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大雪纷飞(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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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颗是什么?” “嗯……开阳星?” “错,在北斗七星的勺底,是天玑星。”凌歌用力拧我乳头,我往后瑟缩,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肌,他低头在我后背轻轻咬上一口。 “东边最亮的那一颗是什么?” “天……天枢星,因为正在进行氦核聚变,所以很,很亮?” “错了,你连北极星都不认识,我要狠罚你。” 屁股被大手抬起,湿滑泥泞的穴,渐渐吞下他的硬物,我靠坐在他怀中,扭动着寻找支点,凌歌扶住我腰与屁股相连的凹陷处,向上耸动起来。 这一场漫长温柔,我时而撑住地面,时而撑着他的大腿,摇晃腰肢,荡漾屁股,轻轻配合他,他吻遍了我的脊背,又握紧我两个手腕举过头顶,亲舔我坦露的腋下。 我仰望星空欲仙欲死,在高贵的天幕下做淫邪之事,内心充满亵渎感,但绝不后悔,此刻我们是两个坏人,世界的两个逃兵。 我先泄了一次,凌歌的雄根在穴内沉甸甸抖动,我立刻要他出来:“已经…满了,塞不下了。”他抽离我灌满荤汤的穴,对着我的臀瓣开射。 一股股温凉的白浊浇上来 ,像一屁股坐进牛奶盘里似的,淫靡不堪,我浑身上下都是味道,汗液精液泪液,黏糊糊湿哒哒。 “不做了……做不动了。”我软趴趴地推凌歌, 早就累得脱力了,他为我清理后面,可是之前射得太深,很难弄。 “没事,我回家再清理。太晚了,我该走……” “今晚留下。” “不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凌歌态度坚定:“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放心,我是你男人,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把衣服抱上来,我不敢再不穿内裤。凌歌把自己的内裤给我,可是穿上身后腰肥裆大,他摆弄一通,把多余的布料塞进我的后穴内:“正好堵住你的淫水。” 我面红耳赤,任由他给我穿衣,突然间他停住手,骂了个脏字。 “你怎么勾搭上那只骚公鸡了!” 我诧异极了:“什么……公鸡?” 凌歌气鼓鼓地喊:“那只绿的,骚公鸡!” 这时我脑中浮现个人影,孔雀绿西装,“你是说,那个顾……” “哼!”凌歌看起来超级生气,他扬扬手中的名片:“你居然把它放在口袋里!你们才认识多久,我不过把你晾在客厅二十分钟,他就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他明明喜欢你!” 这下轮到凌歌诧异了:“什么?” 我委屈地嘟嘴:“我想送你三支玫瑰,被他笑话,他还炫耀他的玫瑰更贵更好,哼,我都没有质问你呢!你竟然恶人先告状。” 那位顾兄实在可怜,什么都没做,就被我们当成了“讨厌的情敌”,互相吃醋。 凌歌弱弱哦了一声,很快又眉头紧皱,恶狠狠道:“你能保证不跟他往来吗?光点头有什么用,这个……”他捏着名片,晃了晃,然后一撕两半,再撕四半,一直撕成了碎片。 我怔愣着:“凌歌,你……”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又可气又可爱。 他用力抱住我,低头压住我的肩膀,瓮声瓮气道:“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忍不住,你允许我犯这一次错吧,下次我就不犯了。” 我偷偷笑了,故意严厉道:“你这次的错误很严重!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下次……我允许你再犯!” 周日早上,我回完工作邮件后穿好运动服,下楼跑步。穿过令港大桥,跑进郎梅邯区,那里有一片新开发的地界,名叫香山小筑,山体像绿茵上浮凸的馒头,圆头圆脑,身上环绕鹅卵石小路。 我平复呼吸,慢慢登山,这个时候大概是八点钟,日光洒满天地,下方的城市车水马龙,高楼玻璃反射刺眼光线,我到达山顶时,凌歌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穿一件海蓝色的短袖上衣,好清爽。 “嘿,早啊。”我走到他身边,用余光注意周围,似乎没有人跟着。 在外面见面时,他老是拉着一张性冷淡的俏脸,推一推银框眼镜,“早。” “你一个人来的?” “是。” 凌家别墅那次后,我们大概有一周时间没再见面,我知道他情况特殊,平日里最多只能手机通话,视频都不可以,今天是他偷跑出来跟我见面的。 山顶上有家音乐店,名叫“木卫三”,装潢很复古,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离我很远,不像我经历过的,可我进去时,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进门时风铃叮当,入口处的椭圆桌上摆着木卫三的水晶球模型,米白、浅棕、咖啡黄交织,球体像水墨画,闪动稀碎的荧光,应该是镶嵌了螺钿贝母,做工精致非常。 椭圆桌周围摆放葳蕤绿植,兰花,害羞草,仙人掌,还有一盆淡蓝色珊瑚,没有店主没有店员,顾客自取听音室的钥匙,按小时收费。 我和凌歌走近最里面的一间,关上门后光线晦暗,我们没有开灯,在长凳里静静坐着,高墙上一扇细窄的竖窗,滤进山外的光和风,我幻想这里是一间囚室,困住了我和他。 “你在想什么?” 