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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墙上,每天都看着然后自己乐一会儿。 他最近在留心有没有好看的耳针,想送给顾经鸿一个,挑是挑好了,又发愁怎么送出手。 总不能平白无故就送人礼物吧,他也不想让顾经鸿误认为成是他的什么承诺,跟贺祈聊了聊,难得贺祈没说诨话认认真真地支了招。 也没有一个有实践性的招,都是烂招。耳钉漂漂亮亮地用盒子装着,躺在抽屉里。 “你给他买耳钉干什么?”贺祈问。 “想给他买。” “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就知道贺祈得这么说。 “不知道,可能是吧。” “哦。”贺祈的声音一下子沉下去了。 “怎么了?” “你要是比我先结婚可怎么办呐,想想都要哭了。” “你都整天想什么呢,贺祈?” “求求你千万不要比我先结婚,求求你了梁椿。” “神经病。” “我好伤心,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对的人呢……” 顾经鸿要去出差了,梁椿在他家看电视,顾经鸿走来走去收拾行李。 “你去几天?” “一个星期吧,也有可能提前几天回来。” “哦。” “我去机场给你买点什么啊,巧克力要不要?”顾经鸿从卧室里伸头出来看他。 “你自己想吃巧克力你就买。” “你想吃吗?”顾经鸿其实特别喜欢吃甜的,还非得装作自己不喜欢要拉着梁椿一起吃。 “想。你买吧。” “行。” 顾经鸿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很早就要睡了,梁椿待了一会要走,顾经鸿把他送到门口,拍拍他的脑袋,“别太想我。” “嘿,我是不是长得正好方便你拍我的高度。” “嗯。”说完又拍了拍。 “嘶。”梁椿赶紧躲开,“都被你拍矮了。” 顾经鸿伸手,“我一去去一个星期,你都不抱抱我。” “咱俩睡都睡了,抱一下能死吗。”顾经鸿看他,眼睛里五个字,你说是不是。 梁椿陷进他的眼睛,耳尖发红,“行,那来吧。” 顾经鸿力气大,抱住他就不松手,偷亲他一口在脸颊上。趁梁椿反抗之前赶紧松手,咧着嘴偷乐。 梁椿冲他瞪眼,摸摸脸,“我呸,臭流氓你。” 顾经鸿才不管他说他什么,“嘿嘿,你走吧。” 关门之前顾经鸿还满脸抑制不住的笑,梁椿从门缝里看见他的傻脸,又用力地呸了一下,顾经鸿捉弄他高兴得要命一直在笑。 但没有顾经鸿的日子,简直出乎梁椿意料的难过。 家里没水了,梁椿自己一个人连饮用水都懒得买,虽然家楼下就有个大桶水的站点。 他一琢磨得把水抬上台阶,还得走、再抬,他被顾经鸿掐青的胳膊还没好利索。算了,忍忍吧,忍不了就烧开水喝。等顾经鸿回来再说吧。 路过水果摊看见樱桃下了,心里想的也是,算了等他回来一起吃吧。躺在家里一点儿也不想动,一个人饭也不想做,基本丧失生活的热情,和天花板相看两相厌。 “顾经鸿这个大傻子,我真烦他!” 梁椿在床上滚来滚去,莫名其妙地生气。发完火抱着枕头又自己思索,我怎么这么生气,我是不是真喜欢上他了。完蛋。 这他妈要是……我还能挺过去了吗。 说完自己开始做心理建设,最坏还能是怎么着,顾经鸿一个星期之后回来了,浑身香水味,领了一个女生回家,那个女生胸大腿长,抽顾经鸿以前喜欢的那款烟。 顾经鸿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暗恋了好多年的学姐。就是她教会的我抽烟,没想到这么多年又见面了。 然后顾经鸿正大光明地和她在街上牵手,谈恋爱,戴情侣款,没准还会见互相家长。 然后顾经鸿租下整个商场,买大钻戒,求婚。 搬家。 结婚。 梁椿咬住自己的指关节,继续想。他扔掉还没送出手的耳饰,计划等顾经鸿来了再买的樱桃永远没能吃成。 顾经鸿还倒霉地用那种说喜欢他的目光看着他,但这次说的话是,希望你以后自己好好的,我要结婚了。 想想就要死过去了,心像被撕开了表皮,裸露在空中一样疼,昏黄的夕阳伤害他、空气中的细尘也伤害他。梁椿经历过一次,疼到没法回首,他扪心自问自己还能再来一次吗。 没事。起码他比上一次有准备了,像贺祈说的,大不了就是江湖不见。 马上起床。换了衣服下楼去买樱桃。 珍惜当下呗,现在的樱桃现在吃,现在有人宠他现在就享受。哪怕、就算顾经鸿以后变了心,他也着实快乐过了,不能算亏。 梁椿的生活准则,每一分秒都真情投入,还随时准备抽身而退,并且永远不为生活这个婊子伤心了。 收拾好自己,逼着自己努力习惯,想法儿拾起单身生活,梁椿给自己准备着后路。 一个星期之后,顾经鸿风尘仆仆的自己回来了,身后没有腰细腿长秀发飘飘的姑娘。 顾经鸿扒着梁椿就不肯放手,头埋在他的脖颈里闻来闻去。 “你身上真香。” 梁椿说,“下来,我挑了一个东西给你。” 顾经鸿高兴的不得了,果然小别胜新婚,觉得梁椿肯定是想他了。离梁椿‘比起以后送不出手了,还是趁能送的时候赶紧送’的想法差了五个筋斗云那么远。 顾经鸿拔了本来插着的金属棍,让梁椿亲手帮他戴上去。 “宝贝,定情信物我就收下了。” 梁椿反驳,“你跟巧克力订的啊?我可没同意。” 顾经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了,“你告诉我定的什么情,说的我高兴了,我买戒指送给你。” “里边刻着黑暗语的至尊魔戒是吗,哈哈哈哈。”梁椿说完自己都把自己逗乐。 顾经鸿说,“嗯,我和索伦订的情。” 过了好几天,梁椿自己都快忘了顾经鸿说的什么戒指了,做梦竟然梦到了,潜意识薅着他的头发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梦里顾经鸿高高兴兴地拿着戒指,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心里又喜又慌。顾经鸿不会是真的要送他戒指吧,什么意思。是要求婚吗? 他太阳穴突突跳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 顾经鸿一直在说话,但不是和他,他把视线错开才发现,顾经鸿身边坐了一个姑娘。 他牵起她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那个姑娘又说又笑。梁椿心里一空,知道戒指要送给的人不是他了。 梦是醒了。情绪还一直陷在梦里,梦里出现的人就在隔壁,也不敢去敲门。他得随时做好准备抽身而退,他得控制自己不能太依赖别人。 梁椿盘腿坐起来点了根烟,闻着烟味才冷静下来。 别想了,他没那么多热情供自己瞎挥霍了。用冷水冲完脸坐下来开始画稿子。硕士毕业了还能怎么着,还不是四点起床一遍遍改商稿。 梁椿叹一口气,停了笔去搜周公解梦,梦真的是反的吗还是预言。 搜着搜着问自己,我到底有多喜欢他,我是不是有点太喜欢他了。他把戒指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