,而且他们一分钟也没迟到,一开始说采访是下午两点半开始,一到两点半他们准时就下来了。” “是吗。” “你看这是我今天和他们合的影。”张良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梁椿英语讲的好好哦,他今天还给别人做翻译,啧,太帅了吧。” 顾经鸿用余光瞟她一眼,张良正在瞟后排睡着的梁椿,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越来越小。顾经鸿心里明了地啊一声,她喜欢梁椿。 “梁椿以前在国外留过学,而且画画也画的特别好。”张良得着个机会就无意识向别人炫耀她喜欢的人。 “你知道吗,而且梁椿人也超级好的。” “是吗。” “我们今天坐地铁去,坐一个多小时,人还特别多,梁椿本来有个座有个老奶奶上来,他一句话没说就起来了。” “而且他特别爱干净,我们画室没人打扫卫生,都是梁椿收拾的。” 顾经鸿心里没嫉妒,反而觉得张良挺可爱的,还有种逢知己的感觉,另一个也喜欢梁椿的情敌知己。 “你见过梁椿怎么洗手吗。”顾经鸿说。 张良立马感同身受地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叹息的表情,把手指交叠插在一起,“啊,我知道,我第一次见,活人,这样,真的用七步洗手法洗手的人。” 顾经鸿笑着附和她,“嗯,对对对。” “我每次见他洗手我都觉得他是要去剖尸,或者刚剖完尸。” 顾经鸿笑的不得了,“哈哈哈,太像了。” “你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就行,一直往前开有个口能开出去。” 张良叫醒梁椿,“梁椿拜拜啦,我要到家了。” 梁椿迷迷糊糊地,“嗯嗯,拜拜。” 张良眯眼睛一笑,飞快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匆忙地下车逃走了。 “快到家了,别睡了。”顾经鸿说。 “嗯。” 张良走了之后顾经鸿说,“她还挺可爱的。” “你说张良啊?嗯,她可好玩了。” 顾经鸿漫不经心地说,“她喜欢你。” “哈?”梁椿的脸扭成一团,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反驳。 “我们画室还有一个跟她一般大的,叫裴楚广,她喜欢裴裴。” “我怎么觉得她喜欢你呢。” 梁椿说,“不是,你都知道什么,裴裴老喜欢张良了。” 没过两天,梁椿把被签名的那张海报精心地裱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