凌歌微蹙着眉头,没有回答,我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认识你,你离我太远,时冷时热,我看不清你的心意。” “不是,我在想,伽马射线产生的μ子少,可以用地下μ子水切伦科夫探测阵列,把它和带电的宇宙射线区分开……” 我猛地坐直,观察他的表情,“你没开玩笑?” “嗯。”他看向我,笑了笑,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他是真的把我看进眼睛里了。 “听音乐吗?”他问。 我随手放了一曲巴赫的赋格,朱晓玫演绎的,随性自然,桌子上放着一本,他拿起来,慢慢翻着,到那页。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笆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住着,荫阴下听蜂群歌唱。 我就会得到安宁,它徐徐下降, 从朝雾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 午夜是一片闪亮,正午是一片紫光, …… ” 他读诗,我读他,看他的侧脸,双手环绕在他的腰腹上,那里硬邦邦的,没当他翻书时肌肉牵动,衣服下便呈现块垒感。“你每天都健身吗?” “对,我爷爷要求我用部队的作息时间,每天必须锻炼身体。” 我在脑海里默默勾画他一天的生活,他一定很累,所以周末想要休息,没有精力陪我恋爱,我问他:“你是怎么逃过他们的监视的?” “他们?”凌歌有些疑惑,随即笑了:“我是自由的,谈不上受到监视。” 我有些悻悻然,是的,他爱他的国家,而且很大程度上,大爱的重要性超过个人的情爱。他问我:“公司的交接顺利吗?” 近期是盖若森带队帮我跟处理globe de verre的转赠事宜,我点头,说没问题,他揽住我的肩膀,笑问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因为,我不觉得你爱我。” 他很惊讶,一副手足无措的感觉,把书合起,又翻开,放到膝头,“那……那还要我做什么,才能证明?” 我突然好心疼,他已经做了太多太多,是我太作,太空虚,总想抓住什么证明,我立刻改口:“不是,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好像不喜欢我,总是缺了一种感觉……” “小净,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永远也给不了你……你要的感觉。”凌歌轻轻抱住我,“对不起,我尽力了,但是我做出的上限就是这样……” “可是,可是做爱的时候,你不是……” 他吻住了我。 一个悠长的舌吻,我们都气喘吁吁,他面颊微粉,眼睛深处闪动两簇光,我喜欢他贪婪的样子,他对我有欲望,我像欲壑难填的流氓,摘了他的眼镜,吻他的鬓角,把他的耳朵含住舔弄,吻他的脖颈,手从他的衣服底伸进去…… “不要了,小净。”他控住我两只手,用力压到墙壁上,然后欺身深吻我,小室内的墙壁上钻有密集吸声孔,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 拉赫马尼诺夫在室内疯狂震荡,我的左腿翘到天上,不小心踹翻窗台上的水晶球,冰凉球体砸到我胸口,咕噜咕噜滚下小腹,被凌歌与我的火热交合处兜住,他每撞一下,球中雪花便纷纷扬扬飘浮,永远也落不下。 我好热,被汗蒸着,飘飘欲仙,向下看是粉红的肚脐,水晶球,黑毳毛,淫靡而泥泞的一片,我攀住凌歌后颈,把呻吟声送到他耳朵里。 “好哥哥,不要停,让雪一直下,下大一点,再大……” 水晶球内大雪狂舞。 我随身只带了一个套,用完后他包在卫生纸里扔掉,紧紧搂住我,一下一下梳拢我的额发。 “我好像,还没有和你一起看过雪。”我随口一说,凌歌的眼神却忽然很哀伤。我脑子有些钝,慢慢思索着,发现确实没有,那次中国游的途中,好几次差点看到雪,可是偏偏都完美错过,在俄罗斯,凌晨下雪时他睡着了。 我等待凌歌开口,终于,他说:“你忘了吗?在温哥华,我们大学三年级时,你来麻省交换,圣诞节我们去了加拿大滑雪。” 我想起来了,但是不愿想起,因为那一次是和一群同学一起去的,其中也有陈栖雪。 “啊,那次啊,我不太记得了。” “可是我记得,小净。”凌歌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喃喃说:“我可能,永远也忘不掉,平安夜大家一起吃了饭,然后……”他像是鼓足勇气,才继续说:“我跟陈栖雪回家,他在Cordova街上有住宅,我把大衣忘在了餐厅,你发短信告诉我,你写的是,‘你的大衣在我手里,我在车库外面’。” 我已经彻底想起来了,那对我来说是很不堪的回忆,当时我痴恋凌歌,像舔狗一样抱着他的大衣,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小时,走到他跟陈栖雪的家,抬头能看到寂静的豪华大宅上,只有一盏灯亮着,温暖不刺眼,他们大概睡在同一间房里。 那时我不死心,明知道自己可耻,还是忍不住发一条短信,我勾引人的小心思在雪地里无处遁形,我恨自己,就这样痴痴站了半小时,凌歌还是没有来,于是我把他的大衣叠好放在门口,离开了。 “……我在洗澡,看到短信时已经是半小时后,我穿好衣服下去,看到你远去的背影,当时正好下雪了,你抬头看天,我想如果你回头的话我就叫住你,可是你没有,我拿起大衣关上门,回到温暖里……”凌歌哽咽着,用手遮住脸,“我总是想起那时候,天黑地暗,你走在雪地里,我却没有喊你,你越走越远……对不起小净,我对不起你。” 我没想到,连我都快忘记的一件事,他还那么在乎。“没事的凌歌,我都忘了,我没事。” “不,我忘不掉,永远忘不掉,那时候你有多冷,路上只有你一个人,我混蛋……”凌歌眼眶通红,一滴泪在他脸上闪动碎光,他抱住我,用力之大好像要把我融入骨血,“答应我,如果以后有分别,你做先走的那个,不要送我,只让我送你,让我看着你离开,看你渐行渐远,我不想让你感受同等的心痛……”